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刻薄,但怎么说也救过他。
只要一想起雪亮冰冷的刀锋,寻玉就忍不住缩着脖子,牙齿咯咯打颤,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身上也落了条深可见骨的伤痕。
扶风诚然是李承清最最忠诚的下属,到底要忠诚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李承清受伤了,他恨不得代替李承清,甚至是希望这伤是落在寻玉身上,哪怕寻玉挨上一剑就会没命,也无关紧要。
既然主子受了伤,这回京的路上必得小心再小心。也许是着急着回京复命,又或者是担忧第三波黑衣人杀过来。扶风清点了人数,连夜抄了小道往京城的方向赶。
可问题就是,人多,马少。多出来的那个人恰好就是寻玉了。寻玉二话不说,十分自觉的往马车上爬。他才爬到了一半,头刚刚探进车帘,连李承清的脸都没来得及瞧,就被扶风拽着两腿,硬生生的拖了出来。
扶风面色泠然,眼底含着寒光,冷冷道:“你要做什么?”
寻玉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活动活动右腿,觉得还有点疼。他起身,趁着扶风没注意,一脚踹了过去。
哪知扶风就跟提前料到似的,微微错身躲开了。寻玉瞪圆了眼睛,径直扑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嚼着干草,斜眼瞥了寻玉一眼,直接尥蹶子踹了寻玉一蹄子。
寻玉趴在地上,默默的对扶风竖了个中指。他破口大骂道:“扶风!去你nainai的腿,你给老子等着,等我师弟来了,你就等着死吧!”
扶风走上前来,寻玉理所应当的以为是过来扶他的,不满的哼了一声,伸出了手。谁料扶风径直走到马儿的跟前,当着寻玉的面,拍着马头,道:“干得好!”
“……”寻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咆哮道:“有你们这么对待伤号的吗?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主子,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主子的?我跟李承清都受伤了,为什么他的待遇就比我好?这不公平!他肩膀疼,那我还腿疼呢!”
扶风目光往下移动,在寻玉的右腿停留片刻,复抬起头来,冷冷道:“这腿脚不是挺利索的么?你不要装病。主子因为你受了伤,需要静养。舟车劳顿,容易加重伤情,马是骑不得了。你笨手笨脚的,不便在马车上待着,你下来骑马。”
寻玉道:“我要坐马车,我可以不乱动的。就缩在一个拐角就成,这么大就成。”他比划了一个很狭小的空间。
岂料扶风不近人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一字一顿道:“不、成!”
他随意点了个随从,吩咐道:“王二,你的马让出来给公子骑,你去找别人共骑一匹。”
不待王二有回应,寻玉立马举手嚷道:“我也可以跟人共骑的!我真的不会骑马呀,相信我,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谎话的,在观里年年都得三好!”
扶风不理他,翻身上了马,用马鞭的一端指着寻玉威胁道:“上去!”
“……”
寻玉无可奈何,只好扶着王二的手,艰难万状的上了马。他哆嗦着手,紧紧拽着马缰绳,两腿夹紧了马肚子。
王二为难道:“公子,你放松些,腿不要夹这么紧……缰绳松松……松松!马都要被你勒死了!”
如此折腾了好一阵,马车内的李承清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伸手挑开厚实的帘子,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大约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李承清的脸色苍白,Jing神看着也不太好。
他望了一眼寻玉,这才同扶风道:“扶风,他大约是真的不会骑马,你同他共骑一匹吧。”
扶风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承清。须臾,他抿唇,应了声“是”。
寻玉一听,立马快快乐乐的从马上下来了。他方才被扶风的马踹了一蹄子,恨得牙根痒痒,眼下正好有报仇的机会,怎会轻易错过。
他搓搓手,冲着李承清喊:“谢谢哥哥!”
李承清皱了皱眉,没理他,将帘子又放了下来。
寻玉掐着腰,昂着下巴得意道:“啧啧啧。”
扶风二话不说,单手拎着寻玉的衣领,硬是将他提上了马。寻玉兴奋不已,激动不已,两腿夹着马脖子,笑眯眯的喊:“驾驾驾!”
官道上,一辆马车行驶而过,周围跟着十几个统一着装的随从。各个不苟言笑,腰间还配着长剑。
一位随从骑上前来,对着马车内恭声道:“主子,前面不远就是灵川了。”
许久,马车内才传来李承清素来清冷的声音:“往前走,天黑之前进入灵川,走水路回京。”
“是!”
马车一路颠簸,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进了城。这从清心观一路回京,全是荒郊野岭,好容易进了城,寻玉高兴的手舞足蹈。他长这么大没下过几次山,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扶风一路上同寻玉共骑,可谓是对他厌恶到了极致。一进城赶忙下了马,率先跑到前面探路了。
王二替寻玉牵着马,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往街中心走。寻玉一路上可憋死了,扶风是个面瘫,说什么话都不搭理,活像个死人。眼下寻玉就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