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身后却被沈安淮正中脊背,一脚飞踹翻倒在地。
只见容珣一脚踩住匪徒头子的头,弯下腰,笑眯眯地将尖锐的刀刃压在他脸上,随着粗犷的嚎叫声,寒光闪闪的刀尖便浸出了鲜血。
“叫你嚣张,方才拿钱走人不就好了。”
匪徒头子在容珣脚下吃痛挣扎,其余两个蒙面小弟见情况不妙,抄起匕首拔腿就跑,恨得那胖头子满嘴脏话骂了起来。
沈安淮见状,哈哈大笑,蹲在地上耍起了匕首,然后果断地捅在了那匪徒头子的胖肚子上。随着闷哼一声,容珣脚下之人再没了大肆挣扎之势。
“容珣,我们现在……唔!”
不等沈安淮说罢,腹部一阵撕裂的剧痛袭来,接着便听到匪徒头子猖狂的笑声。
“安淮!”
嘶了一声,沈安淮倒在地上。痛感从腹部蔓延上大脑,伸手一摸,掌心竟已全是煞眼的鲜红。
原来那匪徒头子竟凭着最后一丝力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着容珣准备挥上一刀。沈安淮眼见不妙,忙将容珣飞扑了出去,而自己的腹部则被捅了一刀。
“算你们有点身手!”
匆匆一把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玉佩和玉箫,匪徒头子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逃了。而容珣此刻哪有去追的心思,他慌乱地蹲在地上,抱起痛苦的沈安淮,顿时觉得脑内嗡嗡作响,仿佛霹雳之雷炸响。
“放心,我……我还死不了。你没事吧?没事就好……可是,我这样,你也会……我没想那么多,对不起。”
喃喃自语也渐渐没了力气,视线渐渐模糊,想说的话,也堵在了唇齿之间。朦胧间,有温热的ye体滴落在面颊上,随着痒痒的感觉缓缓滑落。
沈安淮再也找不到那个平日里笑眯眯的容珣,而眼前这个流着眼泪,疯狂呼喊自己名姓的人,仿佛和那个常被挂在嘴边拿来开玩笑的,想和自己成亲的,爱哭的小弟弟,渐渐重叠。
☆、第八章&&临门
“醒了醒了!老爷夫人,沈公子醒了!”
双眼仿佛压着沉重的巨石,一点点挪开后,才能忍着疼痛慢慢睁开。眼前还是迷蒙一片,只听得容府的丫鬟兴高采烈的呼喊声,以及匆忙离开屋内的脚步声。
半晌,沈安淮屋里开始聚集起了不少人。人声鼎沸,水盆碰撞声,交谈嘈杂声,不绝于耳。
“都给我安静!”
随着容老爷低沉的一声呵斥,众人皆恭敬地静下声来,低头沉默。
沈安淮用手臂勉强支撑着想要坐起来,却因无法使上力气又滑了下去,扯得伤口生疼,也顾不得向二老请安,捂着伤口又翻滚到床另一侧,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
容夫人见状,连忙坐到床边,将沈安淮扶起,帮助他靠在床沿。沈安淮有些不知所措,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尴尬地道了声谢。而容夫人也只是淡淡地道了句无妨,眉头又拧到了一起。
“沈安淮,我看,你是不想在我们容府混了!”
哗啦一声,容老爷拂手,将手边桌上的青瓷茶杯摔得稀碎。脸上岁月雕刻的皱纹里,藏满了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令人生畏,吓得沈安淮不禁一个哆嗦。
“老爷,息怒啊,沈公子出什么差池,珣儿可再受不起了。”
说着,啜泣的容夫人掏出绢帕,颤抖着擦拭眼角的泪。
“你懂什么,尽是妇人之仁!若不是因为他受伤,珣儿怎会被牵连!都是因为他,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地痞流氓。”
容老爷咄咄逼人,凶神恶煞地指着还一脸茫然的沈安淮,仿佛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大病初愈的人。
“爹,娘,这事怨不得沈公子,是儿子出行思虑不周,过于招摇,才会被歹人盯上。而且,沈公子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门外,容珣由家仆搀扶着走了进来。容夫人见状,连忙拉着他到身边坐了下来,关切地嘘寒问暖。
沈安淮揉了揉太阳xue,这才模糊地回忆起了事情的始末。
“珣儿,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怪他。这件事是云深未尽职责,没能护你左右一同前去,你爹已经责罚他了。”
容珣不言,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别过头去,询问沈安淮的情况。见他情绪稳定,也放心了下来。
“老爷,夫人。沈某人未能护二少爷周全,由于自身负伤牵连了二少爷。自知罪责深重,甘愿受罚。”
拖着疼痛的身躯,沈安淮咬牙将自己调整到一个跪姿。虽然跪在床上很是失礼,但这已是他能挪动的极限了。而容老爷只是狠狠剜了一眼俯身叩首的沈安淮,拂袖而去。
容府动用了一切,只为保沈安淮无恙。好在伤势虽重,却不至于危及性命。那把匕首不长,也正巧避开了要害。
而由于蛊的作用,容珣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了几日,胃口恹恹,几乎不曾好好进食,整个人都瘦弱了不少。
二人静养了许久,直至天气渐寒,开始入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