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食进来,不问也知,他是来看小姐的,便道:“姑爷且留步,小姐她昨个儿歇的晚,夫人吩咐过,谁也不能去吵了她。”
褚辰迈向西南院的步子一滞,险些忘了,他昨夜临走之前,小妻子还是醒着的,想来她有嗜睡的习惯,眼下更会贪睡。
只是他很想看看她,爱上一个你原本根本就意想不到的人,会把人逼的以为自己疯了。
此时此刻,褚辰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走,前尘过往他已无心去思量。
“小姐醒了,督促她按时用膳,有事就让人去侯府传信。”。男子儒俊清冷的眸在熹微的晨光下熠出夺目的光彩,只是嗓音略显沙哑,却看不出疲惫。
有了Jing神支柱,人便不容易累了。
潘叔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总觉得姑爷是万人之上的存在。
“老奴省的,姑爷放心,有夫人照料着,小姐在白府过的很好。”潘叔从褚辰手里接过油纸包,有意无意提及若素的现状:“小姐与夫人倒是很亲近,她回来住些日子对她有益。”
潘叔是看着若素长大的,他与白灵和林嬷嬷等人不同,到底是个男子,虽对褚辰这个姑爷也存着满心恼意,却也知女子一辈子的靠山莫过于夫君。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小姐要是能早日康复,他日重归侯府,再诞下小世子,那就是福气无量了。
一朝权臣的夫人,走到哪里不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老爷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小姐,本该过上尊贵慵宠的日子。
潘叔恭敬依旧,亲自送了褚辰出府门,待折回照壁时,才命丫鬟将油纸包里的吃食送去了小厨房:“小姐醒了,切记要好生伺候着用膳,莫要耽搁了时辰。”
议政殿。
年轻皇太后见小皇帝面色已有好转,就依照规矩,端坐珠帘之后,听群臣议政。
兵部右侍郎位置暂且空缺,左侍郎同时身兼禁军首领一职,负责皇城安危,此前朱耀领兵杀入京城,他肩中箭,若非褚辰相救,怕早已是城下鬼,这人做事滴水不漏,既非清流派,也非jian佞之
臣,起先曾一度与褚辰对峙,而后却屡屡是褚辰的手下败将,久而久之,就起了仰慕之意,如今也算是褚辰阵列的一员猛将,全朝权贵无一巴望着与其结交之。
侍郎大人道:“文天佑曾挟持皇上,此事满城皆知,如不加以严惩,怕是会给天下人留下说法啊。”他给一旁的古云子使了眼色。
古云子是大内三品带刀侍卫,专门负责皇帝的安全,众人皆知他也是师承心学派,所学之术可谓Jing湛。
不过曾是个市井之流,未科举,未从戎,就站在了今天这个位置,让不少人为之眼红,甚至嫉恨。
但聪明人这个时候都不会傻到站出来和褚辰一派公开抗衡。
有道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文天佑这人是长信侯府的世子,又曾是锦衣卫指挥使,文大将军手里头的半块虎符今后是要落在他手里的。
这人,不能出事!
但凡想压制褚辰势头的朝中官员,此刻替文天佑大大捏了把汗。同时,也将宝压在了他身上,要说朝中还有谁能同褚辰抗衡,那就数文天佑了。
古云子尖利的眸扫视一周,抱拳道:“文天佑罪不可赦,但念其对先皇忠心耿耿,文家又是肱骨之臣,下官以为可饶他一命,然,活罪难饶,眼下北疆正是用人之际,下官愿亲自押送文大人前
往北疆,以助我朝抗击外敌一臂之力。”
兵部右侍郎忙附和:“下官也有此意,文天佑去北疆再合适不过。”
遂有官员站出来点头称是,面上看起来一派祥和。
文家这一派的官员,皆是颔首,微显鄙夷之色,这哪里是在论政,怕是早就商议好的结果,眼下也不过是告之众人一个事实-----文天佑即将被驱逐出京,文家即将失势。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单单是二十万文家军就不可小觑,就算有人处心积虑夺了文家的虎符,那些跟随文大将军多年的追随者也不会轻易就易主。
这些人都是在沙场驰骋半生,饮血卖命的,念的就是义气二字,一个呼声之下,就是揭竿而起,本朝先祖皇帝不也是这般起义的么?
褚辰对文家仍旧忌惮,群臣也忌惮,就连珠帘之后的乔若惜也同为忌惮。
如何处置文天佑是一个关键。
放不得,也杀不得!
众臣‘相商’半晌,褚辰迟迟未曾开口,他眉目森严,岁月在他脸上未曾留下任何印记,却给了他一股泰山处事的英姿稳重,山岳般葳蕤的五官,立挺中带着锋芒。
以往,这种锋芒尚且被藏起,而如今,越发明显。
直至殿外的晨光斜斜的照进了大殿,映的浮雕的龙腾金黄耀眼,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沉重而有力:“本官以为,京城暂且未稳,况且反贼一日未擒,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就缺不得,文大人乃朝之
重臣,那日挟持皇上之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