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过那一位,就很合适。”
嘉泰帝一愣:“被煦儿打过?”他疑惑的看向郭德胜,郭德胜小声提醒,“陛下,就是陈鳌陈舍人。”
“陈鳌?他什么时候被煦儿打过?”
严煦打了严晧,这事瞒不过去,但陈鳌那时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白丁,谁会把他被二皇子打了当桩事情禀报嘉泰帝?因此嘉泰帝对此丝毫不知。
姚汝清惊讶:“陛下不知么?臣听说,陈舍人原本是吴承辉身边的清客,二殿下打了三殿下那一次,起因就是陈舍人向吴承辉建言接出三殿下……”
嘉泰帝又惊又怒:“陈鳌是吴家的人?”又不信的转头看向郭德胜,“有这回事?”
郭德胜小心回道:“回陛下,臣只听说当日二殿下把三殿下带去吴家,陈舍人是在场的,因出面反驳二殿下,才被二殿下打了……”
嘉泰帝气的直拍桌子:“你知道怎不早说?怪不得他胆大包天,字字句句都冲着太子去!还千方百计想到晧儿身边,原来是吴家留下的走狗!”又对姚汝清说,“这等包藏祸心之辈,怎能放到煦儿身边?时日一长,他还不撺掇着煦儿造反?”
姚汝清赶紧认错,听着嘉泰帝又要叫郭德胜去拿人审问,忙提醒:“陛下,陈鳌毕竟是朝廷命官……”
“那就叫御史台去查!”嘉泰帝气的头发昏,实在支撑不住,道,“姚卿亲自督办,审完将结果报与朕即可。”
姚汝清应了一声,又请嘉泰帝保重龙体,这才告退出去,传话给御史台,让监察御史整理一下陈鳌的黑历史呈供御览。之后他该做什么做什么,好像根本没有得到皇帝陛下答应立自己女儿为太子妃的承诺一样。
他甚至回家之后也没跟任何人说,对王氏也守口如瓶,如常探望生病的女儿之后,跟幕僚商量了怎么叫陈鳌翻不了身就早早休息了。
有姚相亲自督办,陈鳌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被定了污蔑东宫、离间天家骨rou、图谋不轨的罪,嘉泰帝看了结案判词,确认陈鳌所谓什么忠君纯臣都是扯淡,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想的还是拥立之功,拿他当踏脚石,气得嘉泰帝大笔一挥,批了陈鳌削职为民、永不叙用加发配三千里,然后转手把太子召回了京城。
陈鳌的事处置极快,严昭还不知道,他只听说了姚白栀生病的事,当时特别想出尔反尔打严煦一顿,还好他派去姚家的人回来说姚家大小姐只是普通风寒勾起的旧疾,徐神医说不要紧,少则七八天多则半月,就会痊愈。严煦这才免了这顿打。
嘉泰帝突然召他回京,他不知何事,但想着能与阿栀近上几十里,就算见不着也是好的,就飞马赶了回来,万万没想到嘉泰帝给他准备了巨大惊喜。
“行宫修缮的如何了?”嘉泰帝半坐在榻上,懒懒问道。
严昭侍立一旁,答道:“回父皇,至多两三日就可以迎驾了,不过行宫人手不足,父皇去过冬,日常服侍的人恐怕都得带着。”
嘉泰帝点点头:“这事你吩咐郭德胜吧。再叫钦天监选个最近利于出行的日子,住在宫里,朕总觉气息浑浊、呼吸不畅,腰腿也时常酸痛。”
严昭应了一声:“是,儿臣这就去办。”他说着要走,却又被嘉泰帝叫住了。
“急什么?朕还有话没说完呢。”嘉泰帝抬头想瞧瞧这个有些日子没见的长子,脖子却因突然仰起发出咔一声响,不由伸手揉了揉,道,“怎么长的这么高?坐。”
严昭便在嘉泰帝指的榻前绣凳上坐下,随便敷衍了一句:“父皇脖颈痛么?要不要叫人来按按?”
嘉泰帝道:“没什么,大约是太久没抬头了,那些冠冕一个比一个重,按又有什么用?不若你来替父皇分忧,今年冬至到正旦的一应祭典,太子代朕去吧。”
严昭一愣,又听嘉泰帝接着说:“朕因病去行宫驻跸,宫中也不能没人,朕与姚卿商量了,留你在宫中代朕视事,姚卿和崔大夫会轮流留京辅佐你,九卿六部也会分班次随驾或留京,若有不决之军国大事,再报与行宫,朕来处置。”
“儿臣惶恐。父皇,儿臣从未参预政事,万一有甚差错……”严昭不知道嘉泰帝为什么突然态度转变,心中没底,一时就没答应,先推脱。
“错了再改,再说还有中枢大臣们呢,没什么难的。”嘉泰帝说着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以前朕也总怕你犯错,不敢叫你插手,现在想想,不犯错又哪里能长进?你也不用惶恐,说是让你代朕视事,实际不过是叫你跟着学习而已,记着多看多听,别妄自做主就好。”
严昭听着嘉泰帝竟是出自真心,且话里话外有笼络亲近的意思,一时极为纳罕,想不明白他这位父皇是吃错了什么药,当下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站起来答应。
“还有一事,今日晚了,明日你去一趟相府,探望一下姚卿的女儿,就说是朕叫你去的,煦儿作的祸,你这个长兄代为致意,合情合理。”
严昭更诧异了:“可是姚姑娘是闺阁小姐,儿臣去探望,不合适吧?”他倒是想去,但他以太子的身份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