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不经意的问她,“高中的时候,你对我总是很冷漠……”
温繁沉默了,冷漠吗?
将爱你的炙热狂跳的心用漠然的冷清的外表掩盖,有多难,你知道吗!
那些酸枣味的属于她的有关于他的记忆,是属于她自己的,不会因为没有高中毕业照,不会因为烧毁了日记,不会因为丢了信,更不会因为他们不像六年的同窗就能从她脑子里抹去。
她仿佛看到了高中时的自己……
她低垂着眸子,痴望心仪的人可以主动来到她身边的那种狂乱的心跳怎么也无法制止。
他一步一步从容地走向她的脚步似踏在了她的心尖上,她的心被他一步一步又一步,就快要踏碎了。
直到他到了她的身边,停住了脚步,直到他如沐春风般温情的嗓音越过她的耳膜,直击心脏,“温繁!”
他只是叫了她一声,她的脸却不争气的秒变小苹果,那样羞怯的想看却又不敢看的心神让她怎么也无法抬起头直视他,只好目不转睛的盯着做到一半的物理练习册,勉力将内心似山洪般要爆发出的情感转变成漠然的嗓音,“什么事……”
他往往会例行公事般说完他要说的,然后,毅然的转身,留给她一道俊逸挺拔的背影。可是周宁弦,如今的你怎么不就变了?
温繁回忆着往昔。
他还委屈上了?
半响才略带自嘲地说,“哪有冷漠,我只是自卑而已!
周宁弦诧异地看向她,“自卑?”
是啊,因为自卑,所以胆怯,不敢面对他的眼神,不到面对自己的心。害怕失去,害怕拒绝,像个刺猬一样竖起浑身冷漠的刺,伤到了自己,也伤到了他。
她直视他错愕的目光,“以前你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吧!”
周宁弦皱了皱眉,“明白什么?”
还能是什么?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一句歌词。
她轻轻地平静地说出来,“把爱你的话语,留在梦里小心温习,却从来不敢轻声告诉你!”
那轻轻的,柔柔的,无可奈何的,婉转忧伤的旋律仿佛就在耳边奏响。
温繁平静的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周宁弦心中的忧和喜以光速二八开。
那八分狂喜后的二分忧虑让他害怕。温繁她,似乎下一句话就要向他告别。
果然,她说,“周宁弦,我不想再做夹心饼干了。”
她微微抬眸,“我们……”正要提出离婚,他仿佛与她心灵相通般,用一阵动情的、不温柔的、带了惩罚性的吻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那天,她和所有高一的新生一样,站在Cao场上静静地听着分班名册,似一头待宰的羔羊。
“周宁弦、王瑶、杜雨楠、吴喻……”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都知晓了他们所在的班级,一一离去。
台上的老师从一班的学生名册念到了20班的学生名册,她依然是个无班可归的学生。
不知是刚才周围的同学稀稀疏疏的闲聊声模糊了她的听力,还是她不经意间开了一个小差。
她焦急地随着人群爬过石梯,走到贴着分班名册的告示板前,一行一行的搜索自己的名字。
一班二班是翡翠班,她铁定没那个实力考得上,从三班开始找……
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
一个一个陌生的名字在她眼前接二连三地跳跃着。
看到了二十班,成千个名字在她眼前飘过,眼睛也有些疲惫了,她的名字依然没有出现。
难道……
她回到原来的位置,从一班的学生名单开始找……
一班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周宁弦,她多盯了一秒他的名字,继续往下找。一班的倒数第三个名字——温繁
那一刻,她的心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枪,砰地一声灭了她所有的希冀。
在高中的校园里看见周宁弦,她有过一丝一毫的预感,接下来的三年,他们会继续纠缠。
只是,她隐隐有些不愿。过去的三年,她一直和周宁弦比肩而行。
以后,如果她没有了成绩的光环,以前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交流学习的她和他,会何去何从……
她想过很多他们不再见的画面,却不敢想象他们继续在一个班的画面。
人chao里奔波了那么久的她,在三班的队伍里看到周宁弦的那一刻,她依然有着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有的看到亲人般的喜出望外。她兴冲冲的快步走到他跟前,“周宁弦,这里是一班吗?”
在新的地方再次相逢,周宁弦却不似她那般欣喜万分,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说,“是的!”
他这样的反应,说她一点也不失落,那一定是假的。
她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奄奄地走到同班的女孩子所在的地方,老实地站好,等待老师的下一步指示。
还说她冷漠,明明是他对她太过冷漠了。
她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