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靠窗的桌子上坐着的大婶汇报。
这两个保镖一个叫何以一个叫萧默,都是粗中有细,做起事毫不马虎,他们立刻赶到邻街的茶楼,找到靠窗的桌子,那里还真的坐着一位大婶。
大婶穿着大花的棉袄,小花的棉裤,头上插着朵大红花,衬得她那张抹了三斤香粉一斤胭脂的大脸蛋就像一朵盛开的喇叭花。
别看何以和萧默才来安州小半年,可他们以前常常跟着林安儿满城的闲逛,别的人或许不认识,但这位大婶却是不陌生。
安州城第一媒婆张大娘!
“矮油。两位大哥,你们是来找我说谋的吧,看上哪家的大姑娘了?”
何以和萧默活见鬼似的瞪着张大娘,他们两人一个长着豹子眼,一个长着鸽子眼。但这时全都瞪得铜铃那么大。
见他们两个只瞪眼不说话,张大娘恍然大悟:“赶情你们看上的不是大姑娘,是小寡妇?”
呸,活脱就是混淆视听,想要混水摸鱼。
何以和萧默一个出爪一个出拳,可还没有碰到张大娘的鼻子尖儿就硬生生收住了。
这里是茶楼。大庭广众,人多眼杂,再说人家张大娘只是要给他们说媒,也没干别的啊,他们现在动手那就是捅了马蜂窝。
“张大娘。你在这里等谁呢?”
张大娘翻翻眼睛,一副你是个明知故问的傻逼的表情:“你们说我在等谁啊,当然是等着找我说媒的人啦,大娘我天天在这里等着,整个安州城的人都知道。”
张大娘说起话来可不是低声下气,她那是花腔女高音,大半个茶楼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大半个茶楼的人全都看过来,不用问也知道。这两个五大三粗的外乡人正在调戏妇女!
而且这两人还特别有品味,调戏的居然是安州城第一美人张大娘。
何以和萧默在众人的目光中感觉到浓浓的恶趣味,他们只好把脸看向别处。看哪里都行,就是别让人发现他们是在看张大娘,老纸看都没看她,怎么会调戏她呢。
他们两个人四只眼往别人那么一看,便一起傻掉了。
就在张大娘对面还有一扇窗子,窗子下面也有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摆着喝了一半的茶,但桌子前应该坐着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就在何以和萧默直奔张大娘而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跑了。
他们两个再也顾不上别人的目光了,一把揪住跑堂的小二:“方才坐在那张桌子前的是什么人?”
小二被这冷不丁窜过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一抬眼就看到两张穷凶极恶的面孔,吓得他一哆嗦,手里拎着的大茶壶噗的掉下来,啪的摔碎了,滚烫的热水溅到何以和萧默裤腿上,两个人被烫得蹦起多高。
“是个人,就是个人,不是别的。”
噗,没见过谁家的大牲口来喝茶的。
“男的女的?”
“男的。”
“多大年岁?”
“和你们差不多。”
“长得什么模样?”
“和你们差不多。”
何以和萧默来向林安儿汇报了,嫌疑犯已经有了眉目,是一个和他们长得差不多年岁差不多的男的。
林安儿歪着脑袋看着何以和萧默,她终于明白了,为毛聪明爹娘往往生下笨孩子,并非遗传基因出错,而是爹娘把所有的事都替孩子想到了,这孩子没有了动脑筋的机会,因此大脑功能慢慢退化,越来越笨直至呆傻。
何以和萧默或许没有聪明的爹娘,但他们有一位聪明的主子。
金玖这人不但聪明,而且还是那种蔫坏蔫坏的人,他甚至不会把他的计划和别人分享,他连林安儿都不告诉,更不用说这些保镖亲随了。
他们只是执行者,很多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事,大少让他们站着,他们不会去想为什么站着,让他们打人,他们也不会去问为什么打人。
总之,在这位聪明绝顶的主子的英明领导下,他们已经渐渐向猪的方向去发展。
林安儿长叹一声,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发现,是因为她在何以和萧默身上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
总有一天,她会在金玖的保护和宠爱下,变成一只肥美可爱的猪。比起何以和萧默,她的rou更鲜嫩一些,因为她这只猪是金玖养来吃的。
多么痛的醒悟!
林安儿并没有继续纠结关于猪的问题,她当猪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没必要做出深刻探索。
不过眼下的事,除了勉励何以和萧默继续盯着以外,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在安州能用的人力有限,她不能打消人家的积极性啊。
林安儿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以前她还曾经想过。这件事或许只是巧合,但现在看来,肯定不是巧合,何以和萧默虽说脑子不灵光,可也不是笨蛋。否则金玖不会把他二人留给自己,他们只是上当了,落入别人布下的圈套。
以前来铺子里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