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照料
周陶钧被盯得莫名心虚。
“嗯……这苹果挺甜的,你要不要来一个?”
“摔了?”顾湛恒走到她身边坐下。
“呃……就是个小意外。”周陶钧说着不自觉用手掸了掸衣服。
虽然她已经从头到尾拍过身上的土,但还是留下些淡淡的灰。
“吃饭了吗?”
“还没……”周陶钧灵机一动,“诶,我们点外卖吧,不用洗碗。”
饭吃一半,眼前水杯已见底,周陶钧挣扎着站起来,手刚按住沙发。
“你要干嘛?”
“菜有点咸……”
顾湛恒拿起杯子起身,用一种“你是不是二,说让我帮你倒不行吗”的表情瞥了她一眼。
周陶钧吐吐舌头。
以前都是她屁颠屁颠地讨好他,哪使唤过他啊,再者说,她也不敢啊。
顾湛恒扔完茶几上的空餐盒回来时,周陶钧犹豫着开口,“你……你能把我扶到房间吗?”
在搀扶下刚走两步。
“等,等一下,我想上厕所。”
几分钟后她扶着门框打开卫生间的门。
“麻……麻烦你了。”
没想到顾湛恒看了她两秒后突然把她抱了起来,还是公主抱。
周陶钧仿佛看到手上的水滴飞到空中,再一看,顾湛恒衣服胸前出现几滴水印。
坐到顾湛恒床上时周陶钧才支支吾吾说出来一句,“你……你干嘛?”
身为一名杂志记者,口吃可不行,所以周陶钧又稍显利索地说了句,“你要干什么?”
“今晚你睡这儿,我睡沙发。”
“为什么?”
“难道你今天不上厕所了吗?”
周陶钧看看床头闹钟,才七点半?
是还得有厕所。
“那你能帮我把包和睡衣拿过来吗?还有手机,在沙发上。”
顾湛恒刚走出去她又喊一句,“顺便帮我把门锁一下,谢谢啦。”
她坐在床上开心地来回转头看房间里的摆设,听到脚步声立刻规矩坐好。顾湛恒把东西递给她后就离开了房间。
听声音他似乎在看电视。
周陶钧叹气,“哎,为什么就不能进来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别的需要呢,说说话也好啊。”
哪怕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周陶钧开启了召唤模式,临睡前只有两句话。
“顾湛恒,我想喝水。”
“顾湛恒,水没了,我还想喝水。”
晚上十点多,当她看着鼓起的肚子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怀疑自己会不会水中毒时,副作用来了。
“顾湛恒,我想上厕所。”
“顾湛恒,我还想上厕所。”
喊到她都要烦死自己,她没灭了自己的原因是——顾湛恒没表现出任何不耐烦。
大概五次之后,周陶钧立刻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她记得睡觉人就不会感觉饿,所以同理,睡着就不会想上厕所了。
她忘了胃和膀胱并不一样。虽然俗话说活人不会让尿憋死,但它没说,活人不会被尿憋醒。
凌晨,客厅里没有一丝声音,她不忍心也不好意思再叫顾湛恒,结果翻身时用力过猛,踢到了床板。
一声震天响,顾湛恒惊醒,急忙跑进房间。
周陶钧对自己深深无语,她捂住脸小声说,“我,我想上厕所。”
回到房间,顾湛恒刚要松手把她放下。
周陶钧急忙环上他的脖子解释道,“我平时真的没这么多厕所的,就是今天水喝多了,你……你家杯子太大了,我真的就是喝太多了。”
“嗯,我知道,睡觉吧。”
“你相信我,我平时真的没这么多厕所。”她没撒手。
卧室里暖光的床头灯撒向床边,环境幽暗,两人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停在床边。
顾湛恒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喑哑,“嗯,相信你,只是你再不放手我今晚就没法睡了。”
清晨四点多周陶钧盯着天花板悟明白个道理:怪不得古人提倡中庸之道,不离两边,不走极端。
就像她水喝太多,厕所也跟着多,因此导致排水太多,她又被活活渴醒。
周陶钧拿起杯子晃了又晃,看了又看。
“我为什么要喝的那么干净啊?”
她本想悄悄地去厨房自己倒,但走路不利索,她怕吵醒顾湛恒,就没动。
熬到五点半,她实在坚持不住了,慢慢起身,咦?好像没昨天那么疼了。
天蒙蒙亮,关好冰箱,周陶钧发现客厅的窗帘没拉严,从缝隙中射进一缕阳光,映在地板上。
她慢慢移过去,把窗帘拉好,往房间走时因为看顾湛恒的睡态看的过于专注,不小心再次抻到了受伤的脚踝,结果一个不稳跌在沙发上。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