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那便也好好听着。
白芷问道:“难道不是因为怕你们的关系被柯老爷和柯夫人知道?”
柯少泽喝下一杯酒,嘴角挂上一丝苦笑:“这是其一,但不是最重要的。”
“还有最重要的?”褚攸本就没让白芷喝多少酒,听到柯少泽这么一说,将那些许的醉意全都冲散了,兴冲冲地等着他下面的话。
柯少泽果然没让他失望:“在认识璟良以前,我喜欢一个姑娘。我们感情甚笃,达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可是后来……”
说到此处柯少泽面露悲伤之色:“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尚未迎她过门,她便香消玉殒了。”
“是得了急病。”柯少泽又补充道。
白芷与褚攸相互看了眼,褚攸的手不自觉地抓住白芷的人。若不是白芷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柯少泽身上,他就会感觉到褚攸握着他的手是发抖的。
生老病死,是褚攸遇见白芷以后最担心的事情。平时刻意不去想,也不敢想。今日柯少泽提到昔日爱人过早的魂断,褚攸有些害怕。他以前想着,若是无病无灾的老死,也只能陪着小狐狸几十年,可若也生了急病呢?
想到这里,褚攸倒了杯酒闷闷地喝下。
“请节哀。”白芷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
柯少泽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没什么,事情过去太久了。”
原本席间高涨的气氛被柯少泽的几句话弄得压抑起来,南音一直盯着云庭舒看,云庭舒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玩弄着手里的酒杯。
“可是这与你的把柄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她与璟良有什么关系?”白芷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已经亡故多年的人,还能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什么威胁。
柯少泽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杯子:“因为璟良与她长得很像,我见到璟良第一面时简直都要以为是她又活过来了。”
“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是把璟良当成了她,可随着一天天的接触,我发现璟良与她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她活泼爱动,璟良安静木讷,喜欢也不尽相同。渐渐地,我是真的喜欢上了璟良。我与璟良的事情,我爹娘是知道的。不过他们并没有阻止我,璟良对他们来说只是个下人,像我们这种人家的公子哥,府里养着几个娈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上了璟良。”柯少泽又将那句喜欢重复了一遍,“可我不敢把我曾经爱过别人的事告诉他,为了他我几乎把全府上下的家丁都换了,也不带着他去见我们之间共同认识的人,这个秘密我一直守到了现在。”
云庭舒道:“就算璟良知道你曾经喜欢过别人,这也没什么吧,毕竟事情过了那么久。”
电光火石之间,褚攸将以前的那些事串联在一起,脑海中一片清明:“你不是不敢告诉璟良你曾经喜欢过别人,你是不敢让他知道,你曾经将他当做别人的替身。纵使现在你并没有再将他当成替身,可你怕璟良不肯相信你。”
“你曾经让璟良穿女装,就是最好的证据。”一个由不得柯璟良不信的证据。
柯少泽闭上眼睛绝望地点点头。
如果说最初见到柯璟良时的狂热,与日渐的痴迷,他都可以轻易地对柯璟良将他们解释为,那是对他一见钟情的缘故。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柯璟良穿女装。
柯璟良是个男人。
柯少泽闭上眼睛,脑海中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的放映。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让柯璟良穿女装时,那样一个对他百依百顺的人,竟也拒绝了。可还是抵不住他又哄又骗,终是将那身衣服穿上了身。
他还记得,当他带着穿女装的柯璟良第一次出府时。柯璟良就像是小乌gui般,恨不得将身体全都缩到壳里。
回忆越清晰,现在心便越痛。
后来他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再也不会将柯璟良当成任何人,也再也不让他穿女装。可天性木讷,并不擅于揣测人心的柯璟良,却偏偏看出了柯少泽很喜欢他穿女装的样子。每当柯少泽心情不好时,他都会换上那身女装哄他开心。
柯少泽无法强硬的不让柯璟良再穿女装,怕他前后不一的态度更惹得柯璟良怀疑。因此,便有了前面的白芷和褚攸看见柯璟良穿女装的事情。
南音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许是满在心里的秘密一朝宣泄,柯少泽的心顿时轻松了许多:“此事,还请诸位保密。”
白芷善解人意地道:“你放心好了,此事我们定不会说出去。也请,也请你以后好好善待璟良。”
几人又喝了一会儿方才散去,除了白芷谁都没少喝,连平时冷静自制的褚攸也不免多喝了几杯。
送走几人后,白芷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冷宴。
身体突然向前倾,被褚攸从后面抱住了。
“褚哥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呀?”白芷想起南音临走时给他的醒酒丸,“把这醒酒丸吃下就好了。”
说着,白芷一扬手,准备地醒酒丸放到褚攸嘴边,褚攸头一闪却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