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起来,以及人们的脊梁较之十几年前更弯了些许。
“怎么样?咱们要不要先回去?”
再一次碰到了鬼子兵里的“熟人”,韦三在又一次弯着腰、谄媚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回来后,有些热地以手掌作扇呼着风,喉咙有些干涩地对着锦颐三人询问道。
一路走来,遇上了太多太多的鬼子兵和伪满兵、伪满警察。撇开韦三不说,在遇到鬼子兵、伪满兵的时候, 就锦颐他们所看到的, 百姓们大多都是缩着身子、唯唯诺诺地避了开去。
有的胆子大点的, 想求点旁的出路的,竟然在鬼子兵、伪满兵路过的时候,一边弯腰弓背地挪开了道,一边还小心翼翼地对着他们露出一抹讨好地笑。
千篇一律, 大多都是这样, 的确也是没有什么好看了。
除韦三以外,锦颐三人脸上的神色都不大好看,显然心里都各有思量。
等到回到了院子里房子的客厅里坐下,三人看着韦三再次把门窗都给掩好,也依旧是一片沉默。
诸多的想法自脑海里趟过,揪着眉想了会儿, 最终,还是由三人间地位稍稍低了一些的于科涵起了个头——
“这……都成了常态了吧。”
于科涵肯定道,没头没脑的,但偏偏,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两个人却都听懂了——
他说的,是百姓们对鬼子们、对鬼子手下的伪满傀儡点头哈腰的态度,已经成为了常态。
“我们其实早该想到的。”
锦颐抿了抿唇,忽地就想起昨日里刚搬进大院时情景,“韦三懂日语,平常行事也没有什么遮掩的,在鬼子的面前得些脸面的事,这大院里的人就算真的是全都足不出户的,怎么也都该听到些风声的。”
“而事实是,昨天我们搬进来的时候,那个婶子不仅没有避开韦三和我们,眼里没有对韦三有任何鄙夷的神情。甚至在我眼里看到的,面对韦三的时候,她眼里隐隐约约地还夹带着些掩藏不下的势利和讨好。”
锦颐没有再接着去评判些什么,只是简单的把自己眼里看到的东西给一一陈述了出来,之后便任由马启鸿和于科涵两个人自己去想。
其实,这如果仔细地思考起来,也非常简单。以韦三“汉jian”的身份,放在旁的地方,就算是百姓们不敢惹火鬼子的时候,也决计是鄙夷和唾骂的人更多。但这样的态度,放在了那婶子那里,却变得截然不同起来了。
如果通过今天几个钟头的观察下来,可以判定那婶子并不是沈阳个例的话,那也就是说明,这沈阳、乃至整个东北的百姓们,是没有预备反抗鬼子和伪满傀儡奴役的打算的。甚至于说,对于凌驾在他们身上、附着在他们肩上吸血的鬼子和伪满傀儡,他们是自主选择臣服的。
“等、等等,您几位溜进沈阳来,就是为了观察百姓反映的?”
韦三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没想过要猜测锦颐嘴里说的“打探”究竟是要打探什么,但听着他们三人云里雾里的把话给说到这里了,他根本也就不需要多想,大致就能猜到了。
“你、——”
他想说,你们也太胡来了。可转念一想,他们不在东北,在鬼子的严守之下,从东北传出去的消息又不大详尽,他们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东北里百姓们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
“你们也太草率了!”
不论如何,如果仅仅是为了打探关于百姓生活的这一点消息,就这么冒险的选择在这种时候溜进东北,那也真是太胡来了!
他并不知道就是他所想的这点不关紧要的“百姓生活”,其实牵扯到的是华夏军队针对东北的收复计划,于是,他摆着一副有些夸张过了头的沉痛神情,没好气地咬牙道。
真的,他说真的,他真想上去臭骂这三个来给自己找事的人一顿。
他抬头看了看锦颐、又看了看于科涵,想了想这两人的身份,最后还是自己心里先怂了起来。
耸着肩、驼着背,他泄了一口气,认命地给三人解释了起来,“我刚从南京过来的时候,东北的百姓就已经是这样了。偶尔一次,我问黄家婶子、就是昨天你们看见的那个婶子,我问她,怎么看见伪满的警察也那么害怕?那就是警察,又不在伪满做政官、又不在伪满军鬼子军当兵的,有什么害怕的?”
“你们猜怎么着?”像是韦三自己说来也还觉得有些惊奇,他稍稍瞪大了眼,轻晃着脑袋,也不知道是嘲讽着什么般的讥笑了一声,“她竟然连向我‘呸呸呸’了好几声,满脸忌讳地跟我说,那些都是朝廷的人,吃朝廷饭的。”
“朝廷”这个词,真是好久没有听见人提起过了。
一般人,称呼日本控制下的傀儡皇帝,无外乎便是“前清皇帝”或“伪满皇帝”两种。想必,像这样还承认、称呼着伪满为“朝廷”的人,对前清皇帝的称呼,一定也只会是“皇上”了。
这样想来,竟还觉得有些可笑。
锦颐一下子就理解了韦三先前那一抹讥笑的意味,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