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作死地搬回了驸马府,气得晋阳觉都没睡好。
然则桑洛另有一番心思,打着小别胜新婚的主意,铁了心要在驸马府住上几日。
只不过一墙之隔,两个人却谁都不愿意先低头。住到第三天,桑洛就有点打退堂鼓了。她这几日暗自观察,也没见晋阳少了她有什么不对劲,该吃饭吃饭,该看书看书,该进宫进宫,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反之,她自个儿倒是特别想念,每每在暗处偷偷地观望之时总想跳出去跟晋阳说说话。
如今想来,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日黄昏,桑洛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问道:“小林子,你说我要不要回去认个错?”
小林子根本不知道桑洛突然搬回驸马府的原由,自个儿猜测乃是桑洛与晋阳公主闹矛盾,如今桑洛开口,便得到了证实,不禁劝道:“公子,我虽没读过几年书,却也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夫妻之间闹矛盾很正常,公子回去赔个不是便了。驸马府到底没有公主府热闹,冷冷清清的。且离了公主府这几日,公子的Jing神也不大好,何必自寻烦恼?”
桑洛眉头一挑。果然真是旁观者清啊。当下打定主意,明日便去公主府赔罪。
林轩见桑洛不作声,以为她不赞同自己的观点,也不再劝,眼珠子一转便想到另外一件事,道:“公子,今晚还去不去霁月阁?”
上次去霁月阁,他算是开了眼界,睡梦中都去过好几回了。
桑洛这才想起秦王约她今日去霁月阁喝酒。搬来驸马府,本就是因为去霁月阁而惹恼了晋阳,她有点不想去。可秦王好像对她很有兴趣,派人来请了两回,不去似乎又有点不给秦王面子。思来想去,觉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便决定去坐一坐。
还是上次的那个包厢,里面坐着的人却不再是秦王一个。
好几个衣着不凡的年轻人围坐在秦王四周,见桑洛来了纷纷起身,客气地打招呼。
桑洛礼貌的笑了笑。
秦王介绍道:“这几位都是我府上的客卿。他们久闻妹夫大名,都想见见你。”
“客气。”桑洛却不以为意。她能有什么大名,以往最多不过是桑青阳的儿子,如今鲤鱼跃龙门成了只领俸禄不做事的六驸马。
秦王三番五次请桑洛赴宴,只不过惦记着跟在她身侧的祁慕。如今没见到人,心中便有些不快,问道:“妹夫,上次那位姑娘怎么没跟着一起来?”
桑洛心中冷笑,眯着眼道:“霁月阁哪里是姑娘家时常出入的地方?殿下又拿我开玩笑了。”
秦王讪讪一笑,不再提起,拉着桑洛喝酒。
席间各位客卿谈笑风生,把酒言欢。兴到浓时,秦王又叫了许多姑娘,一人领两个,将大圆桌围得十分密实。
桑洛无心掺合,只喝酒不多言。
眼光一瞥,见对面坐着一个相貌平平的客卿,模样似对这些姑娘毫无感兴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她总觉得熟悉,还有一点亲切,可仔细去看又不记得曾几何时认识过这样一个人。
房内丝竹声声,谈笑不绝。
忽地一人喝高了,竟拉着桑洛嚷着要拼酒。桑洛几番推脱,结果也只有在一片起哄声中答应了。
当下有人进来收拾了桌子,秦王带头下注谁会赢,最后竟成了一场赌局。如此,作陪的姑娘们分成两组,支持桑洛却只有寥寥三人。
两个她选中的姑娘,还有那个相貌平平且一直不说话的客卿。
一边十坛酒,谁先喝完谁赢。
桑洛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来。可相请之人乃是晋阳的皇兄,不来好像不地道。
很快,桌上便摆了二十个海碗。
十碗酒斟完竟去了一坛有余。
邀桑洛拼酒之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喝起酒来却令人咋舌,一碗酒也不见他怎么吞咽,竟像是直往胃里倒。
可桑洛也是个不服输的。见对家人多注也下得多,而自己这边只得三人,一比较,心中那股子争强好胜的心便被激发出来,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就开始喝。后来图快,竟学着对家直接捧着酒坛喝。
到得后来腹胀难耐,几度欲吐,她都硬生生忍了下来。
结果头昏脑胀,竟然醉倒在霁月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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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洛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疼欲裂,揉着太阳xue坐起身来,竟发现身处公主府。
房内的一切都十分熟悉,分明就是她与晋阳的卧房。可她实在是头痛得很,复又躺下,呼呼大睡。
再醒来时,已然是天黑。
紫云端着热茶给她喝了一盏,颇为嫌弃地瞪着桑洛,道:“驸马爷,您这一醉酒,是不是要睡到天昏地暗天崩地裂呀?”
桑洛感觉好些了,便笑道:“哪儿能啊?”
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问道:“可有吃的?”
紫云撇了撇嘴,道:“早备下了,外间桌上搁着呢。”
桑洛一股脑爬了起来,穿着中衣便奔到了桌前,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