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句句尸体,马蹄遍布之地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
眼前的白衣越来越近,地煞的双眼已经被那犹如一朵雪莲的他吸引的移不开眼睛。
天罡,我回来了。
纵身,除去对方身上还插着的触目惊心的长刀,将他搂入怀中。
耳边的喧闹充耳不闻,地煞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声音在战场上也是如此的温柔,“天罡,醒醒。”
怀中的男子睫毛轻颤,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眸子,对上地煞那双犀利却带温柔的双眼,天罡缓缓的绽放嘴角,“回来了。”
“恩。”地煞将怀中的男子搂的跟紧些,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对方的体内。
天罡的嘴角依旧带着迷人的温润的笑意,即便现在满身血污的他,依旧给人一种脱离世俗之美。
“我带你走。”地煞低着头,将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可是我们走不了。”
天罡很想说一声“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神智有些不清醒,他突然感觉地煞的意思是带着他远离这个纷纷扰扰的地方,带着他远走天涯,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他还走不了。
或许是历经生死离别,或许是亲身感受到死神原来离自己这般亲近,又或许是天罡真的累了,这是他唯一一次,没有在地煞面前伪装自己。
地煞没有说话,依旧将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感受着对方身子的暖意。
两个人这般耳鬓厮磨从未有过。自从下山之后,两个人即便是独处的时间也离不开鹿族的一切大小事务。
地煞享受着这一瞬间的温存。他深知自己的心意,从第一眼见到天罡,他就明白他对天罡之间的情感不再简简单单只是师兄弟之间的情分。但是,明白这份感情的他却陷入了不能敞明的苦闷。
风起,战场上扬起一阵黄沙,鹿爵负手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面上的表情Yin晴不定。
他默默的看着眼下的战况,风起云涌的战场,千军万马的黄土地被鲜血染红,尸横遍野,两拨人马奋力的拼搏在一起,这是生与死的较量。
但是,只要放眼望去,只见一匹战马上坐着两人尤为突兀,一人白衣胜雪带着点点的血花,好像一朵朵雪山之巅的红莲,耀眼夺目。而坐在后面的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意气风发,身后的黑色战袍迎风飞舞,发出猎猎的声响。
不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声和战士们满腔热血的咆哮声,地煞抬头,原来是段随风带着的部队赶到了。
眼前恶劣的局势得到扭转,地煞轻轻的拍了一下马背,战马悠悠的往里面走去。步伐沉稳,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般。
地煞朝着段随风做了一个手势,便带着天罡回去疗伤。
蛇族与狐族没有想到对方的援军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原先的阵型被打乱,局势迅速扭转。远方响起一阵号角的声响,那是撤退的信号。
鹿尘刚刚到达目的地,鹿爵派来的侍卫便将鹿尘请了去。鹿尘无奈的摇摇头,感情这人是在这边早已等待了许久。
带路的人不说话,脚步不快不慢的在前面走着,而鹿尘虽然脚步轻快的跟在身后,不过脑子里依旧是刚刚经过战场是满面狼藉的模样。
战斗的场面少不了血腥,但是鹿尘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规模的厮杀,内心有点余悸,就因为君王的一己之私而要底下的人拼死搏斗,这要牵连多少无辜的人?
而一路跟着鹿尘的曲言这一次难得没有离开他的身边,一直跟在鹿尘身后,到了地方之后也只是默默的站在门外,看着鹿尘走进那扇Jing雕玉琢的朱漆大门。曲言底下头,双眸闪过一丝异色,但是随即消失不见。
面前的人负手站在窗前,目光不知看向何处,漆黑的双眸暗chao涌动,就好像有一个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面上波澜不惊,可是湖面底下却是翻云覆雨的疯狂。
“找我有事?”鹿尘开口打破了沉寂。
“我相信你应该看到了这次的战争之后遗留下的战场吧,我想让你帮我。”
鹿爵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恳求,缓缓的转过身,高大的身躯遮盖了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在鹿尘的身上留下一片Yin影。
鹿尘没有说话,而鹿爵也不在意,继续开口说道,“我们鹿爵现在四面楚歌,岌岌可危,蛇族与狐族联手势不可挡,今天这一战我们是险胜,但是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我的手下没有可信之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呵,现在需要我了才想起我?”鹿尘嘴角一挑,抬眸对上对方漆黑的眸子,“我尊贵的王,你可不要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呐。”
“我知道当年我听信香妃母子片面字词,不听你的辩解惩罚你是我不对,我也知道近百年来我没有找到你是我的错,但是,我希望你听我的解释。”
眼前的鹿爵就像换了一个人般,鹿尘从未见过鹿爵这般低声下气跟自己说话的模样。鹿尘内心泛起一丝苦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是要上演琼瑶戏码还是要上演一场父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