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神情略略敛了。
魏王李泰在帐篷里假装看到兄长的来信,很是替大唐替父皇高兴,李世民微妙的表情转变,他看在眼里,等李泰出来中军大帐后,再也抑制不住眼底的兴奋。
他走路飞快,撞了人都懒得装和蔼,一路回了自己的窝,急忙唤来了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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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久攻不下的这第七城,此时中军大帐挤满了人。
“此墙被高句丽大将命人新筑,厚了不止三尺,我大军久攻不克,损伤惨重。”
李世民听着底下将卒的汇报,大家的你一言我一语,让他的头更痛,不禁皱起眉头,甚至账内沉闷的空气都让他胸闷不已,不由一阵咳嗽。
“圣人保重!”
“快传御医!”
“……”
众人止住言语,还是李世民摆了摆手罢休。
李世民看了一眼房遗爱,忽然道:“房俊听令,我命你主攻此城,你可能拿下?!”
闻言,房遗爱出列,众人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只见房遗爱不慌不忙点头,承诺领命,对某些不怀好意或妒忌的目光视而不见,整个人非常淡定。
他甚至还有闲心给老父和好友杜荷一个安慰的眼神,房玄龄是忧心,但面色不显,不熟悉的人是看不出来的,杜荷的城府差些,但转念一想房遗爱的“本事”,他又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瞧瞧那魏王一派妒忌的眼神。
杜荷乐呵呵的跑去跟房遗爱混功劳,他纯粹是来混军功的,军中给他安排的事物并不繁忙,多事琐碎文书之事,直接扔给副手,他只管监督便罢。
“你好歹上心些,小心军法处置。”房遗爱劝道。
“我这叫物尽其才,会用人便好了。”杜荷不以为然,底下的人才干还是有的,交给他们就是了,他就不瞎掺和胡乱指挥了,当然大方向他还是要看一眼的,所以并没有累着自己。
杜荷当了这么多年纨绔,也算是有心得,何况他也不是真的傻,否则在东宫房遗爱之前,太子有些事也不会那么重用他。
房遗爱也知道杜荷自家事,也没再劝说,杜荷这是奉行黄老学说啊,无为之治。
摇了摇头感叹,房遗爱被临危受命,就去点齐人马,准备攻城。
多的人是看笑话,但大将军李绩却没小看房遗爱。
之前房遗爱也上过战场,那并不是谎报功劳,李绩身为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国之柱石,凌烟阁都有其席位,对战事不可不畏敏感,早就知道房遗爱的本事。
至于其孙和房遗爱、杜荷之间的纠纷,在李绩眼中还不算是个事儿,何况为臣之道,他自有一番见解。
底下的臣子,尤其是掌控军权的,一团和气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李绩心如明镜,并未设置阻碍给房遗爱,给的兵马都是身强力壮的Jing兵强将。
房遗爱身有军职,甚至不低,但在皇帝领导的大军下,他的职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不过这回是皇帝点名,也算是超拔人才。
他手下如今有几名裨将,薛仁贵就是房遗爱特别看重的一位。
名将终究是名将,虽然未长成,但脑子够用,有勇有谋,房遗爱自然更倚重。
何况,薛仁贵长得也帅。
房遗爱有点儿看脸,这是最近杜荷发觉的。
看看房遗爱身边提拔的侍卫们俊秀的脸蛋,还有个超级俊秀的李凤哥尾随在后,再看看如今在他们面前侃侃而谈的薛仁贵,亦是小白脸一个。
杜荷算算的想着,对方若是家世比自己好,这驸马不定谁当呢。
确实有才,又长得好。
他心里酸着,有些不待见薛仁贵,但还是配合房遗爱的调兵遣将,后勤做的十分出色,虽说不管具体事宜,但杜荷协调关系的能力十分不错,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房遗爱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对杜荷多了一分高看,那微微颔首的模样,不知道就怎么让杜荷心口发烫,甚至想为这好友出生入死,两肋插刀了。
杜荷反过劲儿来,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暗叹自己没毛病罢。
且不说薛仁贵和杜荷的情况,就说房遗爱的攻城安排,不过是围绕他擅长的能耐,火|药火炮攻城,外加一些小发明器械。
攻城前,更是得了皇帝身边陈慕之的安排指引,派了一些搞情报的重金收买城内外的高句丽军民,然后整夜分析消息和地理情况,又召集众人开了会议,做了沙盘,演练了一番攻城乃至失败撤退的路线。
攻打高句丽不止一个路线,皇帝并没有在前方,房遗爱这路军队留守在这里,换地坐镇稍后方,李绩另外带领其他主力大军从另外渡口进军高句丽。
杜荷夜里甚至有忧心,是不是这里被放弃了,他有点失眠,但看房遗爱气定神闲,他不禁佩服。
只不过,杜荷恍然发现,一直跟在房遗爱身边的李凤哥有几日不见了。
这夜,他起夜懒得用尿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