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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里很快齐刷刷的站了一排可供肆意挑选的女子,外面冰天雪地,她们也只着薄衫,清透的纱衣下是隐约可见的肢体线条,女子们知道了坐在上首的男子是谁,又见他生的俊朗无双,更加卖
弄/风/sao的引诱,只盼君之一夜长欢。
王璞涨红了脸,目光却是一如既往的镇定,他是褚辰的随从,时刻警惕一切危机才是根本。
而墨殇则还是低垂着脸,对眼前的‘美景’充耳不闻,一袭黑袍,笔挺而立。
褚辰连喝了几杯烈酒下肚,眼眸低垂,无任何情绪可言。
姑娘们几番扭捏,见三位男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急了。
平白叫她们过来,又不点她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中年妇人以为这些姑娘远远达不到帝师的要求,咬了咬牙,让众女退下,旋即拿出了秦满楼的招牌。
花魁--锦娘。
酒逢愁绪不知醉。
不知不觉中,一壶烈酒尽数饮完,褚辰抬头叫人叙酒,就看见一女子身穿绫罗,面带白纱,婷婷袅袅的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这女子身段婀娜,虽是蒙着面,可露出的额头可见肤色雪白,那双眼.....尤其是那双眼!
盈盈春水,漫漫秋色,像是受上天格外宠爱,不然怎会生出这样一双眸子,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奴家给爷请安。”声音如黄鹂出谷,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褚辰慵懒的往后靠了靠,儒雅俊逸的脸上是一片凝肃,他一直盯着那双眼睛,却没听到锦娘的话。
锦娘是秦满楼的花魁,卖艺不卖身,出身败落的书香门第,抚了一手好琵琶,京城不少青年才俊都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奴才给爷请安!”锦娘又唤了一声,她结识的男子多半对她有不轨的念头,哪个不是急/色如斯,褚辰的淡漠让她略显挫败,但与此同时,她也稍显钦佩。
二十四就已经是帝师,未来镇北侯府的主人,学车满腹,才华绝lun,这般无人可及的光风霁月。
褚辰回过神,眸光依旧盯着锦娘的双眸:“叫什么名字?”
这双眼睛....像足了她!
褚辰有一副极为磁性的嗓子,如夜半清泉自山间流过,直叫人听了,为之沉沦。
锦娘脸色突然涨红,屈了屈身又道:“爷唤奴家锦娘即可,爷是想听曲儿?还是奴家陪您喝酒?”
她从不陪酒,今日是例外。
褚辰抬手揉了揉眉......眼睛倒是有几分像,却还不及她的妍丽,锦娘的声音有些过于柔和,他不大喜欢,默了默才道:“会弹凤求凰么?”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这首曲子,又或者是不想再听锦娘说话,坏了这好不容易有的意境。
褚辰的谦谦君子做派让锦娘大有好感,高兴道:“奴家略懂一二,那这就弹给爷听。”
“嗯。”低沉的嗓音自性感的喉间溢出,褚辰闭上了眼,直至一曲作罢,才对身边的王璞道:“花多少银子也要把人给我赎回去。”
锦娘大喜过望,之前不是没有人愿意赎她,不过都是妻妾成群,肥肠油头的中年男人,她一一拒了。
可褚辰不一样,她早就听闻过有关他的事迹,京城哪个女子不想嫁给他?
就算不是正妻,能在侯府得一席之地也是极好的。
锦娘喜极而泣,就想着褚辰既然待她如此,她也得赤诚相待才是,便取了面上下来,确实是少有的美人,如玉簪清雅。
褚辰剑眉一皱,看着那双眼睛下的脸,蓦然道:“面纱还是戴上吧。”语气如常,漠然且清冷。
言罢,他起身走出雅间,锦娘不解的一会,又遮起了面容,很快就满心欢喜的回去准备赎身一事。
她这也算是走运了。
王璞和墨殇面面相觑,这厢墨殇未理会他,径直出了秦满楼,反正主子并没有吩咐他去办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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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还是先回去吧,姑爷也不知今晚回不回来!”巧云唤道,边说边搂住了自家小姐。
影壁处映着大门门楣上的灯笼光线,再加上雪光照眼,就算天上没有星月,也显得很清亮。
若素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在风中站久了,腿也麻了。
她今天必须知道答案,每一刻的等待都是煎熬。
不多时,前面有动静传来,不一会她就看见褚辰身上披着灰鼠皮的披风,也没有打伞就大步走了过来,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发髻上,两人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交织,若素欲言又止,紧张到了极点
。
褚辰却突然移开了视线,径直往前走,又是与她擦身而过。
若素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他披风的衣角,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粉脂味,她也顾不得多想,便道:“我有话要问你,你能不能....给我半柱香的时间,我问清楚就不会再烦你。”因为冻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