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话地接过了她手中的机票看了看,登机时间竟然……是两个小时以后!
他猛地抬起头,紧紧地捏着手中的机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目光隐忍而幽怨,“温繁,你……”
温繁避开他的眼神,有些尴尬地说,“我背着你改签了你的航班……”
他逼她太紧了?
周宁弦心里五味杂陈,手下意识地捏紧了行李杆,不由得想起了初到贵阳的那晚,她倔强地要求她来安排回去的行程。
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她沉默了几秒,继续说,“……周宁弦,我先走了。”
他沉默不语,也没有出手阻拦。
这趟航班的乘客已经陆续登机,温繁拖着行李箱,快步跟在最后几个乘客身后。
周宁弦没有拦住她,她莫名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些隐隐的失落。
周宁弦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看着她检票,走进安全通道,脸上浮现出了十分Jing彩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温繁,把我留在这里,就算完事了吗?”
然后,有个坚定的声音在心里响起,“不会,周宁弦和温繁只能相互纠缠,一辈子。”
站了一会儿,周宁弦快步走到玻璃窗前,十分眷恋地盯着温繁所在的飞机。
不过十几分钟,飞机就滑出了跑道,迅速升空,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温繁乘坐的那架飞机远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个小时过去了,被老婆丢下的周宁弦先生还孤零零地站在玻璃窗前,十分可怜。
候机厅开着空调,周宁弦还没来得及穿上大衣,温繁就丢下了他。
只穿着一件宽松的卡其色毛衣的他依旧清俊挺拔,英气逼人,引得过往的旅客频频注目。他的脑子里却一直想着温繁,似乎对那些目光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甚至一名莽撞的旅客不小心撞落了他拿在手上的大衣,他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任由它散漫地躺在地面。
又过了半个小时,周宁弦还站在原地,颇有站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一位目睹了他和温繁分开的全过程的大叔实在看不下去了,躬身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大衣,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小伙子,哪有你这样追女朋友的,候机厅来往的旅客这么多,你在这里就……欺负人家,小姑娘害羞了,你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她是我老婆,不是女朋友。”周宁弦拧着眉头纠正,像个被家长误解的小孩子。
大叔了然,耐心地劝慰他,“老婆也不能这样欺负,女孩子是需要哄的。”
周宁弦一愣之后点头谢过大叔。
他似乎听进去了大叔的话,沉默了几秒后,就近放好大衣和行李箱,在一个空位上坐下。
大叔见他那副被老婆抛弃的可怜样,也不忍心再说他什么。
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吃点苦头就什么都学会了。
大叔幸福地笑了笑,他年轻时不也正是这样过来的吗。
机场两个小时,加上两个小时的空程,他在想什么?
他自小就众星捧月,朋友甚多,有指引他成长的父亲和姐姐,不缺穿不缺钱也不缺爱,一点儿都没尝过求而不得的滋味,主动维持关系什么的,从来都不需要他来做,直到他遇到了温繁,那个眼里写满了故事的女孩儿。
初中的记忆有些模糊,可一闭上眼,教室里有她的身影,试卷上有她的名字,颁奖典礼上有她的陪伴……
她在,一直都在,在他身边。
他身边有一个女孩儿,喜欢安安静静地写作业,喜欢目光温和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却从来不参与,和班上欢快地讨论着“快乐大本营”的女孩子不一样……
温繁拖着行李箱回到了租房,之前搬到周宁弦公寓的行李,其实很少,这里基本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
好久没回租房了,必要的清洁是必须的。
放下行李,她就着手打理房间。
整理完毕,温繁靠在懒人沙发上休息,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周宁弦。现在,他应该在飞机上了吧。
想到机场分别时他那错愕的神情,她的神情也柔和了几分,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把周宁弦远远地甩在身后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
周宁弦继承家族事业,儒雅严谨,处事淡然,这是大部分业内人士对他的评价。
周宁弦开朗幽默,待人热情,这是大部分同学对他的评价。
在温繁眼里,他是桀骜的,什么处事淡然,什么待人热情……都是他的伪装。
她早就说过,他们是同一类人,那她的伪装是什么呢?
对除了周宁弦以为的人,温柔就是她最大的伪装。
而对周宁弦呢?
漠然而清冷的外表就是她最大的伪装。
其实,他们都是骗子。
每每听到同学们口中对周宁弦的各种友好评价,她都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