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这个想法过, 毕竟运河到不了辽东。为了往辽东边线运粮,朝廷的人力物力所耗巨大,而走海路无疑是一件省时省力之事。只是碍于早先年沿海并不平静,而朝廷根本没有多余的银子用来建造船只,并补充水师兵力,只是用来为边线运粮。
如今这两样都不是问题,经过一番调整之后,朝廷出钱重整了巢湖水师,并将巢湖水师并入福建水师,负责开辟海路运输之事。
自此,再往辽东运送军用物资,便可走海路了。
而这趟便是首航,四喜通过水师舰船给祁煊捎带了不少东西。
除了粮食与一些日常用物以外,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四喜四处寻来的种子。
这些种子有些是从大昌境内找来的,还有些则是在海外来物。因为四喜早就来信说找到了两人所要之物,所以祁煊特意带了人外出接应。
祁煊整整出去了十多日才归来,回来就听说秦明月再度有孕之事,将手里的事都丢给手下,便匆匆忙忙回了宅子。
他回来的时候,秦明月正在午睡。
踏进门,香巧几个纷纷曲膝行礼问安,他摆了摆手,便将她们挥退下去了。
卧房的槛窗半开着,窗下的大炕上铺着碧青色细棉褥子,其上睡着两个人。
一大一小,大的在外,小的在里面,秦明月穿了身水红色的薄绸寝衣,昀哥儿也是一身寝衣,却是蓝色棉质的。两人胸口以下盖着一层薄绸被子,睡得正是香甜。
虽是六月暑天,可辽东的夏天并不炎热,再加上这大黑石建造的房子冬暖夏凉,若是不盖被褥睡觉还是会冷的。
昀哥儿睡觉从来都不老实,总是睡着睡着小胖腿儿就伸在了外头,这次也一样,一只腿翘在被子上,睡得四仰八叉,整个人都是斜的。
祁煊失笑,上前给他将被子盖好。
这动静惊醒了昀哥儿,他一下子醒来了,也不迷糊,就爬了起来,惊喜地看着祁煊:“爹你回来了?”
都这样了,秦明月自然也醒了。
她坐了起来,难掩喜色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人来说。”
一大一小,都是同样的坐姿,盘着腿坐在被子里头。
两张有些相似的脸,都惊喜地看着自己,祁煊多日的辛苦和疲累顿时一扫而空,心里软绵绵的,像似要化了一般,嘴角止不住往上翘。
“刚回来。”他在炕沿上坐下,“听德全说你有了,就匆匆赶了回来。”
秦明月抿着嘴笑。
祁煊却是不经意地拢了拢眉:“怎么就有了呢?咱们平时不是……”
自打秦明月生了昀哥儿,祁煊舍不得她再吃苦受罪,也是那次被吓到了,就跟她商量不再生了。
秦明月态度暧昧不清,倒是祁煊剃头担子一头热,没少折腾出些事来。起先是打算吃药,可任谁都知道避子汤之类的东西喝多了对女人家不好,祁煊就专门寻了一个妇科圣手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
具体秦明月也不清楚,只是祁煊突然点亮了算她安全期的技能,甚至学会了体外。于是两人就这么一直避着孕。
可这种事情哪能是掐着日子来的,尤其祁煊素来喜欢痴缠秦明月。自打昀哥儿出生后,已经耽误了两人许多事,他平日里也是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住了,夫妻二人每每总是趁着昀哥儿不在,或是在浴间里,或是在其他别的什么地方,成就一番好事。
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似乎特别刺激,所以每次祁煊格外兴奋。一兴奋过头不就破功了,也幸好他做了两手准备,也一直没闹什么事。
可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见偶尔破功也没出事,祁煊不免松懈,这不就闹出‘人命’了。
听及此言,秦明月忙轻咳着打断了他的话,孩子在旁边说这事,这人也真不知害臊。
她红着脸嗔道:“你忘了那天了……”
听到这话,祁煊也想起不久之前的那场荒唐,不禁老脸一红。可同时心里却是浮想联翩,觉得那样真是不错,等找到了机会再试试。
而秦明月也是霞飞双颊,娇艳不可方物。
昀哥儿正是喜欢听大人说的时候,可爹娘打得这谜实在太深奥了,他根本听不懂。不过他倒是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娘要给他生小弟弟了。
这话是香巧她们说被他学来的,懂事的昀哥儿以前还总是喜欢让娘抱,现在也不让娘抱了,怕压着了小弟弟。
小弟弟是什么,昀哥儿并不懂,可这并不妨碍他与爹分享自己的喜悦,于是他便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上了。
看着儿子高兴的样子,又想想这也算喜事,祁煊也不纠结了,觍着脸道:“若是个女儿就好了。”说着,他扭头去教昀哥儿:“没有小弟弟,只有小妹妹的。”
小妹妹是什么?
就着这个问题,父子二人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探讨。
秦明月下了榻,到屏风后换了一身家常衣裳,出来的时候,她问道:“对了,我让四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