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地不能让人看见才放在这里,她又想起荣王世子下午拦住她时说的话,满腔柔情顿时冷了一半,叹了口气,将那封信放了进去。
既然要回扬州过年,那腊月里沈青溪的十四岁生辰阮烟雨肯定是去不了了,于是提前带上礼物与沈氏一起去了威远侯府与外祖家道别。
沈青溪一听阮烟雨一走要两个多月才回来顿时不好了,吵着闹着要拉阮烟雨出去好好玩一天,好弥补她接下来两个月的寂寞。威远侯夫人这两年管沈青溪管的比较严,一见她闹便训道:“你都马上十四了,还整天光惦记着玩,你妹妹好了才几天你又折腾她,这外面刚开始化雪天寒地冻的,你皮糙rou厚地不打紧,你妹妹若是生病了怎么办?”
沈青溪不由扁了嘴,倒是老夫人笑呵呵地劝道:“女儿家快活的日子能有多少?趁着还能玩的时候玩个够,难道还等着做了人家的媳妇拘在家里了才后悔不成?不过这几天化雪是挺冷的,我记得刚入冬的时候太后给我送了一箱子裘皮大氅,有几件颜色鲜嫩的你拿出来给三个丫头和雨儿分了,让她们都出去玩吧。”
威远侯夫人见婆婆说话了也就不好再拦,忙起身应是自去取衣服,沈青溪歪在老夫人旁边直乐,朝着被老夫人搂在怀里的阮烟雨眨了眨眼,三夫人带着两个庶女笑着起身谢过道:“让两个小的去玩吧,这两个大的就算了。”
众人都知道她是顾着沈大娘子和二娘子都订了亲不好出门,老夫人却不在意,笑着道:“这有什么,咱们家是武将不用讲究那许多,多带些护卫就是了,亲家也不是那等迂腐的人家,无碍的。”
沈大娘子和二娘子听得脸上飞红,沈氏也笑劝道:“娘说得对,我们家雨儿就是太安静了,我还巴不得她多出去走走也比闷在家里好,这下了雪街上人也不多,两个大的也正好出去买点东西。”
她说着促狭地笑了笑,众人都知道她说的是置办嫁妆都会心地笑了,两个娘子更是一个比一个脸红,沈二娘轻轻跺了跺脚,嗔道:“姑姑……”
沈氏忍不住哈哈大笑,三夫人只得笑道:“好吧好吧,别的倒还罢了,既是置办东西我可就不好拦了。”
众人听了哄堂而笑,不一会儿威远侯夫人让人抬了个箱子来,先给阮烟雨挑了一件红狐裘大氅,又给沈青溪挑了件白狐裘大氅,给沈大娘子挑了件银狐的,沈二娘的则是件蓝狐的。
沈青溪见银狐端庄,蓝狐清雅,都很适合两位姐姐的,只是她和阮烟雨却正好翻着个儿,疑惑道:“娘选错了吧,我喜欢红的你干嘛给我白的呀?雨儿似乎更喜欢白狐裘吧?”
沈氏板了脸道:“你都多大了,也该穿些清雅些的颜色了,不然谁一搭眼就知道你是个烈火性子,你妹妹还小就该穿的鲜艳点。”说着又挑了件紫貂皮大氅塞到阮烟雨手里。
沈青溪不由瞪大了眼,娘啊她只比小雨儿大了半岁好不好!
阮烟雨忍不住噗嗤一笑,见沈青溪撅了嘴就要反驳忙冲她使了个眼色,沈青溪心中一喜,倒是不说话了,威远侯夫人便让人将箱子抬了下去。
阮烟雨见三位表姐都只有一件,只有自己拿了两件,忙要将自己的大氅分给两位即将嫁人的表姐,威远侯夫人拦着不让,让她继续挨着老夫人坐了,笑道:“你放心,咱们家难道还差几件裘皮给女儿陪嫁了?我早就给她们备下了,不过不是未出阁的女儿家适合的款式颜色。”
两位娘子最近被打趣惯了,倒也坐得住,只是脸上实在是红,阮烟雨听舅母这么说倒是放心了,知道沈家人都不会做苛待庶女的事。
老夫人抚着阮烟雨的背,交代她多穿衣服多吃饭,又让她代自己给亲家老夫人问好,殷勤嘱咐了半天才放了几个女孩子出门,又道:“不必来回折腾,等你们玩够了让侯府的护卫直接送你回家,你娘这儿不用你管了,等她在我这儿赖够了我就撵她回去。”
说得众人都笑了,四个女孩子依次排开行了礼,说说笑笑的出了门。
刚出二门就遇上巡营回来的威远侯,威远侯把阮烟雨叫过来问了几句,一听几个女孩子要出门去玩,笑着对身后的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道:“就这几个护卫怎么够,齐阔,今天放你假,你护送着娘子们去玩吧。”
“是。”那少年脸有些红,但回答的却是丝毫犹豫也没有。
阮烟雨见那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模样端正疏阔,一身戎装站在高大英俊的威远侯旁边倒也威风凛凛的,阮烟雨一回头见大表姐红着脸低着头,沈青溪和沈二娘都捂着嘴直笑,顿时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这位就是自己未来的大表姐夫了,于是又回头好奇地看了他好几眼。
齐阔的脸就更红了,偏还绷着脸装老成,阮烟雨就忍不住笑了。威远侯哈哈一笑,大手拍了拍阮烟雨的头,拍得她头发都有点散了,又亲自将她们都扶上了马车,嘱咐了齐阔几句,一脸慈祥地目送着一行人出了威远侯府。
沈大娘子和二娘子坐一辆车,沈青溪和阮烟雨坐一辆车,两人一上车就将身上的大氅互换了,沈青溪抚着红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