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豪杰啊!”以前她火烧福王府,把福王妃的一半家私烧了,他就很佩服萧姑娘了!现在她居然敢亲手杀人,虽然没成功,也够豪气了!阿列狠狠踩了阿勒一脚,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梁肃瞪了他一眼,之前屏风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这时江面上突然亮起了几盏明灯,梁肃皱眉,“去看看是谁来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船过来?
“是!”
不一会亲兵带着一人过来,梁肃一见,居然是霍行之身边的贴身侍卫,“王侍卫?”梁肃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
“梁将军,在下奉霍大人之命,来接女君的。”王侍卫恭敬的说。
“接卢女君?”梁肃挑眉,“应天出什么事了吗?”
王侍卫苦笑的摇头,“应天一切安好,只是——”他有些迟疑,这毕竟是自家大人的家丑啊!“只是卢女君的父亲来了。”
“你现在就走?”梁肃问,卢放之还活着?倒是难得的好消息!
“不,等天亮再走。”王侍卫说。霍家在广陵的别院离码头比较远,所以卢佩玉等人才没有去别院下榻,而是留在船上休息。
梁肃颔首道:“好。”
等王侍卫走后,梁肃就回了自己的舱房,不一会阿勒匆匆赶来,表情很古怪,“将军,真得是卢女君的父亲去应天了。”
“哦?那不是好事吗?”梁肃问,“所以大郎君想把卢女君早点接走见她爹?”也不对!他们的行程够快了,再快女眷的身体吃不消吧?
阿勒苦笑,“大郎君是让王侍卫换个法子把卢女君接到应天去,她不去应天霍府了,去大郎君在应天的别院。”
“为什么?”梁肃问。
“卢女君的父亲,大闹了应天霍府,差点把霍府都烧了!”阿勒大汗淋漓的说,这卢女君的父亲破坏力可比萧姑娘强多了!
“怎么了?”梁肃心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阿勒咽了咽口水,“卢女君的父亲是三天前到应天的,到了应天后就去了霍府,先谢过霍府对卢女君这段日子的照顾,然后说霍大郎君同卢女君的亲事,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也没有行过三书六礼,这门亲事不算数!要把卢女君接回去!霍大郎君当然不肯,说自己同卢女君成亲已久,相互倾心,之前的昏礼的确委屈卢女君了,现在既然岳父大人来了,他愿意重新大宴宾客,一切事仪全有岳父大人做主。”
“嗯。”梁肃闻言也不知道为何,心里隐约有些发颤,“这样不是很好吗?”
“结果卢女君的父亲听到霍大郎君喊他岳父大人,就发怒了!大骂——骂大郎君不要脸,一大把年纪了还敢肖想他娇女,简直就是为老不尊!”阿勒苦笑的摇头。
事情的经过是,卢放之不仅把霍行之劈头盖脸的大骂了一顿,骂至兴处的时候,举起拐杖就朝霍行之打。可怜的霍行之,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只能绕着圈子在院子里躲避岳父大人的追魂夺命杖!最后还是卢放之自己脚伤未愈,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好容易霍家的下人把他劝回去了,第二天卢放之又大冷天的赤脚散发,跑到霍府大门口骂他们诱拐良家妇女!区区寒门庶民,也敢妄想高攀士族贵女!最后竟然坐在霍府大门口,惊天动地的哭起女儿来!让他们把女儿还给自己!
亏得霍府周围没外人住,不然就给大家看笑话了!可即便是这样,卢放之还是把霍渊闹得根本没回霍府住!霍行之逃不了,只能灰头土脸的任卢放之骂,怕他冻着还让下人把炭盆端出去给他取暖,渴了给他茶喝,好容易等他骂累了才得派人送他回去休息,等他养足Jing神,第二天再来骂。
原本霍家人以为卢放之哭闹了几天,只要不多加理睬,他就会认命了,却不想他们真得看轻了卢放之。卢放之的好友都知道,卢放之不仅是士族中出名的才子,此人同样也是士族中出名的无赖,所谓无赖都是无法无天、按理不出牌的人,所以他才敢坐在大秦目前最牛的权臣家门口大闹。闹了几天,见霍家人根本不鸟自己,他愤怒了!安静了一天后,隔天居然直接让人拖了一车柴火过来,威胁霍行之说,他要是再不放自己女儿,他就和霍府同归于尽!
霍行之不怕霍府被烧,也不怕卢放之大闹霍府,但卢放之却不能死,至少他不能现在死!不然别说卢氏了,就是应天的那些残留的士族也不会善罢甘休!再说卢佩玉可是卢氏的族长亲自许诺嫁给自己的!可不是他强抢的!霍行之下令让侍卫把卢放之打晕,然后把他好吃好喝的安置在别院,规定下人,除了不许让他受伤、不许他出别院,余下他要做什么事都随着他!同时派了王侍卫来,带着卢佩玉去应天别院,与此同时,霍行之写给卢氏族长的信也快马送出了!
阿勒说完,就见自家郎君满头大汗,脸色都有些白了。
“郎君你怎么了?”他大惊的问。
“没什么。”梁肃摇头苦笑,他突然想起,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和三舅哥,都只是失踪而已,他是真心希望他们没事,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没事,卢佩玉都已经是霍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