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娘还高兴呢,说你八成是得了太子妃和九公主的青眼,然后又把我训了一顿。”
阮烟雨淡淡一笑,道:“太子妃为人温厚,对我很好,怎么会为难我?九公主也是个爽直的脾气,你要是见了她肯定更合得来。”
沈青溪瞅了她一会儿,为她整理一下头发,轻轻挨着她道:“我三哥哥的事虽然我觉得他顶撞娘有些不对,但也佩服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想想若是他找了个素不相识的娘子成了亲,若婚后不和头疼的还是我娘,若是他心里有了人却为了孝道而妥协,只怕他一生都会后悔的。”
阮烟雨心头一跳,不由看向沈青溪,沈青溪难得说出几句很有道理的话,刚开始还有点小尴尬,见阮烟雨诧异感激地看着她不由又有些骄傲,又道:“还有大姐姐,她不是也勇于面对真情吗?你也看到齐阔了,多好的人啊!世间男儿多薄幸,能遇到个真心对自己的真的很难很难,更别说像咱们这些不太见外男的了,所以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敬你重你,怜你爱你,愿意为了你面对一切困难,你又何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阮烟雨怔怔地看了沈青溪一会儿,突然释然地笑了,靠在她肩头轻声道:“青溪,谢谢你!”
两人之间很少这么温情,沈青溪有点尴尬,胡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黑了脸道:“哎!别没大没小的,叫姐姐!”
阮烟雨忍不住噗嗤一笑,心里顿时轻快了许多。
☆、秦纡
四个女孩子来到祺祥街,阮烟雨二人要买的东西和沈大娘子她们不一样于是便分开逛,齐阔默不作声地站在了沈大娘子身后,惹得其他三人打趣了他好几句,他也只一本正经地红着脸,偶尔偷偷看同样红着脸的沈大娘子一眼,那眼神看得三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几人说好中午在安平泰酒楼会合一起吃午饭,齐阔武艺不低,有他护着沈大娘子和二娘子基本就不用别人了,于是把大部分的护卫都给了沈青溪和阮烟雨,两人也不拆穿他,沈青溪吩咐了下人去订包厢就拉着阮烟雨进了祺祥街一个专门卖小工艺品的巷子。
两人正拿着一个小小的机巧盒子研究,身后护卫突然低声道:“三娘子,那边那个人好像一直在跟着咱们。”
两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巷口看去,果然见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正悄悄往她们这边看,见她们看过去脸上一红忙低下头假装看手上的小拨浪鼓。
登徒子?阮烟雨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就是这个念头,但看那人又不太像,于是悄悄拉了拉沈青溪的袖子,沈青溪微一皱眉,淡淡道:“把这个盒子拿着,咱们去那边街上逛逛。”
“是。”
阮烟雨和沈青溪拉着手穿过巷子走到另一边的街上,身后跟着四个护卫还有霜竹和阿蛮,阮烟雨隐隐瞄了身后一眼,没想到那人竟又跟了上来,她看了沈青溪一眼,后者微微一笑,带着众人向前走去。
一群人走走逛逛,越逛越偏,最后拐到一个无人的巷子里,沈青溪看了其中一个护卫一眼,那护卫一点头,悄无声息地拐回去,不一会儿就听“哎呀”一声,那护卫将那人双手制于身后押了过来。
“三娘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护卫愣愣道,似乎是不太明白这么一个文弱书生是怎么敢跟踪带着四个高大护卫的侯府娘子的,就不怕被揍一顿吗?
阮烟雨见他穿着灰色棉袍,棉袍应该是已经穿过好几年了,都已经洗的发白,但与他的衣着不同的是他的模样竟然长得十分俊秀,长眉入鬓,眼若明星,气质儒雅含蓄,只是可能平常吃得不是很好所以脸色有些发黄,不过此时他脸涨得通红,头发也有点乱,被人挟制着显得十分狼狈。
沈青溪冷着脸抱着胳膊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跟着我们?”
那人一对上她的眼就红着脸避开,但说话却丝毫不见慌乱,抱歉道:“在下秦纡,是娘子几个月前在开宝寺救下的那个书生,我从娘子出门就一直跟着娘子的马车了,只是怕唐突了娘子所以一直不敢上前道谢。”
他说着就挣了挣胳膊想要给两位娘子行礼,奈何那护卫力气大得很他哪里挣得开。
沈青溪和阮烟雨这才恍然大悟,又不禁笑了,沈青溪忙摆手道:“哎呀快放开他。”
护卫这才放开秦纡,沈青溪已经走到他面前,瞅了瞅他的脸笑着道:“原来是你啊!你那天头发挡了脸我没看见你的样子,刚才没认出来别介意啊,没伤到你吧?”
秦纡看着她在火红狐裘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娇艳的脸忍不住心砰砰直跳,红着脸道:“没有没有,是在下行事不妥惊扰娘子了。”说着又退后一步大礼拜道:“秦纡拜谢沈三娘子当日救命大恩,来日定结草衔环以报娘子正义援手之情!”
沈青溪吓了一跳,扶又不好扶他,忙摆手道:“不用,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你快起来吧!”
秦纡站直身子,感激道:“娘子虽然如此说,可这世上自保者多,在那种情况下能挺身而出本就难得,更何况是女子!秦纡一直仰慕威远侯忠肝义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