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给自己调整了个舒适的体位,然后点开软件,挑了本小说读。
眼睛看着手机,脑子里却想着刚才删掉的那些字。扈峰是告诉她娄科在她面前的表现是刻意表演出来的;他们还派人去过她的老家,了解过她的背景;眼前的这个房子里是有监控设备的,所以不能随便说话。那是不是她在房间里做什么,发短信给别人,上网查东西……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还是说只是声音被监听了……
越想心里越烦,索性放下手机,躺倒睡觉。等她再次醒来,面对前来嘘寒问暖的娄科时,心情可就不那么美好了。看来以后她在外面一定要养成反锁门的习惯。
娄科拿了屋内梳妆台前的矮凳,坐在项熙瑶床边,先是用温润的目光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然后柔声说:“看起来好了一点儿,但还是很憔悴。真没想到,会把你拖累到生病,都怪我大意了。”
要是在看到那段字之前,项熙瑶一定会被这番情意绵绵的细语弄得脸红心跳,这会儿她只能假借病弱的样子气虚地回答:“怎么能怪你呢?你又控制不了病毒。”
娄科的笑容更深了一些,他伸手在兜里掏了一下,拿出了一串颜色各异的珠子串成的手链。
“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这是用缅甸琥珀做的,是世界上最硬的琥珀,我选了几种不同的珠子,给你做了这个手链,喜欢么?”
项熙瑶接过了这串颇有些分量的礼物,忽略心里的那丝不舒服,她轻声说:“喜欢,这是你亲手做的?”
“是,”娄科微站起身,靠近项熙瑶,一手扶着床头,一手指着手链上的串珠解释说:“这个是血珀,这个是金珀,这两个是蜜蜡,这两个是棕珀,这两个是……”
处在娄科半包围中的项熙瑶感觉这个情景太暧昧了,她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娄科身上散发出的温度,和一股清新的,像是以前躺在校园里草坪上闻到过的青草香。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头,娄科很自然地又坐回凳子上,继续解释说:“不过这些都没有虫珀珍贵,等以后找到更好的虫珀,我再送给你。”
项熙瑶努力笑着回答:“嗯,好呀。”
纠结了又纠结,项熙瑶觉得还是在娄科面前维持现状比较好,不会再越陷越深,也没必要对他横眉冷对。现在只盼着早点儿办完事,早点儿离开这里。
不过生病时也有好的一点,岑朗来看望她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热情,对项熙瑶态度亲近又不狎昵,又恢复了邻家大哥的形象。而且这些天她也慢慢地感觉出,岑朗似乎在娄科在场的时候都会比较沉默。
接下来的日子里,娄科又有过两三次比较暧昧的举动,但都被项熙瑶假装害羞给避了过。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项熙瑶立马提出了要开始工作。
娄科客气了一回,说是让她在休息几日,等完全恢复了健康再开始,被项熙瑶以想要出去散散心,莫不如就顺便看看矿区做借口说服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项熙瑶生病休息期间,外面一直都是Yin雨不断,结果她病好一出门,就又变成了大晴天,连岑朗也笑称她是晴天娃娃。
这回娄科没有亲自开车,而是找了个司机,他坐在副驾驶,让项熙瑶和扈峰坐在后面,同时又让岑朗和几个人坐了另一辆车,跟在后面。这些随行的人看上去都是缅甸当地人,看上去又黑又瘦,但却又个个目露Jing光,透着股剽悍之气。
这一路项熙瑶戴着墨镜,坐在车里,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地一路看风景,很快就被一路的绿色搞得视觉疲劳,而且路况差到让项熙瑶觉得自己是在坐碰碰车,适应了一阵后竟然被颠得昏昏欲睡。
到了一处山谷入口处竟然看到了有几个人封锁道路,穿得像制服又不是制服的,动作像站岗又显得比较散漫。娄科没下车,那些人看到他们后直接把路障搬开,两辆车继续向前开,眼前的景象也从植被茂密的山谷变成了一片开阔的露天矿场。
此时阳光很强,项熙瑶摘下墨镜放眼望去,并不能轻松地判断出矿坑里是否有宝光,她又戴上了墨镜,果然见效,有些矿料确实是发出了绿色的光。
这个方法还是她在出发前自己想到的,也借着项老太太的收藏实验了一回,如今看来墨镜就是她的重要装备了。
汽车一路向前,项熙瑶看到了不少在矿坑中筛选矿石的人,有男有女,有时还会看到路边停着挖掘机和推土机这样的大型机械。烈日下,项熙瑶坐在车里都被热得衣服汗shi,看着那些一直低头在地上寻找、挖掘的人们,项熙瑶觉得自己真是好命。
汽车停着一片帐篷前,娄科带着他们下车后进到一个比较大的帐篷里。帐篷的四面都被卷了起来,里面只有一张方桌和几个小木凳。一个光着膀子的黑胖子正在吃东西,看见娄科,忙站起来,七里哇啦讲了一堆。娄科听了点点头,指着项熙瑶他们也是一顿哇啦。黑胖子冲他们讨好地一笑,满脸横rou挤作一团,露出一口大白牙和一片绿色的菜叶子。
娄科转头对项熙瑶说:“我们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会儿,等用过午饭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