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她在与他回府的途中逃跑,不在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挑衅,甚至为了她争风吃醋。
&&&&他是这样不惜一切的想要留住她。
&&&&珍女常说,她妹妹为了顾连州如此卑微谨慎,伏低做小,要知道姬妾虽是买卖之物,却还是有自己的性子,得宠的时候纵然百般媚好,而白苏的确实太过谨慎。然而,白苏谨小慎微,顾连州又何尝不是谨小慎微?
&&&&“父皇!父皇!”永宁公主凑到顾风华身边,又唤了两声。
&&&&顾风华这才回过神来,转向永宁公主道:“何事叫嚷?”
&&&&永宁公主微微嘟着红唇,道:“这天底下怕是再也寻不到一个比兄长更优秀的男子了,儿臣相信父皇的识人眼光,一切只凭父皇做主,但您这样发着呆,叫儿臣如何安心?”
&&&&顾风华知道她口中的“兄长”指的是顾翛,目光扫过顾翛的座位,却见几前空了,人也不知何时不知去向。
&&&&“你这兄长啊,与你大伯性子真还是有一两分相像的。”顾风华理了理鬓角,漫不经心的道。
&&&&永宁公主道:“兄长方才与我说了,他明日还要去拜见皇叔。”
&&&&“理应如此。”
&&&&顾风华虽然做人有些不靠谱,但十分看重情谊,可以不守礼,却不能无情。
&&&&顾翛此时靠在马车中的小榻上,听着外面的喧嚣声越来越远,心中一阵轻松,连头脑都有几分清醒,不知为何,猛然想念起那一袭白衣。
&&&&许是家族中有一见倾心的传统?顾翛失笑,据说当年的太祖父便是与崔氏阿娇一眼定终身;到了祖父这辈,是家里给指的婚,祖父也并未看得上瞿氏,可是瞿氏死后,他却在满怀愤恨的新婚之夜,掀开政阳公主盖头的一刹沦陷了,祖父一生情路走的甚是辛苦,一边受良心谴责,一边又想疼惜身边的新妇,心里备受煎熬;而父亲和母亲,也是一眼生情。
&&&&可,他们都是正常的Yin阳相合、两情相悦,而他的宁温……
&&&&想到此处,顾翛又不由烦闷起来,他和宁温不仅不合Yin阳之道,而且又是父母的仇人,更甚者,宁温对他根本没有情爱!
&&&&不过是他一个人陷入了魔障而已。
&&&&马车直接驶入王府,顾翛下了马车,从小径缓步向寝殿走,转入林荫道时,忽有一声低低道:“主公,有消息传来。”
&&&&顾翛武功不弱,感觉附近并没有其他人,便道:“说。”
&&&&“上个月,举善堂有一桩大买卖进来。”斥候顿了一下,语气显得有些迟疑,“是……是以万金买我们举善堂查一个人的消息。”
&&&&顾翛眉梢一挑,万金只查一个人的消息,这雇主不是疯了就是他要寻的那个人身份不一般,顾翛沉yin道:“可知道雇主身份?寻的又是谁?”
&&&&斥候道:“雇主不曾表明身份,但我们手中有线索,若是主公下令查,也能查出来,至于雇主要寻之人,是宁国后主,宁温。”
&&&&顾翛问之前虽已经有些预感,听到答案时,心脏还是猛的一缩,清冽的声线只蹦出一个字,“查。”
&&&&暗中那人似也猜着结果,知道顾翛是要查明雇主身份,便应了一声是,转而禀报别的事情来,“已经查明,之前宁公子从姜国边境星夜兼程北上,中途搭上北上的货船,走了七八日的水路,便到了砏州,之后又徒步北上,途中遇大雨,才入寺庙躲避。”
&&&&原来是搭船,不然纵然顾翛在政阳停留了十天半月,以宁温徒步的速度,也绝不可能赶上他。
&&&&只是,宁温既然决定做游历四方的苦行僧,怎么会选择搭船?急急北上,又是所为何事?
&&&&顾翛垂眸凝思,脑海中倏地闪过宁温悲痛切骨的眼神,他第一次见到宁温,那一袭白衣便是从梦中惊醒,唤道:“阿秋,不要走!”
&&&&那时候顾翛不知道宁温的身份,自然也不晓得“阿秋”是谁,可他是宁温,那个“阿秋”多半就是昭德公主——宁秋。
&&&&“先宁国的昭德公主,是几月薨?葬于何处?”若非是宁温,顾翛也不会去关注一个和亲公主。
&&&&斥候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不过五六息的时间,便答道:“是五月初,但因两国意见相左,下葬之事拖到了六月中,本来按照规矩,昭德公主被封为雍国皇贵妃,理应下葬刘氏陵墓之中,但她死的蹊跷,雍帝心中不愉,而宁王又索取公主遗体心切,雍帝便准了,但拒绝护送昭德公主回宁国,时已初夏,遗体无法久存,于是公主遗体便交与当时身在宁国的宁温公子下葬,宁王打算,待战事平息之后,再来迎接公主回故乡。”
&&&&是了,宁温急急北上,想来是打算在忌日时把昭德公主遗体运回江南。
后续之桃花业障(9)
翌日清晨,顾翛戴上准备好的祭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