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搅了她。
她这日子过得着实是糊涂了些。
忙问了问香巧宅子里的事,昀哥儿的事,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以示自己其实并没有糊涂,不过是事情太多忙糊涂了。
香巧抿着嘴笑,顺着说了些话。
提起最近宅里所发生之事时,她却是皱起了眉,有些犹豫地看了看秦明月。
“有事就说。”以香巧跟着她的年月,有什么事也不用藏着掩着。
“就是有两个人最近不□□分。”
秦明月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旋即就明白香巧说的是哪些人了,正是那次胡婆子带过来的那些丫头。
不得不说那次留人是留错了,会被流放至此地的大多都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别看是遭了一番罪才来到黑河,可之前个个都是养尊处优的。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说,见秦明月是个待下宽厚的,而香巧她们都不是以势压人的性子。久了,就不免拿起小姐的架子来。
倒不敢做出太荒谬的事,不过总喜欢闹小病,今儿这不舒服,明个那儿不舒坦。起先香巧她们都容了让了,也是可怜这些命运坎坷的女孩,可容着让着,倒让有的人不免蹬鼻子上脸。
像有个叫湘琴的,你说你一个做粗使丫头的,让你扫下落叶悲一场,让你清扫积雪又悲一场。让素来心直口快的香桃来说,都是惯的,让她穿身单衣饿着肚子去扫雪,看她还能不能悲得起来?
关键人也不是不干活,不过就是个悲风伤月的性子,还有就是活儿干得有些慢。
另还有两个心思多的,不敢在香巧她们面前蹦跶,扭头去欺负同来的那些人。使着人干活,还真有那些胆小怕事的人,被她们使唤上了。
起初香巧她们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正义感十足的芽儿没少替被她们使唤的人抱不屈。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芽儿帮着说两句话,这两个人倒是没少说几句讥酸话。
芽儿乃是农户丫头出身,虽跟着秦明月这些年,也长了不少见识,到底是个老实的丫头,被讥酸了她也只能生闷气,哪里懂得告状使坏。
其实说白了,也不是不会,不过是芽儿心善,知道这事闹到夫人面前,夫人肯定不会饶了两人。若是别处也罢,这里被撵出去可是会要人命的,遂忍了这些闲气。
可这事还是让秦明月知道了,她倒也没撵了两人走,不过是从这处宅子给使到卫所大厨房里做事了。不过是小惩大诫,也不会害了人命,哪知这两个人随后就勾搭上了两个百户,一跃而上成了官爷的小妾。
要知道这俩百户可是妻室的,对方的太太还曾经来拜见过秦明月,这一番闹得倒成了指挥使夫人故意往人后宅里塞人,弄得有一阵秦明月都不敢在卫所里走了。
自打那事出后,秦明月便有些不待见这些人,并命香巧等人一定要盯紧了她们。
若是有事,一概不准瞒报,才会有香巧今日提起这件事之因。
“谁?”
“一个是那个叫莺歌的,还一个是刘柔。”
秦明月有些诧异:“她们干什么了?”
之所以会诧异,倒不是因为莺歌,而是因为刘柔。因为据秦明月所知,刘柔是个十分安分且勤快的姑娘,自打来到这宅子里后,只要是分派给她的活儿,从没推给过别人,总是办得妥妥当当。
并且人也孝顺,据说她家是一家子人都流放到这里来了,家中高堂俱在,且年岁都不小了,所以刘柔每月拿了月钱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将换到的等值粮食拿回家。
秦明月之所以会知道这事,也是因为外面不太平,一个姑娘家拿着粮食回家,估计到不了家就会被抢了,所以刘柔特意来求秦明月帮忙请人送回家。
至于那个莺歌的,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秦明月之所以会知道莺歌的故事,是因为此人从外表看起来就不像似什么正经人。在当下,能被人说来历不正经,也只有那种地方出来的。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怎么也不可能会被流放到黑河卫。
后来秦明月多嘴问了祁煊一句,过了两日祁煊告诉她莺歌的来历。
原来这莺歌确实是烟花之地出来的□□,而她会被流放至辽东,俱因此人犯下了重案。她曾与江洋大盗勾结,杀害了不少过路商人抢人财物,事情爆发出来,莺歌推说是受人胁迫,可到底害命太多,那大盗被判了斩刑,而她则被流放到了辽东。
秦明月惊诧不已,遂告诉香巧等人小心警惕。
她本是想找个由头将此人逐出去,可这莺歌打从到了这里来,就一直安分守己,伏低做小,干活都是抢着干,从来没生过什么事。平日里又一副凄苦自怜的模样,总是让人狠不下心将她强行撵走。
才会一直耽误了下来,再加上秦明月有了身孕,最近总是丢三落四忘了这茬。
“她们干什么了?”
香巧犹豫了一下:“她们最近总是往爷身边凑,关键都有由头,且次数不多。香桃她们说莫怕是我们多想了,可奴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