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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去叫南音,可心疼得厉害,他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声音。
“南音!南音!”他在心中大声喊着。
“南音!”云庭舒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半晌,他呆呆地看向四周,天已蒙蒙亮,一切还是他睡前的样子,他仍旧在行道书院的床上。
原来是个梦,云庭舒长舒一口气。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这种梦,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到桌上,那里有一封拆开的信,还是家里寄来的。
那封信是他临睡前才拆开的,看完后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就睡下了。
云庭舒抓抓头发,许是近来烦心事太多,前有钱通那事,后有家中来信,因此郁结于心,所以才做了噩梦。
现在天色尚早,还可小憩一会儿。他打算下床给自己倒杯水喝,但这一动心猛地疼了下,这疼痛也就发生了那么一瞬间,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又快速地松开。
难道南音出事了?云庭舒想不明白为何梦中的心痛还会出现在现实中,他有些慌乱,觉得南音真的出了事。
云庭舒这样想着,迅速地从床上下来,这次并未感到心疼,刚才的心疼仿佛只是错觉。云庭舒倒了杯水喝下,心虽然不疼了,可还是慌乱的很,直觉得以为南音出了事。
他想见南音,想瞧瞧他到底怎么样了!
云庭舒顾不上许多,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开门出去了。
忘记了行道书院的规矩,忘记了若是不能高中,等待他的将是什么。他只想见到南音,确定他还好。
南音乍一见到云庭舒吓了一跳,他刚刚醒来,还未来得及穿衣,只穿着一袭雪白的亵衣半躺半坐在白玉圆台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上染了层水雾,胸前的衣裳未敞未敞,这副模样实在是诱人。
“你怎么来了?”南音打了个还欠。
“我,我只是来看看。”要是将真实的原因告诉给南音,他说不出口。
“那,那我走了。”云庭舒转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你,你自己小心点儿,注意安全。”
南音轻笑了一声:“你是在关心我?”
云庭舒说不出话,只呆愣愣地站着。
“我有千年道行,又勤修苦练,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来了,也未必擒得住我。”南音不知云庭舒为何大早上的发疯就跑了来,他也不想问,但云庭舒的表现却取悦了他,现在的心情很好,想必今天一整天的心情也会很好。
“嗯,”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云庭舒就能看到自己的脸红了,“我晚上再来。”
说完,也不等南音再说什么,急急忙忙地跑了。
回到行道书院后,其他人才刚刚起来。
“呦,云兄。”几乎他刚到自己房间门口,钱通就扇着扇子来了,“你怎么气喘吁吁的?”
自那日钱通找过他后,这还是钱通第一次找他。云庭舒知道,他拒绝了钱通,钱通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他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什么,只除了每晚去往大峰山一事。可他也不是那么怕的,行道书院有严格的作息时间,晚上到了时辰,所有学子们不管睡不睡觉,都不得外出,如若外出,便是坏了规矩。
他每次都是等到了睡觉的时辰才出去的,因此,他去大峰山之事,只要不是“人赃并获”,被人堵到不在房内,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换言之,要想被钱通堵到,那钱通也必须先是坏了规矩的。
云庭舒连看都没看钱通一眼,直接开房门进去,将钱通关在了房门外面。
钱通却是不恼,拿起扇子指指天上:“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云兄可要小心,人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的。”
正如钱通所言“人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只是云庭舒没料到这鞋会shi的如此快。
当晚,夜深人静后,云庭舒迫不及待地又去找南音。早上虽是见过他,可他的心一整天都慌乱不已,全都系在了南音身上。
白芷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他揉着眼睛醒来后,却见褚攸也醒了。
他撑起上半身朝门外看去,敲得并不是他们的房门。
“谁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敲什么门。”白芷不满意地嘟囔着,又躺了下来,往褚攸的怀里拱了拱。
“云公子,开门啊,我有急事找你。”
“敲的是庭舒的门?”白芷一听是来找云庭舒的,睡意顿时打消,一个骨碌坐了起来。
“是来找庭舒的。”褚攸摸摸白芷的背,示意他再躺下。
白芷没躺下,仍旧坐着:“褚哥哥,我想喝水。”
褚攸二话没说,到地上倒了杯水给他。
白芷喝过水后,云庭舒的门还没开,打趣道:“褚哥哥,庭舒睡得太沉了,这么大的敲门声他都没听见。”
褚攸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道小缝,朝外面看了看,敲门的是钱通的书童名叫钱富的。褚攸不由地一皱眉,他不是不知道,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