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电影的电视,把它调到了中央五台,几个男生用拖帕杆撑起锁电视的铁箱盖,全班男生如饥似渴的看着略带雪花的体育新闻,忘记了身边的一切,直到有人喊班主任来了,大家在一阵慌乱之后各就各位,慌乱中人人自保,却忘记了关电视。教室里只剩下铁箱子里央视主持人深沉厚重的播报声。班主任走进教室,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个重点班的电视会在这个时候打开。班主任一连问了几声是谁开的电视,都没有得到回应,只有央视主持人宏亮而饱满的声音,这时令人期待的画面出现了《nba今日五佳进球》,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教室的各个角落传出,大家缓缓抬起头,像雨后拔节的春笋,无数双眼睛开始从课桌上堆积如山的课本缝隙里发出渴望的眼光,但令人遗憾的是这些眼光在汇聚到电视上之前撞见了班主任搜索的目光,当班主任发现这个环节对我们的吸引时,冷笑一声,关掉电视。这种“惨绝人寰”的手段是他惯用的,虽然很痛苦,但我们已经习以为常,短暂唏嘘后,我们又恢复了元气。不过班主任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他拧开茶杯喝了一口水,清清喉咙,我们知道他即将开始长篇大论了。谁也不知道他要讲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比一个五佳球的时间长很多很多倍。我拿出下午在新华书店买的《理综试卷》,准备游弋在题海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班主任的滔滔不绝的讲话挡在我的世界之外。也不知道班主任讲到第一点的第几项的时候,整个教学楼沸腾了起来,当我再抬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班主任了,更确切的说我连前排的同学都看不见了,伸手不见五指,整个教学楼里黑压压的一片,当我明白过来停电这件事之后,阳台上已经站满了人,班主任用最大的音量控制着着失控的场面,但他的指令只传到了离他最近的两三个人耳里。不过等到他喊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大部分同学还是听到了他在说什么,班主任要我们去小卖部买蜡烛,回教室等待。
&&&&&&&&&&我站在教学楼前的空地里四处打量从身边经过的人,我希望在他们中间找到小黛,跟着人流走到小卖部的时候还是没能看到她,在人群里听到有些班已经提前下夜自习了,我望向校门,校门的路灯灭了,但还是依稀看到一些黑影从那里欢乐的闪过。当我挤到小卖部的柜台前时,已经没有蜡烛卖了,我身后陆续过来买蜡烛的同学,在听到没蜡烛的时候便一哄而散。教学楼被星星点点的蜡烛照得忽明忽暗,在忽明忽暗中间夹着几件干脆一点光线没有的教室,小黛的教室里闪烁着烛光,于是我决定跑过去告诉她待会儿在哪里会和。三楼阳台上站满了人,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但爽朗的笑声表示他们拥有一个不错的心情,我站在小黛的教室外,看到小黛的座位空着,摇摇头上楼去了。五楼的过道人少了很多,重点班的学风仿佛在这一刻必须体现出来以起到榜样的示范作用。当然这种学风是被面色铁青的班主任握着茶杯站在教室门口坚守住的。我空着手走进教室,借着邻座的光线收拾坐上零散的东西。当我收拾好东西抬头的时候班主任的身影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消失了,同时身边的座位也空出了很多,只有几个女生还在烛光下写着什么,她们刻苦到这个地步真是令人发指,我转着手里的钢笔,盘算着这电什么时候能来。钢笔掉在地上再捡起时,我发现小黛坐到我前排。她冲我傻傻的笑着,酒窝在黑夜里变得朦胧起来,我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她说她在外面站了十多分钟,等到我们班主任走了就偷跑进来了,她责怪我为什么不往窗外看她一眼。我对她说,要是我知道她在窗外,会毫不犹豫的冲破班主任的防线去见她。她对我的答案很满意,递给我半截蜡烛,让我点上,我向窗边一个认真看书的女生借了火,我说借个火的时候,她说“嗯”,,我说谢谢的时候,她已经认真到听不见我说话了。同座那小子已经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我蜡烛递给小黛,然后把堆在我桌上的书放在同桌的凳子上,小黛把蜡ye滴几滴在桌面上,然后把蜡烛切口对应好桌子倾斜的角度安放,这让蜡烛看上去笔直工整的立在那里。做完这些,她便托着腮看着我,我望望四周,在确定没有异样目光后也把视线停留到小黛脸上。一些时间之前,我站在那条长着悬铃木的路中央,只敢看小黛露出外套的粉色衣领,更早之前,我在校园里用了两周时间寻找那个为我捡起书本的女孩而没有结果,而现在她尽然安静的坐在我面前,我不能不感慨这个世界对我如此慷慨,我如此幸运。认识小黛以来,这是第一次面对面的坐下,黑夜给了我们很好的保护,教室外站着的那群人只关心何时下晚自习,在我们点燃蜡烛之后,等待在阳台上的人已经有一大半不知去向,教室里除了我和小黛就只有远处靠窗的几个女生,她们很认真,如果不是天塌下来,她们是不会把注意力从书本上转移开的。我想去牵小黛的手,自从上次牵手之后,我就再没有敢碰那双手第二次,仿佛我的勇气已经在第一次里面消失殆尽了,蜡烛燃烧了一大截,我还是没有去碰一下小黛的手,因为我觉得就这么安静的呆着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我们聊了一会儿后小黛让我和她调换位置,她坐在我的位置仿佛在思考什么,然后叹口气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