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温恭,动必由礼……宜乘鼎业……”之类的话语,总之最后就是,大皇子淮广王宇文则封为了皇太子,三皇子南阳郡王宇文系封为越王,四皇子东阳郡王宇文僙封为襄王,五皇子新阳郡王宇文仅封为兴王。
四位皇子接连上前受封,千狸只远远地看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不免想起自己的三位哥哥来,大哥一德身性豪迈,颇有英雄之风;二哥十仁不喜欢说话,与父亲比较相似;三哥百清是个事儿Jing,虽是庶出,与自己却反倒更像亲兄妹。千狸一想着自己的三位哥哥,便不自主地微微笑着。
浅子缓缓走近千狸,在她身旁跪下轻声说道,“公主,该您上场了。”千狸便探了探身子,在浅子的服侍下缓缓站起身来,朝着东浦谨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去了。
待桑云国乐师们的一声轻鼓音,乐曲缓缓升起,悠扬的笙琴音在畅饮殿中若有若无,随着太鼓的鼓点,水榭舞台上的蜡烛已然闪耀,千狸缓缓地立在中央,随着沉寂后的一声鼓点,千狸轻抬手臂,抖了一下,神乐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划破夜空。
众人一时间都停下了手中的杯箸,朝着千狸看去。齐刘海,简洁的发髻上插着樱花簪子,瀑布般的长发被白檀包裹着,满是碎色和小狐狸图案的浅紫色外袍随着每一个动作而荡漾,深紫色樱花裙服看似紧实,却能完成每一个复杂的旋转,偶尔会从中冒出藕色的小脚,随即又不见。手的动作是那么完美,一举一动都是透着优雅与灵动。五色带在空中旋转时,神乐铃并不发出声音,当与缓缓的左手相触碰时,整个场地都环绕着肃穆的铃声……
太子宇文则静静地看着,虽然之前早就与公主见过一面,却不想她是个善舞之人,更难得的是舞蹈动作虽然极其缓慢,却不是单纯的柔美,反而透着一股富有迸发感的力量,如同骤雨初下,鱼游逆水。
越王宇文系则无所谓地欣赏舞姿,他端着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时,忽然间听得一声笛音融入舞蹈,便抬起头来看过去,果然是四弟宇文僙。越王便知趣地笑了笑,一杯酒尽入口中。再见得兴王也极其认真的样子,便“哼”了一声,只觉这舞蹈并无太多过人之处,何以这般。
周后随手招了招,兮颜便上前俯首听周后轻声问道,“这公主跳的是什么舞?”
兮颜低首回答道,“奴婢听说,桑云国公主自小生长在神社中,是有名的巫女。今日表演的是桑云国祈祷风调雨顺的神乐舞。”
周后叹了口气,“可惜了,竟是个巫女。”
兮颜顿了顿,对周后说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位公主是桑云国王的独女,虽然是巫女的身份,迟早还是许人家的。”周后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兮颜便回了原位。
千狸的动作越来越慢,幅度越来越小,慢慢地将整个人收了回来,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舞蹈要结束的时候,千狸突然缓缓地旋转起来,无声的神乐铃上的五色带随之飘舞,千狸的速度在逐渐的加快,便在那颇有力量感的一刹那,伴随着神乐玲发出一声脆响,舞蹈戛然而止,白檀裂开,长发飘舞。襄王李僙的笛声还在继续,伴随着笛声的停止,千狸的衣物恢复了平静,只有几缕发丝随着微风轻拂。
良久,周帝拍手笑到“果然是舞姿动人。”众人也都纷纷赞扬起来。
千狸从水榭舞台中缓缓走下,其它配舞的巫女们跟随着千狸的脚步走了下来,随即散了过去。在一旁候着的千狸的浅子接过千狸手中的神乐铃,快速退了出去。千狸沿着正道缓缓走到中央,行了个大礼,缓缓说道,“恭祝大周永世昌盛,世代庇护桑云安宁。”
周帝点了点头,赞许道,“好好!”
千狸行了礼,便慢慢退回自己的位置,东浦朝着千狸浅浅一笑,千狸也笑着做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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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宴会结束,浅子扶起千狸来准备离去,便见得一位皇子朝了走来,只得与千狸一起行了礼。襄王便说道,“公主今日辛苦了,此刻夜深寒重,小王应当尽地主之谊,送公主回驿站。”
千狸尚未反应过来,东浦谨便走上前来,作揖说道,“多谢襄王厚意,襄王今日也忙了一天,实在是不敢叨扰。”
襄王正要说什么,越王走了过来,一边端着酒杯一边对襄王说道,“可惜神女无心啊。”东浦谨将话听在耳中,略微有些不快。襄王打圆场道,“三哥,你又喝醉了。”
偏不巧兴王过来凑热闹,对着越王说道,“三哥你又不是神女,怎知神女无意呢?”
千狸站在一旁,听得他们借用楚襄王与神女的故事轻薄自己,顿时面色难堪起来,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
太子远远看着,还以为兴王失了分寸,走过来朝他们说道,“公主原来是客,切不可怠慢了。”
越王听得如此,点了点头,走到千狸面前鞠了个躬,说道,“是我宇文系的错,还望公主见谅。”
千狸见得如此,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东浦谨则迎了上来,“想必各位皇子也都累了,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东埔谨话说完后,望了一眼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