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旁边的地上放着两三个碗,花色不同,应该是左邻右舍轮流给他送饭吃, 省得他饿死。
二喜从车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棍子塞进司机的手里,要他去打傻子,司机犹豫道:“二姐,这傻子挺可怜的,还是……饶了他吧。”
二喜大怒:“他可怜,你不知道我小时候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每天起早贪黑的去收割麦子,一天就吃一个小土豆,还要挨打,若不是我爹我妈找来的及时,我早就被他们家折磨死了,快去动手。”
司机向前走了两步,可还是不忍心的退了回来,把棍子递给另外一个员工,那人也慌忙退后两步。
二喜大怒,上前狠狠地拽过了棍子走到了傻子的面前,看到有人走近,傻子吓的往后缩了些。
二喜在他面前蹲下冷冷的笑道:“傻子,你还认识我吗?”
傻子还想向后退,但仔细的看了二喜一眼后,忽然傻笑了起来:“媳妇,娘走了,咱们两个去割麦子吧,割了麦子就有馒头吃了,媳妇,呵呵……”
二喜失笑:“你还能认出来我来,很好,还去割麦子,我让你割,让你割……”说完,就抡起棍子,劈头盖脸的打。
傻子疼的抱住头乱叫,却无法躲开,只是弱弱的哀求:“媳妇,你别打俺,俺不偷吃东西了,媳妇,俺……俺不让你割麦子了,俺……俺自己割,媳妇,俺疼……”
二喜一边打,一边嘶声叫道:“疼,你也知道疼,当年你差点把我打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呐,你个该死的东西,去死,去死……”
见二喜疯狂的样子,那两个人也吓坏了,连忙上前劝阻:“二姐,算了吧,何必和一个傻子过不去,打几下出出气就算了吧。”
司机也符合道:“是啊,二姐,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再说这事要是让强子哥知道了也不好,是吧。”
二喜停住手,回头狠狠地瞪着他们两人道:“你们要是敢把这件事告诉强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二人点头如捣蒜,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老人忽然快步走了过来,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干嘛要欺负一个傻子。”
二喜回首,认出那个老人就是当初自己求情,而无动于衷的那个人,便冷哼道:“管你什么事,赶快走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那老者疑惑的看着二喜,迟疑的问道:“你……你是不是当年傻子家买回来的那个童养媳?”
今天打着下乡收地毯的名义,所以二喜没有化妆,她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个子长高了,但脸庞五官还和小时候一样。
二喜见他认出自己,也没有隐瞒:“你还认识我就好,那我打他不冤吧。”
老者叹息道:“哎,姑娘,俺们住在这深山沟里,不懂什么法律。”
二喜咬牙切齿的道:“不懂法律没什么,可他们没有人性,我给他们家干活,不给吃的还整天挨打,差点死在他们一家手里。”
“当年虽然傻子一家苛待你是不对,但他们也付出了代价,后来案子破了,丁奎也抓住了,但钱却被他霍霍没了。傻子一家落得鸡飞蛋打一场空,他娘气不过,就去县里找丁奎家的要钱,可是那婆娘却说是傻子他娘害的丁奎坐牢,还打了她一顿。
她回来以后卧床好多天才养好,一家子活的就更加艰难,三年前,傻子他娘去地里干活的时候摔下了崖子。深山老林的没医院,他们也没钱医治,没几天就过世了。
他娘死的前一天,拖着病体到俺们几家去下跪求情,说是把自家的粮食分了,地也分了。让俺们几家轮流每天给傻子送一顿饭,别让他饿死了。傻子真是可怜,生下来就是痴傻,小时候爹就没了,现在娘也没了,挺可怜的,姑娘就饶他一命吧。”
“便宜你了。”二喜狠狠地把棍子扔在了地上,转身让两人开车走。
见他们放过了傻子,那老者就上前扶起了傻子,把碗收起来准备要走。已经启动的汽车忽然又停了下来,二喜犹豫了一下还是下车走了过来。
老者戒备的挡在傻子的面前,颤巍巍的道:“姑娘,你……你还有什么事啊?”
二喜从皮包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那老者道:“他们家买我的时候,花了一百多块钱,现在这二百块钱给你,换成粮食给他吃吧。从今以后,他们家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他们什么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去的时候,二喜一直呆呆的看着窗外,司机和那名员工见她脸色Yin沉,也不敢招惹,就默默地开车。
虽然事隔多年,但那鲜明的疼痛和恐惧还历历在目,后来二喜还经常被噩梦惊醒。在梦中被傻子母子狠狠地打,打得她遍体鳞伤,打得她奄奄一息。如今,他们互不相欠了,她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恐惧和怨恨了。
郭明强和二喜在周围村子里收地毯,他们的事情自然也传遍了四里八乡。地毯尺寸小的一块要几百,大的要好几千,他们大批量的收购,还是现钱,那需要的大量的本钱,这样雄厚的资本让乡亲们羡慕不已。
到蒋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