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清楚继女做太子妃的好处,便笑道:“相爷说的是。后日旨意就到了,家中该做的准备我看着都得了,但总有些不放心,相爷不如听我说说,咱们一块捋捋?”
这是大事,姚汝清便和妻子一起将接旨该做的准备捋了一遍,确定没有错漏了,才一起就寝。
观晴苑里,姚白栀正辗转反侧,当然,让她烦恼的并不是嘉泰帝那一纸诏书,而是她发现自己终究还是被严昭给打动了——她甚至还没有嫁给严昭,与他朝夕相处寸步不离,这样就被打动,是不是太早太没出息了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孩子Jing力太旺盛了,小侄女早上不到七点就起床了,我没睡醒就被叫起来,然后她午睡,我也跟着睡了一会儿……没写完的半章只能等到晚上她睡觉了再写~
现在我也困了,明天估计也得晚上更新了
☆、反思
正月十四这一晚, 睡不好的并不只姚白栀一个,比如东宫里严昭就满心欢悦、毫无睡意, 宫外姚侍郎府中的姚宁馨也为这门看着风光、实则很坑的婚事难以入眠, 当然,被表妹毫不留情教训一顿、惊觉表妹不再是他印象里那个阿栀的苗逸飞, 更不可能睡的着。
因为最后并没有闹出什么很坏的结果, 苗逸飞虽然垂头丧气、失魂落魄,最后也一起把姚家三姐弟送回了家, 苗逸鸣不想父母太担忧,就隐瞒了中间的经过, 回来只说一切顺利, 还遇上了太子和表姐。
苗绪lun、姚汝宁夫妇都知道长子的心病, 听说这事都有些紧张,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带了小儿子去问经过, 一个留着大儿子,问他:“阿栀和太子殿下一起去看灯么?”
苗逸飞抬眸瞥了眼满脸小心翼翼的母亲, 反问:“娘不是早就知道阿栀要做太子妃了吗?”
姚汝宁一愣,接着叹了一声:“阿栀跟你说了?我听你舅母说,十六旨意就到了, 阿栀过年都没出来走亲戚,我以为灯会也不会出来……”
“娘为何瞒着我?”苗逸飞问。
“没有啊,逸鸣也不知道呢。”姚汝宁辩解,“这等事, 旨意一日不下来,怎么好到处去说?再说你不是关起门来专心读书呢吗?”
关起门来读书也不是他自己关的,是他爹硬关着他!苗逸飞有点烦躁,想说什么,记起表妹说他的话,又憋了回去,干脆站起身告退:“娘没事,我就回去歇着了。”
姚汝宁不敢太刺激他,就放人走了,只打发婆子去叮嘱他房里服侍的人小心看着些,有什么事及时回报。
苗逸飞回自己房中,也没做什么,先是来回踱步,回想自己重生这十个多月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什么阿栀到最后还是要嫁给严昭,发现自己除了一开始破坏了他们第一次相见外,几乎等于什么都没做——虽然他也搞了些事情,但身份地位差距在那里,严昭甚至都不用特意对付他,就能把局势带向太子独赢、他无能为力的结果。
苗逸飞不服,却也无可奈何,这种无可奈何使他越发烦躁,干脆和衣歪倒在床上,仔细回想阿栀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然而他自从上巳节把阿栀带走之后,一直到他都和姚宁馨定亲了,才见到她的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哪里能想出什么结果来?
事实上,前世在阿栀被选定为太子妃后,他也根本没见过她几次,最后一次是在嘉泰帝驾崩后,严昭登基却迟迟不肯立后,阿栀干脆从坤泰殿搬回了东宫居住。舅舅跟阿栀联系不上,不知她的情形,就趁严昭为大行皇帝送葬时,让当时还是东宫属官的苗逸飞去东宫,见一见阿栀身边的人。
他不知道舅舅使的什么手段,但他最终顺利见到了扮成宫女的阿栀。那时阿栀很瘦,气色也很不好,说上几句话就要喘一喘,却仍思维敏捷、条理清晰。他记得阿栀嘱咐他转告舅舅,让舅舅不要轻举妄动,最好能向新帝严昭示弱、略退一退步,或者干脆称病不朝。
还叫舅舅和他都不要以她为念,更不要跟新帝起冲突,说她会好好保重自己,且能够保护姚家人。不过那时的苗逸飞根本听不进去这些,他只看见阿栀苍白瘦弱的样子就双眼发红,恨不得冲出去杀了严昭了,哪听得进示弱退步这类词儿?
所以他回去着重跟舅舅说了阿栀有多病弱、还强撑着叫他们不要担心,至于退步示弱等语,苗逸飞都一带而过,还将阿栀会这么说的原因归结为她为家里着想,不希望父亲为了后位就跟新帝闹翻。
舅舅听了他的话,感叹一句“别的都可以退让,唯独后位不行”,就继续向严昭施压,而严昭寸步不让,君相之争愈演愈烈,直到舅舅被迫辞去相位,阿栀同时病重……苗逸飞想到这里,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难道他领会错了?
莫非阿栀不是委曲求全,牺牲自己只为保全家人,而是真的另有办法?难道他以前都错看了阿栀,她其实不像自己以为的纯善柔弱、需要人Jing心呵护……是了,就算阿栀以前再单纯善良,两年多的宫中生活、重重磨难也足以令她改变。
再想想严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