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分了一下,估计五、六天就能都看完,前三天就在现有矿区附近的地方看一看。
以项熙瑶现有的人生经验判断,好运从没在她刚开始努力的时候就降临过,果然这第一天的行程过后,他们无功而返了。
☆、探矿
寻找新矿区的过程还是挺辛苦的,天气炎热、路面崎岖、蚊虫成群,项熙瑶无比庆幸自己的大姨妈还得半个多月以后才来,要不然的话……真是想都不愿意想。
每天回到邢辉的家里,项熙瑶都累得完全不顾形象,直接瘫倒在地板上,然后再爬起来去洗澡。洗完后能回来一半的元气,接着去吃两口饭,再马上睡死过去。
全能饲养员岑朗,每天晚上回来都会亲自下厨给项熙瑶煲汤,一煲就是两三个小时,汤好后把项熙瑶从床上撕起来,让她来顿宵夜。第二天早上还会体贴地给她来一套马杀鸡,把项熙瑶感动得一塌糊涂,直说要和他八拜结交。
第三天在矿区的时候发生了一个令项熙瑶不太愉快地小插曲,他们这天跑了一上午后来到矿区的帐篷里吃午饭加休息,期间项熙瑶看见方桌上摆着一块开了窗的石料,断口处看着非常好,项熙瑶也能看出整个石料里包裹的玉石体积挺大,从发出的光判断,种也很好,只是给她的感觉有点儿让人心悸。
她指着石料问娄科,这是要做什么用的,娄科就转头问黑胖子,黑胖子叽哩哇啦一顿讲,娄科翻译说是有人想要偷着藏起来的,被他们发现了。项熙瑶好奇地问,偷东西的是矿区里的人么,被抓住了要怎么处理。
黑胖子眉飞色舞地一边描述,一边比划,不等娄科翻译,项熙瑶就猜到了,他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果然,娄科告诉她,是矿上的人偷的,已经被处理了。
项熙瑶表情有些僵硬地张开嘴,却没能说出任何话。再看向那块石料,她莫名地有种感觉,这是块被鲜血侵染过的珍宝。
身旁的岑朗声音有些凉凉地说:“你也别太吃惊了,你看这些工人,肯定不是每天八小时制,每周五个工作日。估计下雨天也是照常工作,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发生过滑坡和疫情。受着这么多苦,所以想拿命搏一搏的人也应该时不时就出现吧。”
项熙瑶的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这真是她有生以来思想上受到过的最直接也最强烈的冲击了。
娄科开口说:“来这里工作的人,其实在外面也不见得能过得比现在好多少。而且我们也可以这么想,玉石是不可再生资源,等都被开采得差不多了,也就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了,不是么?”
后面这句话在项熙瑶听来有些荒诞,有些让人不舒服,可她的理智中有一部分竟然也有些赞同。
心情郁郁地继续寻找新的矿区,傍晚回到住处时也没有好转。
半夜喝汤的时候扈峰也出现在了餐桌上,项熙瑶看着面前这两个男人,稍一衡量,说出了心底的困惑。
“我有些矛盾,今天看到的这些让我有种自己在助纣为虐的感觉,可这又是我接下的工作,我有责任尽全力做好。唉,太难受了,我都失眠了。”
穿着围裙的岑朗帮她盛好汤,在她身旁坐下,面对着她说:“怪我,其实我白天不应该说出那番话,让你徒增烦恼。我只是实在不喜欢他们这种行业,或者说是他们这些人,才冲动之下说了那些废话。不过有一点娄科说的确实对,那些缅甸人受的苦难,不是因为矿场主的奴役,而是因为这个国家的落后。”
扈峰很是赞同,“确实,如果你觉得自己不帮他们找到新矿,就能帮到那些受苦的缅甸人,那就太蠢了。真要帮他们,就应该想我们的国家做的那样,帮助缅甸发展,让这个国家快点富强起来。要不然你也可以建立一支军队,推翻那些杂牌军,还这个国家一个海清河晏。”
一番话说完,项熙瑶和岑朗都怔住了。
项熙瑶先反应过来,满脸赞同地点头,“你说的太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岑朗慢慢地笑了起来,“想到什么?建立一支军队?”笑完了又佩服地对扈峰说:“说得挺好,你不错啊,兄弟。”
项熙瑶与有荣焉地说:“那是,扈峰以前可是做过武/警的,思想境界比我是高多了!”
岑朗:“哦?具体做什么的?能说么?”
扈峰:“是警卫部队的,更具体就不好说了。”他对岑朗的印象还不错,主动又加了句“我是今那年刚退/役的。”
岑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项熙瑶并不了解什么警/卫部/队、退/役这些词,只是觉得自己“生活中的这两个男人”看上去相处得挺愉快,她自己也很高兴。
第六天,他们的寻找范围换了个山谷。在这之前,他们先是花了三天时间,在以旧矿区为核心的地区转了转,而后转战到比较远,也更荒无人烟的山野间。
“这里是我们新近才得到的,有收获的可能性会更大。”
听了娄科这样讲,项熙瑶忽然有了个发现,上次跟叶伯诚出海的时候,叶伯诚一直反反复复地告诉她找不到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