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谁想到覃中吕忽然动手杀了侯府的人,小苏管家便一直跟咱们过不去。如今听说覃中吕也死了,锦长老便想跟小苏管家再讲和,谁知道他一点情面也不给,一句话都不让人说,一刀就把遣去的人逼退了。还好三少爷通情达理好说话,应承下来,愿意居中说和。”冯安安眼睛看不见,只是对着韦性玉这一边笑,韦性玉也拊掌一笑,道:“好说!好说!冯夫人赠我宝刀,我不过是帮冯夫人说句话,不值什么!”
“他尽管说去,苏管家可不听他的。”叶尉缭他。
“苏管家听叶少爷的吗?那叶少爷看在少主的情面,跟苏管家好好说说?咱们两家握手言和,于二位也好。”冯安安道。
“他不是你们少主,他就只是初六,我弟弟。”叶尉缭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道:“锦妍妍当年一心迁怒初六要杀了他,近来又要认他当少主,我不知道她有什么Yin谋诡计,我领着初六过来也只是要同你们说个清楚,他不是你们少主,不会入你三尸门!”
“哪有什么Yin谋诡计,锦长老不过是长了年岁,慈悲了心肠,也明白了更多事情,不再跟故去多年的前封门主过不去了。”
“冯夫人说出来的话,自己信吗?”
“封不闻当年对她不住,她生气不应该吗?”冯安安一直轻声漫语,徐徐道来,到这一时忽然语调起伏有些忿忿之意,道:“世上男子多是负心薄幸的无耻之辈,还觉得理所应当,有一两个不肯依从的女子便成了最毒妇人心。我相公也是这般,贪得无厌,无耻之尤。我生来不能视物,好在家境殷实,父母更待我如掌上明珠,招赘了一名夫婿,不图他财,不图他貌,只要他好生照看我。他也就装了不足一年的好人,仗着我眼睛看不见,按着我的贴身婢女就在我面前行苟且之事……我便杀了他。”
“姐姐,”鲁丰霞跟前那女子忽然开腔叫了她一声,道:“是我杀了他。”
说完似乎有些羞意,瞄了一眼这边几个人,又掩着面低下头去,端着酒壶只顾给鲁丰霞斟酒。鲁丰霞轻轻叹声,着魔一样看了看她,举杯再喝。
“我们一道杀了他,碎了尸,丢去喂野狗。”冯安安接着说下去,语气复又平缓,仿佛说一段稀松平常的事情,说一个不相干的人。“没曾想让邻居瞧出古怪,报了官,官差来拿我们,我两个两根绳挂上横梁,原本就要一了百了。是锦长老路过,出手救了我们。”
“这……跟我先前听得不一样了。”韦性玉愣怔地说道。
“让三位少爷听了一桩乌糟事,是我的不是了。”冯安安赔了礼,又道:“如我这般的人,就不能放过吗?不能再求一回安稳?”
第八十九章
“玉玉你别傻了,冯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信一半都嫌多。”叶尉缭道。
“咦?”韦性玉听得糊涂,抱着酒壶摇头晃脑,问身旁封平平:“你听明白了吗?”
封平平蹲身到他跟前,手指尖在他鼻端绕了绕,大指同食指中指微微一错,缭绕起一道辛辣烟气,凑得近,全叫他吸进去。韦性玉猛一仰头,跟着连声呛咳,鼻涕眼泪一并咳出来了,酒壶也抛去一旁,抖着手臂指着封平平想骂,出口还是一声:“阿嚏!”
“初六?”叶尉缭苦笑不得地看着。
“给他醒醒神。”封平平道。
“少主好手段,这三尸门少主的名头不管叶少爷认不认,不管少主愿不愿,仪山一役人人皆知你是三尸门少主,再怎么辩也没用了。”冯安安笑意盈盈地夸赞了一回,又道:“先前还有少主死讯传来,咱们差点信以为真,现在想想,是叶少爷安排的?叶少爷自己爱骗人,还要冤枉我信口雌黄,我连自家伤心事都跟你们说了,你们不信,我也没法子。”
“冯夫人既然这么诚心诚意,那我问你,锦妍妍在哪里?洪一一又在哪里?这长乐府难道只有你姐妹二人镇守?”
“叶少爷猜得不错,只有我们二人,既然要同侯府示好,总不能再聚着那么些人惊扰三少爷。虽只有我们两个弱女子在这里,侯府正义之士行事磊落,也不会就打杀了我们,倒也不怕。叶少爷问锦长老同洪门主,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也不知道。锦长老一年到头在这府里呆不了几天,别处还有事情要她管。洪门主更是从未踏足长乐府,从不知他什么模样,什么声息。”
“……这里倒是锦妍妍的行宫了。”叶尉缭有些失笑。
“叶少爷能说会道的,偏偏捡着不好听的说,也不知咱们三尸门怎么就让你嫌恶至此,早年间三尸门还在殷鉴山庄时候聚众生事也是有的,都过去十多年了,如今换了地方,也换了做派,只是做些平平常常的营生,约束门人平平常常渡日。”冯安安道。
“哪些营生,哪些门人?”叶尉缭追问道。
“叶少爷到底是外人,不好问这么细致吧……”冯安安偏了偏头,向着封平平的方向说道:“少主要是回来门中,自有人领着少主各处都看看,跟少主说得清楚明白,断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少主尽可以放心。”
“我不是你们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