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又听见了多少窃窃私语。
“不是说他作弊了吗,怎么又没有下文了?”
“不知道啊,听说好像是李老头包庇?”
“那我可真的是醉了,包庇也就算了,居然还让他参加数学竞赛,搞没搞错啊。”
“听说周鸿见也为他担保呢,他爸妈又都是德高望重的教授,教导主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啧啧啧,没想到他背景挺深厚啊,怪不得。”
“我觉得他那些成绩一时好一时坏的,肯定也不单纯。”
林杏目送着白皓泽的背影,耳边不断传入闲言碎语,心里忽然酸涩起来,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白皓泽已经走到教室门口,忽然转头,冲她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刹那间,教室就安静了下来,林杏放轻呼吸,眼睛也不敢眨地盯着他的笑容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在背后被人这么议论,居然还能够露出这么云淡风轻的笑容,就好像刚刚拿了全国大奖回来一样。
白皓泽笑容真诚,唇角上扬,无声地做着口型:“等我。”
林杏心里一酸,又一甜,冲他用力点点头,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shi润了。
白皓泽背着松松垮垮的书包大步走了出去,一副吊儿郎当去春游的样子,和关超凡的一本正经截然不同。
刚刚还在非议的同学一下子全都安静下来,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懂他简单的快乐来自何处。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睛太过明亮,笑容太过纯净,人们居然都生出一种他胜券在握的感觉来。
林杏轻轻摇头,叹息了一声,埋头写数学作业。
不知道是不是该说白皓泽太客气,他走就走吧,还特意叮嘱自己好好写作业,等他回来就给她讲解。
虽然眉头皱着,满脸的不情愿,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却是满满的欢喜。
他放在心上的,她也要好好写完,不能让他失望啊。
窗外不知不觉又下雨了。
林杏抬头看一眼天,只见不知不觉天上已经被大块的乌云填满,刺骨的寒风刮过一座座教学楼,发出巨大的呜呜声。
雨丝如千千万万绣花针扑面而来,转眼化为豆大的雨滴,噼噼啪啪打在窗户上。
明城的学子对这种景象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个看了看又继续低下头写作业,不再管窗外的景象。
林杏有些担心,不知道白皓泽去栾城比赛,会不会淋着雨?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桌上传来啪的一声,一杯nai茶已经被拍在了桌子上。
林杏扭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周鸿见已经坐在了她旁边,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翘着椅子抱着双臂看着他。
“你这是……”林杏指了指桌上的nai茶,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了。
“别废话,喝。”周鸿见言简意赅,看着她悠悠问道,“他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没事。”周鸿见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车窗外,雨水噼里啪啦,原本就拥挤的大巴车现在更增添了烦闷。
白皓泽四处看了一圈几乎没人有交流,都是各种做着各自的题目,一个个眼神警惕像防备着贼。
还有人因为晕车只能靠在座椅上,满脸痛苦的神色。
像他这样悠闲自在的,还真不多。
“好难受……”某个晕车的人奋力抓紧座位努力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但脸色还是愈加苍白。
白皓泽轻笑一声,看着快要晕过去的关超凡,好心地问道:“要不要吐?”
看着他一脸轻松的表情,关超凡回应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扭过头去不看他。
“吃吧吃吧。”终于对关超凡的病态忍无可忍,白皓泽一把把他的头搬过来,强迫他看着自己 。
“这什么?”关超凡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不明白色圆形物体。
“薄荷糖。”白皓泽几乎要气笑了,索性一把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
关超凡不防,下意识张开了嘴。
白皓泽把薄荷糖丢进去,自己扭过头去:“好了,别再鬼叫了。”
“你,你……”关超凡对这一出猝不及防,只会用食指指着他,面色惨白,仿佛白皓泽给他下毒了一样。
“死不了。”白皓泽冷笑一声不再理他。
“谁要你的东西!”关超凡也赌气转过去。
薄荷糖清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盖过了令人头晕目眩的汽油味,不知不觉间,他居然舒服多了。
关超凡靠着椅背,阖目浅睡,心里对白皓泽的观感却悄悄改变了。
白皓泽也闭上了眼睛,头靠在座位上。他没有睡,而是不断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一周前的办公室,烟头的气味弥漫,几个老师对他评头论足了一番,最终一个个叹息着走了出去。
白皓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