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三尺白绫,了却了乏善可陈的一生。
其余妃子见了,物伤其类,有所触动,纷纷低泣出声。
宋蓁兰靠着椒墙一角,苍白着脸,抱着两岁的福哥儿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的纷乱脚步声,本在泣泪的后妃更是惶恐,叫嚷哀呼,乱作一团。
寒风裹着雪粒涌进内殿,众妃抬起头,看见了进来的青年,不觉有些发愣,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闪过个念头“这逆党竟这般年轻俊秀”。
燕妃微红了脸,她不过十八岁,生的花容月貌,自进宫来还没见过明帝。见这逆党生的俊美,气度卓然,不由生了几分攀附之心。
“大人……”扶了扶额,燕妃身子直颤,模样楚楚可怜就要倒下倒。
她就不信这个逆党不动心。
看见个衣裳华贵的妃嫔倒在地上,卫律眼中掠过些许厌烦,他略挥手,随侍会意,指派两个人将女子送了出去。
有些意动的妃子打起退堂鼓,庆幸自己刚刚没出去作妖。
卫律苍白冷峻的面上毫无波澜,微转过头,眸光在内殿搜巡一遍,停在角落里。
“把那孩子抱来。”清越的声音无甚起伏。
直到侍卫伸出手来,宋蓁兰才从彷徨中回过神,将福哥儿紧紧搂在怀里,。
然而她一个宫廷妇人,娇娇弱弱,一个侍卫束了她的胳膊,不过片刻功夫,福哥儿就被颠颠送到卫律跟前。
福哥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睁大懵懂的眼,朝着面前的美貌叔叔露出了个纯真稚嫩的笑容。
卫律低垂了眼,将孩子的手牵起来。
rou乎乎的小手,脆弱的需要保护。
“你这禽兽,连孩童都不放过。”宋蓁兰扑了过来,侍卫不提防,赶忙追过来拦住她。
卫律冷冷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些许惊讶。
“求你放过福哥儿,将军若要震慑旁人,不如杀了我吧,我是陛下的宠妃。”那女子又流下泪来,昂起头,褐色瞳仁在烛光中格外柔美。
怎么有几分肖似母亲,卫律看着神情几欲发狂的女子,长眉紧蹙。
“夫人放心,我不会对福哥儿动手。”长叹一声,卫律抱起福哥儿便往外走。
福哥儿生性活泼,不怕生,此刻竟不哭闹,安安静静地伏在卫律怀中。
卫律走后,侍卫纷纷退出观莲殿,守在外殿。宋蓁兰靠在角落里,心口直泛冷气,只能寄希望于卫律能言而有信。
幽冷的夜色虽然漫长,但终将消失于曙光之下。
翌日晨间朝会,镇北大将军王与宰辅分类列两队,众臣激荡,争执不休。
卫律面无表情,很快有老臣出列。
“大家且听老夫一言,先元三年,我曾见过皇子律,那时他模样已然长成,与现在一般无二。逆党卫逸已然伏诛,吾等应迎正统归位,以慰先帝在天之灵。”杨阁老为三朝元老,向来忠烈,德高望重。
此言既出,有些大臣纵使不满,也得掂量着行事。又片刻,有大臣上言,近来天生瑞气,正是天人感应,要迎正统血脉归位。
大局已定,殿上朝臣正待下拜。
高台上俊美漠然的青年突然出声,言辞恳切:“皇叔谋朝篡位,倒行逆施,吾顺应天命民心,诛杀逆国之人,然法不可废,吾难担皇位。”
众臣愕然不语,一时殿内针落可闻。
“父皇在位时,并未立吾为太子。吾年少从军,荒于政业,并无济世安民之才。昨日见皇叔遗旨,立兰妃之子为太子。”
“吾心中大惊,思来想去,实在无颜忝居帝位。便顺应皇叔遗志,立幼子为帝,由太傅悉心教导,及冠后文武兼备,方为我大洛贤明君主。不知列位觉得如何?”
真是好没道理,明帝都成了逆党,儿子又哪来的继位之权。
饶是众臣心中百般不服,但无奈时势,只得应了。杨阁老当先下跪,言皇子心怀大义,众臣亦跪伏,三呼万岁。
因皇帝年幼,皇叔卫律辅政,是为摄政王。自此洛国大事已定。
赵意婵是在两天后才知道这场雷厉风行的政变,此时洛安城中已经传遍了此事。流言甚至已经演变了好几个版本。最为众人接受的乃是摄政王品性高洁,不为权势所扰。
有些姑娘曾见过凯旋的卫律,一身戎装,绝世容颜,本就是倾心不已。
又听闻摄政王尚未娶妻,府中竟连个侍妾都无,更是羞红了脸,想着要找机会来个偶遇,成就佳话。
处于流言中心的卫律却一无所知,宫中琐事繁杂,处理起来颇废功夫,他一时抽不出时间去见赵意婵。
赵意婵也是听起顾霜提及才知道卫律就是众人口中淡泊名利,深明大义的摄政王。
当即冷了脸,跑回府去赵明瑜问话。
没想到赵长轩也在大堂里,神色肃穆至极,向来跳脱的赵明瑜端着脸,一本正经。
见到黑着脸的妹妹,赵明瑜心下哀嚎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