&&&&”
飞叶点点头,待她和柳若昔两人挨着坐下,抬头看看立在旁边的几人,拍拍桌子道:“今儿这都是怎么了?我以前立下的规矩都忘了不成?”
落辰看出她又要闹脾气,赶紧朝周围使个眼色,几人也就不再犹豫,恭恭敬敬地坐下。柳若昔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却了然地弯了弯唇角。
飞叶看看站在柳若昔身后的红袖,笑道:“怎么你这小丫头今儿个如此乖顺,当初是谁对着人大声呵斥来着?”
红袖立即红了脸,吞吞吐吐道:“当初奴婢哪里知道爷就是……就是……”
“好了,你也坐下吧。”柳若昔朝她摆摆手,扫视众人一眼,笑道:“爷以前定下的规矩,你们以后只照着做便是,不应因为我便更改了。”
几人齐齐答一声是,见飞叶拿眼直瞥她们,心里暗自纳闷,难不成这两人以前见过?飞叶夹了一筷子醉鱼送到柳若昔碗里,笑道:“这个是我最喜欢的,美味的很呢。”想了想又道:“你以后短了什么,直接告诉听月便是,以后日子长着,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府里确实有几个好厨子,想吃什么了直管说一声,叫他们去做。”
柳若昔笑着点头,喉头却觉着卡了什么东西,整颗心都被暖意浸润着,仿佛一直冰凉的双手也添了些温度。另外几个人却被大大的惊到了,她们知道飞叶善良体贴,却不知道原来还如此细心的。
这里方用罢了饭,却有人来传林英达叫飞叶去翰墨轩,她撇撇嘴,自从上次两人深谈过,林英达对她的态度转变了许多,倒真是将她当作了自家人般,只是他同时也是一员战将,对用兵之道甚是痴迷,知道了飞叶胸怀锦绣,经常叫她到书房去谈论兵法,飞叶自然也是欢喜的,只是想柳若昔才来,想多陪陪她罢了。不情不愿的到了翰墨轩,猜的果然不错,林英达已经布好了阵笑眯眯地等着她呢。
等到飞叶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了,柳若昔正倚在锦塌上看书,飞叶走过去看了看,竟是一本《漱玉词》,她撇撇嘴问:“你喜欢看这种书?”
柳若昔颇为不满的抬头看看她,哼道:“这书被你冷落的够惨了,既不喜欢还摆在那里做什么?”
飞叶摸摸鼻子,问道:“你在哪里取的?”
柳若昔翻个白眼儿,“自然是在你的书架上啊。”这可是她找了半天才在那满是兵书的架子上发现的。
“哦?”飞叶抓抓头,她自己倒不知道架上还有这本书呢。她一向喜欢读兵史典籍,对于这些诗词歌赋的确没什么兴趣儿,这书想必是被塞到哪个角落里与尘土为伍呢,却被柳若昔给翻腾出来了。
飞叶把书拿在手里翻了翻,笑道:“这书能得你柳小姐青睐,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我这孽造的也不是太深不是?”
柳若昔横她一眼,却见红袖进来禀午饭已经好了,飞叶叹息一声,跟在柳若昔后面出去,随口问:“你平日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柳若昔嘴角一扯,“不过是看书刺绣罢了,闲了也会弹首曲子解闷儿。”语气里带着轻微的叹息与无可奈何。
飞叶听的心中一痛,上前握住她手,黑眸闪亮诚挚,“以后便不一样了。”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柳若昔却是心中一动,确实,待在这人身边,以后便不一样了。
按礼,陈氏在静禅苑里摆了家宴,飞叶和柳若昔两个人正在下棋,还没分出胜负,便有人来请。两人不敢耽搁,收拾妥当便携了手出来,柳若昔面色微赧,这样被人看着她觉着有些不合适,便试着挣脱,飞叶却不依了,只说她手凉,需要人暖着,柳若昔低了头不再说话,心里却是暗笑,若是嫌手冷,尽可以揣在暖兜里,岂不是比你的手要暖和多了?转念又想自己实在贪恋这温热的触感,便不再坚持,只叮嘱她不许饮多了酒,飞叶撇撇嘴,不满道:“不要把我当酒鬼好吧?昨儿个那是被人灌的,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才不喜欢喝呢。”柳若昔看她孩子般受了委屈的模样,又是一阵轻笑。
待两人进了门,先向陈氏行过大礼,飞叶笑嘻嘻的拉着柳若昔往暖塌上坐,柳若昔却不肯,她骨子里极厌恶这些繁文缛节,只是在人前却不得不做出一副谦恭守礼的模样,这大概就是女人的悲哀。
自柳若昔进门,陈氏就一直打量这个孙媳,见她生的肤如凝脂,唇似丹霞,一双美目顾盼流转,冬日里厚重的衣衫却掩不住窈窕身姿,不禁大喜,招手叫她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了,拉着她手不住夸赞。飞叶有些得意地坐在暖塌旁的雕花木椅上,捧着个小手炉颇有兴致的听着两人闲话家常,看着柳若昔低眉顺目的模样,又不禁有些心疼,突然觉着身边有人靠过来,转头去看,却是瑞雪正促狭的冲她眨着眼睛。
“爷似乎对这位主子很上心呢!”瑞雪拿眼瞄了瞄柳若昔,不等飞叶说话,又笑yinyin地道:“也不知是谁当初一听要成亲就急的跳脚,这会儿怎么又变了?”
飞叶轻咳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好有人进得门来,抬眼去看,却是崔、李两位侧室带着林庭昀和庭兰过来了。李氏是庭兰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