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她不由叫到:“喂,你在听吗?”
过了一会儿他才出声:“你大哥没说错,果然懂事,竟然轮到你这个小丫头来安慰我。”也不知她在哪里,背景十分静谧,只偶尔传来一阵细细的风声,衬的她的声音格外清朗,又含着少女独有的娇嗔:“那你好点了吗?”
他答不上来,只说:“你这样子信口开河,小心到时收不了场。””
她却好像一本正经:“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等着瞧吧。”又说:“总之,你不要不开心,看你不开心,我也挺不开心的。这几天我不能去找你,你照顾好自己呀,就算真的不高兴,但还是要好好吃饭啰。身体最重要。费大哥,你记住了吗?”
锦成低着头,耳边的手只觉发烫。
挂了电话,他便焦躁的在房内来回走动,仿若一只困兽。
以安冷眼瞧着,并不发一言。
直到他开口说:“我们不能这样对她。”
她才冷酷问他:“改变主意了?”
他有些狼狈,还是说:“我们不能这样做。”
以安却问:“这是最终答案吗?”她看锦成停在那里,仿佛怔怔的,便轻嗤一声:“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锦成摇着头,沉声道:“这样会毁了她。”
以安蓦然叫道:“不毁她,就毁你!你有眼有心,自己看着办!”她站起来,胸口起伏:“做好人还是坏人,谁也不能强迫你。但你如此摇摆不定,却真叫人看不起。”
锦成一震,听她又说:“我告诉你,不管你什么决定,都不能影响我。有没有你,我都会去做。只是以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再不相干。”她看他依旧不说话,便冷冷一笑,指着他道:“已快而立之年的男人,却一点气魄都没有,你就一辈子在污泥中打滚,尘埃里仰望他人吧。”她说完转身就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句:“以安!”
她回头,只见他手握成拳,气息急促。
两人四目相对,过了许久,锦成终于缓缓开口:“我要怎么做。”
桃源其实不远,只是在山上,又未修缮完毕,多有不便。拖延到这天,有星才叫了车,去往那里。车子沿着山路蜿蜒向上,一路上青山峦翠,轻风吹拂,带来不知名的的香气,大概是路边的野花香。她闻的沉醉,嘴里不觉哼起歌儿来。司机是个中年人,憨厚老实,看她如此高兴,先是跟着笑,之后却提醒她:“小姑娘,这深山野岭的,你一个人上去,不怕吗?”
有星嘻嘻一笑:“怕什么,那可是我家。”
司机摇摇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喜欢住山上。”
因提前打过招呼,她到的时候那里的工人已被遣走了,只有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在门口候着。有星走进去,看见虽然还没有竣工,却地面整洁,焕然一新,跟上次来时迥然不同。清风徐徐,花圃里的花朵便迎风摇曳。又听那经理在一旁说:“今年冬天就可以入住了。”心中更是欢喜。她跟着经理又看了几处,便打发了他离开,经理倒有点不放心:“你一个人可以吗?天快黑了。”
有星笑道:“我哥一会儿就来了。不要紧。”
经理听了,便走了。
有星四处走走看看,不知不觉将楼上楼上都逛遍了,有渔却还不见人影。打他电话,也是无人接听。她猜他大概又踢球踢的忘了时间,便不再管他。站在天台上,往远处眺望。已近黄昏,落日还余最后一抹光辉,铺洒在天际,美的炫目。她凝目许久,突然想起还有一处地方,此时晚霞映照,不知是何风景。这样一想,便忙下了天台。
那里却不如庭院里整齐。乍一看,有点荒芜。路边野草蓬勃。还好记性不错,一直将这里铭记在心。沿着路边走了一段,便找了入口。入口处原来被野草覆盖,她左右望望,看见路边有一根枯枝,就捡起来,握在手中,一路抽抽打打,终于走进去。
里面倒出人意料。几十株桃树集结成林,井然有序的排列成行。不久前刚修剪过,没用的枝丫收拢成捆,安放在尽头的一块大石头旁。地面上野草已除,不似路旁那般杂乱,只有片片新冒的绿意,点缀着褐色的土壤。晚风一吹,桃叶簌簌作响,夹杂着青草的芬芳,直叫人心旷神怡。
她从这头走到那头,只觉如此美景,一人独享,多么辜负。于是想也不想,就拨给了有鹿。她故作玄虚的问:“大哥,你猜我在哪里?”
她大哥却很快回答:“桃源。”
有星略觉沮丧:“一猜就中,真没趣。”
有路道:“你不是亲口告诉我这两天回桃源的吗?自己忘了?”
有星嘟着嘴:“你就不能假装一下吗?”
有鹿一顿,接着便问:“那么你现在在哪里?”
有星这才高兴起来。说:“我在后山呢,桃树林。”
有鹿听了,却问道:“怎么这个时候在后山?你一个人?”
有心笑嘻嘻说是,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不等他开口,就先说道:“现在天还没有黑,没什么好担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