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向一旁随来的管事低声嘱咐了两句。对着林又倾说到:“东西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一起走吧!”他说完抬腿就走,完全没给她拒绝的余地。
连禾的见她来十分高兴,只不过是几岁的孩子却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连禾的父亲见到燕衡,虽然病还未痊愈,却执意要想燕衡行大礼,他带着连禾朝着燕衡磕了三个响头,一个大男人哭的却像个孩童。
燕衡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即使连禾的父亲哭到底泣不成声,他也只是很平常的说了一句:“我帮你们,是因为不想让她失望!”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林又倾,又一本正经的将目光转到一桌子的菜肴上。
燕衡在说话的时候,林又倾并没有听进去。她只觉得连禾自小没了母亲,他的境遇就好似曾经的自己。只不过她还有一丝念想,而连禾只能面对现实。她正在替连禾难过,根本没在注意燕衡在说什么。
一顿饭下来,只有连禾吃得很开心。他这个年纪,本开就是天真浪漫的时候。连父一直很拘谨,连菜都不敢夹。燕衡虽然这种粗食虽然并不感兴趣,但还是硬吃了两口。林又倾不停的给连禾夹着菜,自己却吃的很少。
吃过饭,林又倾实在不忍心看着连父如此的噤若寒蝉,先提议告辞。燕衡随机起身朝外走,他也觉得连父太过于刻意得让他很不自在。
马车里的两人都沉默的坐着,只能听到马蹄的哒哒声和车轮摩擦过地面的声音。林又倾垂头盯着自己的手,她很怕燕衡跟她说话。如今静若寒蝉的变成了自己,她局促的不停的朝外望,希望在一瞬就已经在王府的门口。
燕衡用余光看了看她,见她不停的往外望,突然出声对着车门喊了一声:“陆浩!”
马车依旧再前行,陆浩挑帘子露了个头:“王爷有何吩咐?”
“去正阳大街!”燕衡吩咐。
陆浩皱眉,有些为难:“王爷,今日是庆元节,正阳大街封了街,马车一律不能进的。”自家王爷不是从来都特别讨厌人多热闹的地儿吗?怎么今日...
燕衡皱眉,一记冷眼撇过去。陆浩转眼看了一眼林又倾,见她正狐疑的看着燕衡,立刻会意收声,掉转了马头。
庆元节是燕义国一年一次的盛大节日,每当庆元节,未婚的男子就会拿着自己的名帖,写一段酸溜溜的诗句,见到心仪的女子便递给她。若是女子接了,便是接受了男子的心意,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
今夜的月掩在浓厚的云层之下,抬头依然能看见一片片浓云密布。正阳大街却被灯光照的好似白日,各色的花灯挂在商铺的门楼之上,灯红酒绿,与漆黑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似另外一个世界,正街两边摆满了各种摊子。有卖吃食,果脯蜜饯,糖葫芦糖莲子。还有卖手工艺品,荷花灯的。最多的莫过于是各种猜字谜,套圈的戏耍摊子。
燕衡下了车,林又倾依旧随在他的身后两步的距离。她速来朴素惯了,可今日的衣裙却在如此的欢闹的节日气氛里显得格外的吐出。纯白色的裙子上用红丝线锁了边,衣裙上几朵淡粉色的蔷薇花。衬得她肤若凝脂,气质卓重。长如瀑布的黑色长发从头顶直顺到后背,她垂下眼帘的样子,平静淡雅,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只不过走了几步,边有男子冲她走来递名帖。她礼貌的笑着婉拒,却总有几个脸皮厚一个劲的把名帖往她手里塞。陆浩将他身边的苍蝇一个一个的往一边赶,可再快也来不及那些人飞扑上来的速度。
燕衡本来自顾自的走着,回头看到一群男人如同飞蛾扑火似的围着林又倾,回身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冷眼一个个的看过去,像是在宣告他们说这女子早就名花有主了。
一群本来一脸谄媚的男人见了燕衡搂着林又倾,在看了看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一哄而散。
林又倾扭动了下肩膀,抬头别扭的看了一眼燕衡:“王...”她一个子刚脱口,燕衡胳膊猛的用力一手,她直接装在他的胸口上。她正要再开口,却看见燕衡眼神点了点四周,示意她。她了然改口说了声:“公子,你放开我!”
燕衡虽然有点不悦,但还是没有勉强她。只是退了一步,拉住她的手腕。她刚想挣脱,却看见燕衡嗔了她一眼,蛮横的手上加了力道:“你是想让那些人继续来烦你,还是就这样待在我身边?”
她顿时觉得无数双眼睛像是钉在自己身上,便没在说话,任由燕衡拉着她走。
庆元节在燕义国虽算不上什么特别重大的节日,但是在坊间却十分盛行。街上的人川流不息,走到火爆的摊位前,更是水泄不通。
燕衡将林又倾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太过于拥挤,她不得不靠着他的肩膀。两人走在街上,像极了一条风景线。身边的人总忍不住多看两眼,林又倾被那群女人看的直发毛,好像有种被人用眼神凌迟的感觉。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姑娘拿了一筐的鲜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公子,给你的心上人卖几多花吧。鲜花自要配美人的,这位姐姐长得如此好看,公子真是好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