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证明地皮的事儿和项飞有关系,但邮件的事儿始终让严起亭如鲠在喉,对待项飞的态度便不由得有些生硬:“项总魅力非凡,严某自然愿同无数仰慕者一起,甘拜在项总的石榴裙下。”
项飞却似乎很习惯严起亭的突然冷漠,毫无所觉似的继续调笑道:“严总真是谬赞了,项某何曾穿过石榴裙?不过如果严总喜欢,项某愿博佳人一笑。”
严起亭深感无福消受:“想不到项总还有如此雅兴,然则严某不爱红装爱武装,项总若能穿上警服做一回人民护卫,想必严某定然会为项总之风采折腰。”
项飞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严总若真有此意,项某自然甘愿奉献。莫说扮一回人民卫士,就是严总让我弃商从戎,我也绝无二话可讲。对了,合同签订后咱俩还没有好好庆祝过吧?我请了调酒师,严总这会儿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如过来我家坐坐?”
严起亭还在等程渡回话,担心喝酒误事,婉拒道:“项总若说到调酒师,这儿便有一个现成的。不如咱们春芳歇见,我给项总好好露一手?”
项飞哟了一声:“能得严总如此礼遇,项某可是荣幸之至,严总等我半小时,我马上到。”
严起亭笑道:“不急,我也得买些材料。”
项飞道:“既然如此,严总不如等我过来再一起去?”
严起亭只得应了,再一次打电话把可怜的衣服们交给了家政人员。
挂掉电话,严起亭把酒柜里可能用到的酒在流理台上一字排开,又将净水器中的水引进冰格,放入冰箱急冻室。
春芳歇这边由于不常来的关系,冰箱中空无一物,连电都是现插的。
准备好一切后,严起亭又接到几个董事会成员打来的电话,询问地皮的事情,又问他为什么不开机。
严起亭担心被项飞知道内情,给程渡发了条短信告知他另一个私人号码之后就直接更换了SIM卡。
忙完这一切刚刚坐下,阿斯顿马丁夸张的引擎声便从外间传来。严起亭不慌不忙地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这才走到玄关打开车库大门。
蓝色跑车闪电般驶入,流畅得仿若一条游鱼,车上的人故意摇下窗户,在严起亭面前来了个90度漂移入库。跑车的轮胎带起一连串的草皮和泥浆,严起亭斜倚在门口,愣是淡定得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引擎声熄掉,项飞抛着钥匙从车库走了出来:“严总好镇定啊,这么信得过我?”
严起亭从门框上直起身,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哪里,我是被项总的威风八面给震慑住了,站在那边不敢动呢。”
项飞哈哈大笑,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压上前来:“严总真是处变不惊,项某佩服……不知是不是项某的错觉,每次看见严总,都觉得严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
严起亭微微躲开,一边换鞋一边伸手带上了门:“我想项总还不至于这么饥渴。”
项飞嬉笑道:“我看见严总就饥渴,严总都不让我进去喝杯水吗?我可是大老远赶来的呢。”
严起亭优雅地笑笑,很没有同理心地对他说了一句:“超市有水。”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
项飞促狭地笑了,迈开长腿跟上。
两个帅得出众的人一起,走到哪里都极为引人注目。两个人在生鲜区和水产蔬菜区逛了一圈,买了些水果和熟食,结账的时候居然被偷偷递了纸条。
项飞笑道:“严总这样招人,我可不敢把你一个人放着。看样子我必须24小时黏着你才能高枕无忧。”
严起亭笑了笑:“项总岂知人家不是托我转交给你?”
项飞道:“哦?给我的?那么请问严总我是否有处置权?”
严起亭本来就没当回事,随手把纸条递了出去:“项总请便。”
项飞接过纸条,表情不变,只悄悄在手心里把它搓成了一溜儿,趁对方不注意扔进了路边的窨井盖里。
项飞看着严起亭熟练地洗切柠檬樱桃和其他水果,忍不住伸手拈了一片放进嘴里:“想不到严总还会做这些细致活儿。”
严起亭笑了笑,唇角是项飞熟悉的优雅弧度:“我这人想不到的地方可多了,欢迎项总一一探索发现。”
项飞上一世和他在一起呆了八年,知道他在遇见他之前曾经混过一段时间,但没想到连调酒他都会,而且可能比很多酒保都玩得好。
项飞饶有兴致地看着严起亭从冰格中取出冰块,然后从流理台上取出几瓶酒,传瓶、示瓶、开瓶、量酒一一做全,再将酒ye和配料按顺序倒入雪克壶,摇晃十秒,又用将近十秒的时间做了套花式,接着开壶、倒酒、点缀水果,一气呵成,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直到严起亭将杯子推到项飞面前,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项飞才回神打量那杯色泽瑰丽的鸡尾酒。
这杯鸡尾酒卖相极好,色泽鲜艳有如春花绽放,香气甘醇浓烈,入喉还伴随着各样水果的清新味道,让项飞有些惊讶。
“这种酒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