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正要上前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出面,把几个坏孩子哄走了。而且和那女娃娃有说有笑的,就以为是孩子的父亲,便走开了。
二喜懒惰吃嘴, 她偷拿了钱和粮票很有可能会去买烧鸡吃,县城只有一家国营店铺买烧鸡,几人慌忙跑去问。
那师傅还有印象,便开口道:“昨天是有一个女娃娃来买烧鸡,她说家里来客人了,所以妈妈让她来买烧鸡。”
蒋勤急道:“师傅,她还说别的了吗,你后来见没见过她。”
知道孩子是离家出走,那师傅也是为人父母的,知道他们焦急的心情,便寻思了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她没说什么,那孩子挺机灵的,回答问题头头是道,跟真的似的,俺也就没注意,后来也没见过她。”
蒋勤刚刚升起希望的脸又灰败了下去,那师傅于心不忍的接道:“不过大妹子,那孩子既然喜欢吃,不会单单就买了个烧鸡,你再问问别的卖吃食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蒋勤一行道谢后,便四散去询问附近的店铺。
“师傅,你见没见过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娃,她梳着两条辫子,穿着军绿色的上衣,深蓝色的裤子,脚上穿着自家做的粗布鞋。”
“师傅,你见没见过……”
靳安靳蓉他们分开,一个个的去问,终于问到了其中一个店员,说是昨天见过一个中年人拉着这样一个女孩子,还给她买了糖果。
蒋勤和靳安异口同声的问道:“那他们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店员给他们指了方向,几人就跑过去找,可是直到天黑了,也没有找到,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两个人。
靳华租赁的房子很小,她一个人住着勉强,蒋勤她们过去根本没法住,靳蓉便把他们领回到自家,打了地铺。
靳蓉膝下一男一女,老大已经上初中了,妹妹张玲年纪小,还没上学。张玲什么都不懂,见家里来了客人,还很高兴,老大张旭放学回来,见到大舅和妗子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便回自己房间做作业去了。
张建国回来见到家里多了两个人,很是不高兴,进房间质问靳蓉,靳蓉让他小点声,张建国反而提高了声音,夫妻两个吵了一架。等靳蓉再出来,蒋勤二人已经不在了,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凳子上。
靳蓉气的进屋扇了张建国一个耳光,就拿着手电筒走出了家门,二喜不见了,大哥大嫂已经够揪心了,再听这样的二话,谁能受得了。靳蓉出去找了半宿,最后在客运站找到了夫妻两人,他们蜷缩在长凳上,互相依靠着已经睡熟了。
看见兄嫂这个样子,靳蓉的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了,她的脾气强硬,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嫌弃靳安家里穷,又生了几个女娃子,以后也没什么前途。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真出了事,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奔波了一天,蒋勤他们实在太累了,睡得很熟,靳蓉没有惊动他们,便回去了。第二天很早就起床,做好了饭,还摊了几个煎饼,张建国见了撇嘴,但靳蓉狠狠地瞪过来。张建国摸了摸自己微肿的脸,终于忍住没说什么,默默地上班去了。
靳蓉赶到客运站的时候,夫妻两人正准备走,靳蓉慌忙拦住,好说歹说的让他们先吃了饭再去找。
白天夫妻两个就四处去寻找,饿了就忍着,晚上去靳华那里吃饭,再回到客运站睡觉。客运站原本撵了几次,但那售票员很是同情他们,就过来说情,知道是孩子丢了,客运站的领导便网开一面,允许他们晚上住在候车室,但早上要离开,不能影响他们正常上班。
蒋勤他们自然是满口答应,就这样找了快半个月,蒋勤已憔悴的不像样子,靳安健壮挺拔的脊背也有些狙楼了。
找遍了附近所有的人家,都说没有见过,蒋勤绝望的跌坐在土路上,嚎啕大哭:“二喜,你回来吧,以后妈再也不打你了,你想吃什么,妈砸锅卖铁也要给你买,二喜啊,你快回来吧,二喜……”
蒋勤完全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哭,也不管周围经过的人那异样的眼神,直哭的撕心裂肺,嘴角都裂开了一道裂缝,往外渗血。
靳安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就蹲在她身边,捂着头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因为太用力,把头发都拽下了许多,他也不管。
蒋勤哭的泪流满面,横流的泪水和着脸上的灰尘和血迹,模糊成了一团。她的头发也好多天没洗了,都纠结在一起,还落满灰尘,看起来灰蒙蒙的,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靳安心疼的把她扶了起来,因为绝望,因为太累了,蒋勤的腿没有丝毫的力气,几乎连站都粘不稳了。靳安搀扶着她,等她好些,二人才互相搀扶着向前走。
经过一户人家的时候,那家的门打开了很小的一道缝隙,里面露出一个女人的半张脸,她看见夫妻两个,便拼命向两人招手。
靳安还在犹豫,蒋勤却推开他走了过去,哪怕是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过。走到门口,那女子才打开门,伸出头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把夫妻两个拽了进去,等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