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坚毅之色,如果说他之前看到的何嫔带给他有种游离世俗之外的感觉,现在却是多了点真实,像是想通了什么,也是,人在历经磨难之后都会大变,像他,不就是从地狱中蜕变于此的么。
“呵,起身。”周博嘴边携着一抹玩味的笑,看着何嫔谢恩之后慢慢起身的模样,偶然一瞥那女人额头滴下的豆大汗珠,并因汗水流下历经伤口而不禁微微有些颤抖的身躯,他是想想看这女人能忍多久的。
何悦此时心中真真是死命骂着面前这个男人,骂着这个封建的皇权主义社会,起身对于她现在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她顶天了也不过坐起半身,其他时候都是宫人拖着她走或是躺着草垛上了事的。
不过想想心中寥茫的崛起希望,她还是咬牙忍了,从叩跪之体慢慢起身,站起的同时直起了自己的腰背。
就在她即将能够如她所想象那般在帝王面前傲然直立时,现实却是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何悦在经受十指连心之苦前,便先体验了一番什么叫做粗胖的小腿。那小腿上遍布了嬷嬷用种种粗如松叶的针漫扎的伤口,站立一会就让何悦有些受不住了,整个人呈一种势不可挡之势向地上摔去,眼看着摔倒已是必然的结果,何悦高高举起自己的手,微微调整自己的身体角度,尽量以侧身摔在地上,以免双手和身体再受重创。
周博看着面前的女人竟是不稳将要摔倒在地,那因为不忍疼痛而眼睫颤颤阖上了的双眼,紧紧闭着。周博一瞧,心中那种麻麻涩涩的感觉顿时又出现了,身体还不由自主地在大脑未发出指令之前上了前,搂住了那个将要与监牢的大地来个疼痛的亲密接触的女人的腰。
细软如柳,这是天成帝周博搂住那女人心中得到的第一感觉,第二就是太臭了,但瞧着怀中那身躯颤抖得女人,他忍住了心中的不适和自己的洁癖竟是没有放手。
而候在其后的张保保的侍卫此刻已是被节奏惊!呆!了!好!嘛!侍卫还好,懂得非礼勿视,心中立刻抱着明哲保身,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决定愣是闭上了自己的气感,微微低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张保保就不同了,他是什么人啊,是侍候了天成帝十数年的贴身大总管,他对天成帝可是知道得是一清二楚,那烦死人的洁癖,也真是没救了,某次偶然路上遇到一个妃嫔,就是那妃嫔含情脉脉看了他几眼,甚至在他离去还颇为大胆地直视帝背影,据暗中汇报的暗卫说,那小眼神火辣地像是要扒光他家陛下衣服似的,就这小小的一件事,他家陛下得知后洁癖就立马发作了,本来已经洗浴过的他结果愣是又洗浴了一次。
就还只是想象层面的,洁癖就如此了不得,更何况是身体方面的了,碰到了什么脏东西那是厌恶避开不说,洗浴更是一定的。而现在他家陛下竟然抱着一个浑身脏臭、不知多少天没洗过澡的女人不!撒!手!啊!
要说这里面没个JQ,他保保可是第一个不依!lt( ̄︶ ̄)gt
☆、觉悟2
何悦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有的疼痛,这段时间她被折磨多了,对痛感早已是熟悉至深,而此时除了腰上禁锢住的清晰感觉,竟是再无其他,这个时候她要是再不知道自己被人帮助了,就真的是神经太粗了。
而她即使被下了监牢,也是帝王的妃子,谁敢对她如此冒犯,何况当时除了周博,就没有离她更近的人了,显然,此时更搂住她腰的手的主人人选是天成帝无二了。
何悦微微睁开眼,果然入眼的是那一副俊美至极的脸庞。
她叹了口气,也真是难为天成帝了,想不到眼前的帝王还具有如此强大的同情心,竟是能抵抗臭味的,要知道她身上的气味是连她这个散发者都难以忍受的,这可是与天成帝的狐臭暂时有的一拼的,说是暂时,还是看在这身臭味能够洗去的份上。
嗯?想起狐臭,何悦顿时有些僵硬了,过了会,才觉得不对劲,小鼻子顿时微微抽动着,竟是连狐臭的一丝味道都嗅不到。要知道之前侍寝那会,天成帝只是动了动领口衣料,那味道就散发得厉害,更何况自己这会如此靠近了,难道是自己身上太臭都遮挡住了狐臭味了么(>﹏<)
这么东想西想的何悦还沉浸在自己比天成帝还臭的打击中无法自拔,却忘记了自己此刻还被人搂着的现状。
“何嫔如此喜欢朕的怀抱?”微微低沉而冷冽的声音自何悦头顶响起,顿时把何悦从九天云霄外拽了回来,一回神便听到如此言语,想到自己还死贴在男人怀中,愣是平常脸皮比较厚的何悦也不禁脸红了,何况自己身上还不干净。
急忙从男人怀中起身的何悦还没等站稳便立刻跪了下去,“谢谢皇上相助,有冒犯之处还请皇上宽宏大量,不与妾计较。”
嘴上请罪,心中的何悦却是暗暗舒了一口气,依她现在的身体,还是跪着比较轻松。
何悦离开他怀里时,两人相依时积攒的温度一下子便在寒冷中消散了,周博感受着顿时冷下来的臂弯,心中略有些不适,反倒是为自己之前调侃何嫔的行为在心中起了点淡淡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