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一身薄衫,简单到了极致的装扮,就连发髻也只是松松垮垮的用了
一只白玉的簪子固定,却是每一处都美妙的恰到好处。
难怪褚辰那么喜欢她,喜欢到不顾她的‘痴傻’。
刘娉婷黯然失神,风吹shi了她的双眼,红彤彤的惹人怜。
若素一见此景,心头大惊:花姑娘这是怎么了?眼泪说掉就掉,比我还能哭!
“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认为你年岁很大了,也绝对没有嫌你烦的意思。”若素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
所谓越描越黑,刘娉婷又是咬了咬唇,已断定在若素眼中,她已是人老珠黄,所以褚辰才不见她放在眼里么?
若素彻底懵了,还真是没法好好聊天三句不到就抹泪,她可真是招架不住。
刘娉婷是红着眼出了月门的,若素一脸茫然,看了看她留下的礼品,心里还真有点愧疚,她百思不得其解,就对身边的巧云:“巧云,你作证啊,不是我整哭她的,一会子,倘若母亲若要怪罪
起来,你可得挡在前头。”
巧云一直就在一边伺候着,闻言后,一时不知作何判断,到底是刘家姑娘太多情善感?还是小姐太能欺负人?
不过,小姐失了心智嘛,情有可原!
那一定是刘家姑娘自身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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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迎来了初夏的第一场雨,雨点打shi在被烈日灼烫的青石地面上,天色渐沉。
镇北侯府内屋檐下的雷声大作,一道鱼白的闪电凌空而起,瞬间照亮了不曾点烛的屋内。
刘世淮在外头宿了一夜,并未见褚辰去找他麻烦,他便以为褚辰没有因若素一事而迁怒于他,所以这一日,他便回了侯府。
年轻的世家公子,又是靠着自己入仕发迹的,格外的心高气傲,区区一个女子能同他这样的左膀右臂相提并论?
督察院的官袍与寻常文官有所不同,被雨水打shi后,更显威严,刘世淮刚回客房,正要解开袍服侧面的金丝暗扣,门房被人从外推开,一阵Yin风夹着雨气扑了进来。
刘世淮警觉皱眉:“谁!”
他是褚家的贵客,谁敢妄自入他的屋子?
来人却令得他大吃一惊,他脸色一晒,笑道:“姨母,侄儿还当是谁呢?”难怪外头的小厮没有通报,大抵是侯夫人止了他们的话。
侯夫人Yin沉着脸,身上泛着浓重的檀香,淡蓝色的缠枝纹褙子上还有依稀可见的水渍,她几步走到刘世淮面前,未言一句,半晌才道:“你糊涂啊!”
话音一落,寂寥的雨幕下响起一阵清脆的巴掌声。
‘啪!’
侯夫人扬起手,掌心微疼。
刘世淮没料到一向疼爱他们兄妹的姨母会动手打了他,顿时惊色:“姨母,您这是作何?侄儿”他想起了命人去掳若素一事。
他本想替胞妹除了这个障碍,这种事在旁的世家贵族中屡见不鲜,他哪里做错了?
人,都是自私的,他自然一切都为了妹子考虑。
侯夫人缓缓放下了右手,那掌心传来的麻痛让她又清醒了几分,眼下越是护着这对兄妹,怕是越会惹怒了长子,到时候就算是镇北侯亲自出面,也解决不了问题。
“你说我这是作何?你一心为了娉婷着想,我又何尝不是?可是谁给你的胆子去动我褚家的长媳!娉婷是我侄女不假,我疼惜她,尽力护着她,这些年她能在你那个继母眼皮底下过的安然无恙
,还不是因为有我褚家的威慑在!我也想着早日能给娉婷一份安宁,可白若素动不得,你这次动了她,就等于彻底与褚辰决裂!”
刘世淮鲜少见姨母这般动怒,还口口声声强调白若素是褚家的长媳!
他疑虑陡然:“姨母,您难道不想让娉婷嫁给褚辰?当初您可是亲口答应过我母亲的。”
侯夫人闭了闭眼,有些痛心疾首的看着这唯一的侄儿:“我当然想了,娉婷这孩子娇弱无依,你母亲走的时候,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这孩子打小就爱哭,算命神仙也说她命弱,注定有一劫,
她能嫁入我褚家,有我护着,自是无人敢欺她半分;但也不能因此摒弃了褚家长媳!白若素先她入门,不论如何都是我点头同意的儿媳妇,你休要再动半点心思,至于褚辰那头,你还是趁早去
请个罪吧,幸而他的心肝宝贝这次是有惊无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开始起的什么歹心!”
又是一道惊雷闪现,刘世淮眉目紧拧的错愕着,脸上仍旧火烧火燎,攥紧了拳头道:“姨母!那白若素的名声一早就传遍了,她连文天佑此让人都敢肆无忌惮的招惹,娉婷与她共侍一夫,能有
好日子过么!哼!不瞒您说,那夜,我的人之所以失手,是因为白若素被锦衣卫的人劫走了,但据我所知她是第二日一早才被送回来,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用侄儿细说了吧,单是名节这
一条,褚家就能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