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惊醒,他怎么又让这混账靠近了?
这个李元朔真不知道是什么门道,一举一动都让他招架不过来,还是……还是中邪的是他?
头疼欲裂,有李元朔在的地方风怜目是一时半刻也不想呆了。
风怜目走出房间,昨晚他进来的时候没什么印象,也不清楚这宅子构造,只向着南走,遇到墙就跃过去。
他知道李元朔跟在他后面,更觉心烦意乱。
终于走到宅子正门,院子场地上正有五六个年轻的天策小伙在Cao练,估计是李元朔的副将亲兵之类,远远瞧见两人过来,更卖力地耍枪射箭,目不斜视,口出呼喝之声不绝,跟没察觉到两人经过一般。
风怜目与李元朔一前一后出去了,那五六个年轻天策连忙扔了手里物件,连蹦带跳,抢到墙头边趴了一排,七嘴八舌地小声嘀咕起来。
“看看看,听下人说昨晚老大抱了一道长回来,就是这位吧?”
“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那位’?”
“我看就是‘那位’没跑了!你看老大追着人家笑不露齿的劲,那笑笑的,比往日里还瘆人!”说着还打了个寒颤
“尼玛你这话叫老大听到,非罚你去挖矿!”
“挖矿也拉着你小子!上次谁诋毁老大面善心黑,‘笑’字粘脸上撕不下来来着?你丫也活不耐烦了吧!”
“哎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位道长不大待见老大啊。”
“不管发生了什么,多半错在老大。”
“你咋又知道了?”
青年嘿嘿一笑,“咱老大啥都会,啥都不输人,就是这谈恋爱——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事也用打仗那套,又不是城池打下来就是你的了,不糟事才怪呢!”
“哎!过去了,往那边移移!”
四十七
风怜目想要甩开后面的李元朔,本来还强作镇静的步伐快了起来,这时正走到隔壁大宅门口,门中正走出几名女子,风怜目猝不及防,连刹住脚步。
就这一顿,后面不紧不慢跟着的李元朔已经握住了他胳膊。
“慢些走,你身下还不舒服吧?”
风怜目头昏脑胀,恨恨道,“关你何事!”
李元朔手上不松,正要答话,见到因为他们而停住脚步的几名女子,为首作小姐打扮的姑娘容姿殊丽,明眸皓齿,盈盈秋水淡含愁,正怔怔地瞧着他们。
她瞧着二人的目光复杂忧愁,风怜目不禁怪异。
许久,李元朔招呼道,“方小姐,久见了。”
方茜儿颔首施礼,面有凄色,“元朔将军也久见了。”
李元朔淡笑道,“听闻你将出嫁了,是在五日后吧?到时李某必然到场祝贺。”
方茜儿垂着头低声道,“承将军的情,只是茜儿夫家那样身份,怕是会惹着元朔将军不喜。”
李元朔道,“一事归一事,你我家里多年相邻而居,情谊不比寻常,喜酒还是要喝的。”
这时,一个男人Yin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李将军说的好,一事归一事。到时袁某大婚,李将军可千万要来喝这杯喜酒。”
两骑渐渐走近,却是两名一身黑金盔甲的神策将军,身后还跟着十数名神策兵士。
说话之人与李元朔差不多年纪,姓袁,名师道,他面容也算端正英俊,只是散发着莫名的Yin冷之气,眼角有些神经质地挑起,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袁将军。”李元朔不冷不热地道,他与袁师道也算老相识了。
袁师道旁边的神策将军李元朔不认识,风怜目却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俊美冷厉的年轻人,不正是陈符!
趴在墙头远远观望的几个天策都消了音,各自暗搓搓地想:卧槽!这热闹,不会打起来吧!
有李元朔在,怎么打得起来?曾同僚多年,没有人比袁师道更清楚此点了。
何况他此次来这,本就不是来找事的,方茜儿过门前要到庙里祈福,论习俗他是要陪着的,没想来一来就看到李元朔。
李元朔不识陈符,道,“这位是?”
袁师道道,“陈符将军,后起之秀,近年上头的红人。”
“谬赞。”陈符冷淡地收拢马缰,也不看李元朔,“同路到此,陈某就先回营了。”
“请。”
一队神策跟随陈符骑马离开,个个趾高气扬,经过李元朔与风怜目身边时,头都没有偏一下,视若无睹。墙头上几个年轻天策差点蹦出来揍人。
李元朔神色如常,不为所动。
方家马车出来,丫鬟们要扶小姐上车,袁师道却在马上道,“急什么,李将军还在此,太没规矩了!”
方茜儿一吓,刚踏上马车的脚也滑了下来,被身后丫鬟们扶着,站立不安。
眼前这袁将军显然对未来妻子无甚感情,风怜目见那怯怯懦懦的女子被袁师道呼喝得不敢乱动,毫无怜惜之意,不由对神策将军更为厌恶。
袁师道察觉到风怜目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