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只能给白启山脸上抹黑,若素已经有了目的地,她想南下,去找甄氏一族,在那里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开间药铺,济世救人。
很是奇怪,这个时候,她竟然满脑子想着如何尽快打发掉余生的日子。
巧云咬着牙,心里气的发紧,瞪着锦娘的背影,真想走上去揪着她的头发,骂一顿:好一个风/sao的华莲花!
“小姐.....姑爷许是一时迷了心窍,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待明日一早就去夫人那里说项去,姑爷对夫人的话还是有几分听从的。”巧云替自家小姐觉得委屈。
成亲不满一月,褚辰就带了新人回来,任谁都受不了这个气。
何况自家小姐还是出尘的人物,本应一心一意对待着。
若素没有说话,提步往小阁走去,巧云忙跟上给她撑伞,只觉小姐的步伐十分缓慢,一步一步,坚难无比,仿佛脚下有千金重。
她的背脊挺的笔直,一如既往的清高意冷。
只有若素自己心里清楚,她正如身处尘埃里,抬不起头来。
锦娘的院子被安排在了后院的福云摘,回事处的管事得知是褚辰亲口吩咐下去的,也Cao办的十分积极,随后就挑了几个激灵的丫鬟过去伺候着。
褚辰后脚也踏入了屋子。
锦娘在秦满楼耳濡目染,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既欣喜,又惶恐,羞怯的低着头诺诺道:“奴家先去沐浴,一会就出来。”
褚辰落座,并没有挥退屋里头的丫鬟,有些疲倦的喝了杯茶,头....愈发疼:“给我弹只曲儿吧。”
锦娘瞬间羞燥难耐,她误解了褚辰的意思,又主动往那方面想,心中有些担心褚辰会因此看低了她,以为她出生风尘,早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便为自己辩解道:“爷.....奴家还是清白的身
子,从未许过任何人。”
越说竟是越娇羞了,清秀的脸庞红润俏丽。
褚辰闻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似乎没有听清楚,只淡淡道:“你过来。”
男人的嗓音似罂粟般,叫人痴迷沉落。
锦娘捏着帕子靠近了褚辰,离他一步远时站定,她脸上还是蒙着白纱的,那双眼实在太像了,叫褚辰移不开眼,他伸手触碰到了她的眼角,触感细致,却远比不上那人的。
那人就是一个小骗子!骗了他的全部也就罢了,竟然叫他中途知道了真相!
他看着屋内的沙漏,若有所思,闭了闭眼,起身出屋。
锦娘诧异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旁的男子但凡见过她的,都是垂涎三尺,她也是抵死不从,才勉强保到今日的清白,可褚辰为何赎了她,又不要她?
“爷.....”她走了几步,温柔的唤了声。
此时,褚辰已经出了屋子,唯有一阵疾风杂夹着雪吹了进来,顿时满室的冰寒。
这厢,若素回了二楼寝房,她去意已决,将写好的休书小心的装入信封,就想着尽快让褚辰签字,从此一别两款,也省的对他牵挂不舍,眼下心里头那股堵闷叫她寝食难安。
胸口想被什么闷住,堵闷的叫人几欲窒息。
她独自下了楼,几步就到了一楼书房的门外,里头还是漆黑一片,又见王璞和墨殇眼神游离,根本不敢看她,就猜出是个什么光景了。
那人此刻,怕是正在温柔乡里吧。
鼻头一酸,竟忍不住想哭,可就算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仅剩的尊严依旧支配着她的行动,挺直了腰杆,绝艳的脸上是不削一顾的神态:“明日一早,把这封信给你们家主子。”
以他那.....起码要到清晨才会回来吧!
不知为何,她愤愤的想到那上面去了。
如此以来心中更是酸楚无边。
她将信封交到了王璞手上,转身就走,就看见褚辰不动声色的站在她身后几步远处,大雪落在了他宽硕的肩头,被红绉纱灯笼照的有些恍惚的神色,宛若他刚从画里走出,眉间存了明显的倦痕
。
和美人缠/绵,是够他累的!
若素移开视线,迈着莲花步往游廊另一头走去,姿势倩然,是无视一切的高贵和洒脱。
褚辰没有制止她,深吸了一口气,更没有解释什么。见她这般态度,真想把她捉过来,让她好生看看自己与锦娘‘情投意合’,叫她也知道何为心伤,他又想将她摁在床榻上,弄得她求饶为止
。
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步入书房,只道:“拿来!”口气生硬。
王璞一愣,几息后才明白主子是在要他手中的信笺,还没来得及递上去,就被褚辰一手扯去。
书房被关上,褚辰吹了火折子,亲自点燃了两只蜡烛,他将信封扔在桌案上,盯着看了好一会,终究还是拿起摘了开,原本以为可以平复的古怪心绪能得以稍缓,可看到澄心纸上那娟秀的‘休
书’二字时,他压制了一天一夜的怒火和憋屈瞬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