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费尽了心机!”
落花笑笑没有作答。
“你是怎么想的?还要在阑珊谷继续待下去吗?”
落花点了点头,覆疏又问:“你的心里真的断了对洛世奇的念想?”
落花笑说:“你又想来劝我了?当日在魔宫,你就劝我……”
“今时不同往日,原先我劝你是看在洛世奇对你确实真心,也因为你技不如人,硬要抵抗吃亏的总是你自己。现在不同了,你身为魔神,天下之最,无人匹敌,自然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不用再屈于人下。这几十年,你一直不肯回魔宫,这次我来,原也想着看看能不能劝你回天庭,总好过你在阑珊谷孤寂无依,洛世奇对你也还算真心……”
“洛世奇可是威胁了你,让你来给他做说客?”
“这倒没有,我也是为你着想,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左右秦子净已经仙逝,你也没了指望,无论你去魔宫还是天庭,总好过你一个人在这活死人墓里守着一个死人,终日寂寂,负尽韶华……”
“阑珊谷的生活我已经惯了,虽说没有师父做伴,但还有墨玉,还是那句话,我哪也不去。临渊真的投身在凡间吗?如论如何我要去看看他,若要问我现在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也只有这位临渊公子了,这一世,我一定要看着他幸福才能安心!”
“洛世奇知道你最关心的只有临渊,这才费尽心机修复了临渊的元魂。凡事一分为二,当初他既然能为了你不顾性命,现在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你,他总有办法叫你屈服。你要有心里准备,若真是不愿意,也得早做打算,可别又像从前那样被动,洛世奇可不是泛泛之辈,他有的是计谋和手段。”
落花并未答话,只是问他:“他可有为难你们魔界?若是他为难你,我去找他。”
覆疏忽然笑起来:“你若舍得杀他,当日在凌霄宝殿早就一掌打死他了,何至于只将他打伤,留下这许多烦恼?”
落花笑笑,默不作声,覆疏也未再八卦,两人又闲聊了一些家常,阑珊谷四季如一日,也没什么可说的,倒是覆疏将洛世奇妖言惑众,收买仙家,最终当上天帝的事一一说给她听。天庭与两大仙门互为倚仗,而洛世奇是袭月的罪人、仙门的叛徒,他想要在仙界立足尚且困难,又怎能服众?仙界的一干仙家也不是吃素的,怎能容他做天帝?
落花对他如何处心积虑登上帝位,丝毫不感兴趣,可是既然覆疏想说,便也听着。听覆疏说他自称是西天佛祖派来的接班人时,不禁想笑,这等低劣谎话,岂能叫众仙家信服?可他确实做到了,就在天帝死后的第二年,他登上了天帝的宝座。他做天帝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兴许这背后还有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落花不感兴趣,也未去深究。
覆疏又说了些魔宫的琐事,还提及云川原也想来探望,但听说落花藏身阑珊谷是不愿被人打扰,便作罢了。临行时覆疏还细说了临渊投胎那户人家的详细地址,他前脚刚走,落花后脚便去了京城。
京都洛阳,向来繁华,古诗有云:“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这便是繁华京城的真实写照。
临渊投胎的那户曹姓人家,却是个书香门第的官宦之家,落花来时刚巧赶上临渊的百日宴,曹大人宴请满朝文武,便是皇帝也下了诏书,赏赐了无数珍宝。落花原也奇怪,不过是一个大臣之子的百日宴,怎还劳动皇上赏赐?后来才知道这曹大人还有一女,去年入宫当了娘娘,深得皇帝喜爱,爱屋及乌,她的家人便也备受恩宠,如今曹大人中年得子,入了宫的娘娘不能随便回来,赏赐却是少不了的。
前厅摆宴设席,好不热闹,落花隐了身形,悄悄溜进后院,却见丫鬟婆子围在一处,逗弄着床上的婴孩,一个贵妇模样的妇人端坐在桌旁,一边品着茶,一边不时看着床上的孩子,眼角眉梢尽是疼爱。
没想到婴儿时期的临渊竟会这么可爱,小脸rou嘟嘟的,在众人的逗弄下,胡乱扑腾、踢打着小脚丫,咯咯笑着,还不时吮吸着自己的小手指。想到他长大后斯文有礼的模样,再看看面前的这个小婴孩,一时倒不能将他们联想到一块。
只听那妇人道:“都下去吧,玩了这么半天了,小少爷也累了,该睡上一会了。”
摈退了众人,那妇人走到摇篮前,俯身抱起了婴孩,在他脸上亲了又亲:“娘亲的宝贝儿,今儿是你百日,那道士说你终其一生将居于寺庙之中,你父亲盛怒,娘亲明白他是想你能饱读诗书,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光宗耀祖;母亲却不求你富贵,不求你闻达于诸侯,只求你一生平安喜乐,只要你愿意,是居于庙堂之上,还是寺院之中,娘亲都随你!娘亲只愿你能无灾无病,快快乐乐的长大!”说完她哼唱起了催眠曲,怀里的小孩圆睁的眼睛悄悄阖上,不消一会就睡着了。
孩子睡了,可她扔不舍得将他放下,依旧抱在怀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