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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鲁王殿下亲领了人重杀回马厩,李逸只远远就见有锦衣晃动,这李迪还未封上太子呢,就敢大咧咧领着銮仪卫到处招摇……李逸忽然就有些明白秦王为何登了基,却只肯封他的世子为鲁王了。
銮仪卫可不是昨儿来马厩的奴仆身份,赵渊没挣扎,直接被摁在了长凳上。
李迪得意得由内侍伺候着坐下,嗤笑一声,对赵渊冷哼道:“本王仁厚,就你这小子过去冒犯本王的事儿和次数加起来,这罪状多得褫夺了你的世子名号也不算什么。只如今且好好教训你一顿,叫你日后再不敢以下犯上便罢了。”
赵渊像瞧白痴似地看着李迪,滇南王才搭了桥给秦王过河,新帝的位置还没坐稳呢,他的宝贝儿子就要来拆桥了。
怪只怪李迪蠢笨不得其父之心,什么机要的事也未向他透露。
李迪见赵渊听了他一番威胁的话,不仅未露惧意,竟还轻慢地瞥了他一眼。
被冒犯了的鲁王殿下,顿时半刻也等不得了,愤而起身指道:“给我打!没有本王的命令,哪个也不许停!”
这般吩咐,在宫中可是留了命,也要打废了的意思。
李逸在旁,原听李迪的话本不过是气不过几板子的事,训诫训诫的意思,不知怎得李迪就被其渊激怒了,如今是彻底要往死里打了。
眼见銮仪卫结结实实一板子接一板子下去,赵渊还硬挺着不出半点声,好像那血rou之躯不是他的。
他受得住,李逸可受不住,“殿下息怒,”李逸快步上前,低眉垂首,恭恭敬敬长揖到底,“世子若有错,自有郭祭酒代罚,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这还是在泮宫呢,你即便爵位如今高过世子,大家都还是子弟,越过郭祭酒私刑算个什么意思。
李迪显然很是受用李逸这态度,心道你也有求我的一日,面上却只无甚表情地摇了摇头。
眼看李迪半点没有收手的意思,板子上却早已带了血,噼啪之声不绝于耳,是再容不得耽搁。李逸身形甚而快过心念,竟直接扑到了赵渊身上。
銮仪卫诸人当即就停了板子,看向李迪。
李迪早已跳了起来,一个两个都不当他回事,当他这个鲁王是假的不成。
“谁敢拦,那是他自取其辱!给我一并打了!”
銮仪卫迟迟未动,这板子下头是他们护了十多年的太孙,至今仍是亲王之尊,如何能下去手。
李迪大怒,呵斥左右内宦,“谁敢不遵本王命,都给我记罪!哪个要是下不去手的,本王回去就剁了他的手,扔出銮仪卫去!”
这般狠话撂下,再大的旧情也抵不过新帝嫡子的威逼,李逸当下就挨着一板闷哼出声。
见有人带头动了手,后头的就不言而喻了,那板子眼见着密密麻麻落下,李逸都闭眼静候了,忽就被人猛地扯到一边。
他睁眼去看,赵渊暴起,徒手劈断数条飞来的板子,煞神般挡在他身前。
“不干殿下的事,谁要动他,先从我这儿过!”
“反了,反了!还不统统给本王拿下,难道要等这两个逆臣贼子向本王动手了,你们才动手不成?!”
赵渊抄起半截劈断的板子握在手里,只凝神将李逸整个护在身后。
眼看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李逸也是个绝的,事到临头反露豪迈,朗声大笑起来,不顾左右凑到其渊耳边,腻着声问:“留下来,你不悔吗?”
赵渊被他问得心神荡漾,又刚尝了有人肯拿命来护他的滋味,轻笑道:“甘之如饴。”
他实则心痛发作得紧,五内如焚,只觉血脉逆流,恨不得大杀一场宣泄出来才好。
李逸亦亮出怀中匕首,他自十岁后便得广华帝特许,除了面圣,时时可佩兵刃。
銮仪卫见两人这般架势是不肯束手就擒了,再不犹豫一哄而上。
赵渊以一敌五,堪堪被压在了下风。
李逸不过会几招防身的手法,若真打起来只怕撑不了两个照面,可他手握利刃,出手就不要命地上,他这是吃准了銮仪卫不敢伤他,他却功夫太差没那个顾忌。
众人亦想先擒了祸首赵渊,不怕李逸不跟着服软,索性全力对付世子。
李逸见此不是办法,豁出去道:“别管我,擒贼先擒王!”
赵渊哪有不明的,不过是从开始就心心念念要顾着李逸,眼见此番彻底闹开了,已到了无法收手的地步,他性子里杀伐果决的一面立现。
众人明明听得十分清楚李逸对世子喊什么,亦都警醒提防起来,却仍是远远不够,赵渊竟到此时方才真正露手,错身欺上,夺过一人兵刃,接着如入无人之境,杀向李迪。
李迪见煞神连着砍翻数个敢拦他的,一路向他杀来,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公子哥,慌得连连倒退,未几,腿一软,竟跌坐在地。
赵渊追上李迪时,李逸已落到了銮仪卫的手里。
他俩是早料到了这情形,丝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