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称这次城外的‘瘟疫’,还是得靠他们甄氏。
能任职太医院官职的人岂会是等闲之辈,家中皆是祖上多少代的医者,虽说面对甄氏,还是存着几分敬意,可长老那番言论无疑让太医院博学之士,心中不满,便擅自定下了赌约。
看看到底是太医院先解了城外之症,还是甄家?
长老到了西南院的院隅,就见若素趴在一方石桌上,面前摆着一碗荷叶瘦rou的小粥,尚未走进,就能闻到诱人的荷叶清香和淡淡的枣香味,小女子正吃的那叫一个聚Jing会神。
研制方子时,也没见她这般认真!
“你”长老一口气险些就没上来:“这才什么时候,你怎么又吃东西!”不是没一会之前才吃过点心么?
若素又尝了几口,小粥微烫,她持着青花瓷薄胎的瓷勺,吹了吹才悠然的吃进嘴里,也不回头,只专注自己的事,施施然道:“不吃饭,哪里来的力气。”
长老憋住,忍了一会再道:“你知不知道宫里头的太医院现在忙成了什么样子,数十位资历丰富的太医都在研制方子,你再不抓紧,就定输给他们了,到时候甄氏颜面谁来维护?”
若素又接连吃了几口,荷叶那独有的清香和小米红枣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既美味,又解馋,非常的可口。
她不痛不痒的道:“太医院如此重视,是百姓之福,我怎么听长老的意思,好像不太想让他们研制出解药?”
“”长老瞥了瞥花白的胡须,嘴角猛抽:“老朽已与太医院打赌,你身为甄氏传人,必须要赢在他们之前。”
若素嚼了几口,总算是回味出异样来了:“你既然拿我去打赌!”今个儿晚膳再减!
巧云从月门处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如暮春时节雨打过后的杜鹃花一样的女子,明明端庄漂亮,却带着凄凄楚楚之态。
刘娉婷止步,透过月门看了一眼西南院的布置和修葺,她仿佛对若素的一切都很好奇,很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院子很大,不太像女儿家的闺中院,除了几间抱厦和亭台之外,里面错落
有致的摆放着不少草药架子,有苍天的古树,靠着院墙,还搭了一只紫藤花架,这个时候,真是紫藤花开时,满目的微紫在风中轻晃,叫人只觉深处丘壑之间,少了几分煊赫矜贵的味道。
巧云向长老行了礼,面子上虽恭恭敬敬,但也无视他脸上的温怒,反正,自打他入住白府,一直就是这样古怪易变的情绪。
或者甄家人都是这样。
眼下趴在石桌上这位,估摸着也往那个方向发展了,巧云这才特意备了荷叶粥,专门给自己小姐降降火,走近后,她轻声道:“小姐,侯夫人的侄女就是刘家姑娘想见您一面。”
哪里来的刘家姑娘?
不熟!
若素喝完一整碗的粥,这才放下瓷勺,扭头往后望了一眼。
呦!这不是那日在普陀寺见过的‘花姑娘么?’
人,总是喜欢美好的事物,在没有深入了解之前,相貌是判定一个人最为基本,也是最为主要的因素,那些时常将外表皆皮相挂在嘴边的大儒大多都是相貌存在问题的人,才那般尖钻犀利。
很显然,在若素眼中,刘娉婷属于那种看着养眼的女子。
而若素俏颜粉白,宛若上好的白玉,阳光下,盈盈透着微光。
这是一种年轻女子独有的风貌,无任何修饰,却也是最为适宜的修饰。
“把人请进来吧。”若素突然端坐了起来,理了理裙摆,一派正经对长老道:“我要会客了,你不方便留下,出去吧!”
长老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前一刻还是个纨绔小女子,怎滴立马就变成了大家闺秀模样?
若素一直对他不怎么客气,他也习惯了,人家要见女客,他自然不好逗留,很快就摇着羽扇,从角门走了。
刘娉婷入了院子,身后跟来的丫鬟和嬷嬷却巧云挡在了月门外。若素身边的人对刘娉婷多少存着点戒心,她这厢刚递了名帖过来拜访,林嬷嬷就知会巧燕去通知了白灵。
白灵在屋内思量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前去,对林嬷嬷特意交代了一句:“盯紧了那刘家小姐,别让她在素姐儿面前得了便宜,我倒要看看她打的什么主意?”
就算刘娉婷尚未与褚辰有任何男女之间的牵扯,可所有人也皆知这其中微妙。
林嬷嬷应下,匆匆刚回了西南院。
若素命小丫鬟去沏了一壶西湖龙井,她不记得以往的事,但也从白灵口中得知,贵女都是极爱品茗赋诗的,她虽对那些文雅之士的诗词不甚感兴趣,但茶道却是一点就通,哪些茶好喝,什么时
候喝对身子好,又该怎么喝,都是看过就记下了。
刘娉婷自上会普陀山见过若素之后,眼下才是第二次见到她。
上回,若素玩着纸鸢,鹅黄色裙裳,芙蓉玉面,只觉得她长的好看活泼。
可今日一瞧,却远不止一副好颜色那么简单!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