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一声:“烨哥哥……”
这一声叫唤里藏着诸多委屈和落寞。
她单手撑着地面站起,却似花费了她所剩无几的力气,才站起身,脚下一软,竟向着台阶倒下。我惊了一惊,怀抱着周洲无暇分手,却是周彦华忙抢身上前扶过她的身子,试图扶正她的身子,她却是软弱无骨地瘫软在他怀里站不起身。
我摸不清状况,上前欲询问询问,却是周彦华回头对我说了一句:“她浑身烫得厉害,晕了过去。先进屋。”
听闻,我不敢耽误,示意巧兮,巧兮立马开了门。周彦华也不耽搁,抱起赫连雪莹便进了院子,我只得一边让巧兮去安顿花表姨与何苗,一边又吩咐福多去南街桥对面的医馆请大夫,又领着车夫将车厢内的物什搬去厨房。
这园子几日未住人,收拾起来也并非易事。然,因赫连雪莹突发的情况,我也来不及收拾,将周洲暂时交由已安顿好的花表姨后,便想去看看。
我看见周彦华抱着赫连雪莹向着周炤的屋子而去了,正要过去看看究竟,不防遇上抱着那只名叫蓝儿的白猫的屈小姐。
不待我问好,屈小姐便温温婉婉朝我笑道:“我听闻动静便过来看看。既然周先生与夫人回来了,我过几日便将蓝儿送出去。”
她如此说,我反倒有些愧疚。
看她爱恋又不舍地抚摸着怀中的猫儿,我微微笑道:“周先生怕猫有些缘由。如此为难屈小姐,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
屈小姐笑道:“夫人客气了。一直以来,是我叨扰了。”
我正与屈小姐客气地寒暄着,周彦华已出门寻到了我,见屈小姐也在,便先与屈小姐见了礼,随后才对我说道:“去厨房烧些热水吧。我看雪莹几日未好好进食了,也为她备些清淡可口的吃食。”
我连忙应下,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我已差福多去请大夫了,她没事吧?”
周彦华微微蹙眉道:“热退下去该是没事了。”
我犹自不放心,却也知晓周彦华并不清楚赫连雪莹的身体状况,当下也只得先去厨房备些吃食。
我再看向屈小姐,正要与她告别,却见她满脸奇异地看着周彦华,小心翼翼地问道:“周先生不怕蓝儿了么?”
而周彦华却似此刻才注意到屈小姐怀中的猫儿,目光凝聚在那猫儿身上时,身体仍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屈小姐察觉到他的些许异样,忙躬身致歉:“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带蓝儿离开。”
屈小姐才转身走了几步,周彦华闭目深吸一口气,便缓缓开口道:“你可以不用将它送走。”
屈小姐诧异地回过头,静静地看了周彦华半晌,便感激一笑:“多谢!”
随后,她也不再停留,抱着猫儿回了南院。
我在一旁紧紧抓着周彦华的手,感觉到他掌心沁出的冷汗。我看得清楚,他对猫儿分明还有些无法抗拒的恐惧,却就这样松了口。看他紧蹙着眉心强忍着不适,我心下一疼,低声问道:“你既然还是怕,为何同意屈小姐在这园中养猫呢?”
周彦华对我露出温暖的笑,伸臂轻轻抱住了我,动情地说道:“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呢?”
我微微红了脸颊,轻轻推开他几分,道:“你去照看着赫连小姐吧,我去厨房。”
为大伙儿安排了晚间的伙食,又因在路上奔波了一日,我叮嘱几人清洗过后早些歇息后,便又去看了看赫连雪莹。
经大夫诊治,赫连雪莹乃是饥寒交迫才生了一场病,好好调理便无大碍。而赫连雪莹醒来后,喝过我的开胃粥后,胃口大开,接连吃了三碗米饭仍不罢休。
周彦华怕她如此暴饮暴食伤了脾胃,也不再依着她,而是询问道:“与我说说,你回长安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个时候又回了县城?”
赫连雪莹吃饱喝足后,Jing神了许多,若不是看她苍白无血的脸,当真不像是一个病人。
听闻周彦华如此问,她翻了翻白眼,又见我坐在一旁关切地看着她,便道:“怎么?你们夫妻这是打算审问我么?”
我听她语气不满,忙道:“赫连小姐别误会,我在此是真诚向你求医的。若周先生的那些问题,你不方便与我说,我便明日过来。”
“哟,烨哥哥的小妻子何时变得如此宽容大度了?”赫连雪莹眯着眼看着我,Yin阳怪气地笑道,“这深更半夜的,我与烨哥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就放得下心?不说烨哥哥对我是怎样的心思,我的心思你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你不怕我这个心术不正的女大夫,暗算了烨哥哥么?”
我一时哑口无言。她说话虽有些难听,却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何况如今她是病患,我又有求于她,并无任何言语反驳。
却是一旁的周彦华不悦地皱了皱眉:“雪莹!”
赫连雪莹无奈地摊了摊手,恢复常色,对我说道:“我还需向你求证件事儿,所以,你留下来吧。”
我虽心中疑惑,却也顺了她的意,留了下来。
待我重新坐好,她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