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咳,以后走出去别说是我儿子。”老头子赏了个白眼给莫池森。
“爸,这个便宜我都不一定能捡的到。”
“什么?”,老爷子提高音量,“我跟你说,你也要冷落冷落她,别一天到晚跟个保姆似的围着她转,她的那些臭毛病就是被你给惯出来的。”
莫池森无语。
难道您老没惯她?她这一身的毛病还指不定是谁惯出来的。
“总之,要是连那个臭丫头都搞不定以后就别叫我爸了。”
“嗯!”莫池森应答,又话峰一转:“是该改口叫外公的。”
“嗯!”老头挑挑眉,臭小子,就会说些合他心意的话。
时子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时家里已经没了莫池的身影。
难道她昨晚说得还不够清楚?
罢了,先不管他了,她要吃东西。靠着她多年不曾增进过的厨艺,她给自己下了碗还算看得过去的面。
莫池森处理完公务回来看到的就是时子一副要死了的表情在吃面,不禁哑然失笑。
走近一看发现时子碗里的面基本上都已经坨了,难怪她这样一副表情。
想来这也不能怪她,从小到大都被宠得极好,以前有顾言,后来有他和老头,任哪一个都不忍心让她自己下厨。
摇了摇头,莫池森也没有理会时子,径自走向厨房,他可还记得老头说的话,要多冷落冷落她。
可是一转眼某人的厚脸皮又为她自己刷了新下限。
“小舅,你要做饭啊?”
“那个,我煮的面好像不能吃。”
“你多煮一点吧。”
“你肯定也不忍心我饿死,对不对?”
见背对着她的人没有吱声,又换了策略,准备上演苦rou计。
“我昨天喝那么多酒,头好痛啊,要是再不吃东西肯定会进医院的。我现在就感觉自己又有点低血糖了。”
时子作势就要晕倒。
眼前的人果然有动静了,“先去外面坐会儿,马上就好。”
“噢。”偷偷在心里比了个耶。
吃饭时时子问了句什么时候回国,让本来看似缓和的气氛又重新变得紧张。
她注意到莫池森突然皱起的眉头,状似不经意地说:“我们快点回国参加完我哥的婚礼就回加拿大吧,都快要过年了。也有差不多小半年没见过外公了。”
本来夹菜的手一顿,凝眸看了时子许久,但她像并未察觉般泰然自若的吃饭。
他应该没有听错,她叫那个人哥,她从未想过要叫哥的人如今也淡然的从她口中脱出。
他是诧异的,毕竟以她昨天买醉且急着找人结婚的做法他并不认为她能做到如此。
显然,莫池森还是不够了解她,她做不到做婚礼的伴娘,但她也不是个非要插足别人的第三者,这点道德廉耻她还是懂的。更何况这是顾言的选择,她知道婚姻要建立在双方平等自愿的基础上,所以即便有时她不愿意,也仍旧只有放弃。
“莫池,待会儿陪我去个地方吧?”
“嗯。”
站在艾菲尔铁塔底端时,莫池森才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
这个地方于她而言是个神圣到不能再神圣的地方,在她的字典里赋予了它不一样的意义。
“怎么样,愿不愿意携手陪我爬一次我心中的神塔?”时子侧目,微笑着问莫池。
没有多余的话语,一个稳稳的牵手便已足矣。
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他脑海里莫名就想起了以往时子的话。
“在浪漫之都和相爱的人花那闲暇时光一起爬上这艾菲尔铁塔的顶端,你不觉得这是件很幸福的事吗?”
“就像是携手相爱之人一起白头,一生中最浪漫的事不过尔尔。相互携手,互相羁绊,走到终点,幸福也不过就是能和他从起点到终点,只此对方,再无旁人。”
“可惜,那个可以陪我的人还在中国……”
到如今莫池森都还清晰记得当时邀她一起看艾菲尔铁塔,然后一起攀爬时她说的这番话,以及她最后那个落寞的神情。
自那以后,即便他们来到巴黎两人也都极为默契的刻意避开这个地方。
时子:来了此处只会让我愈加思念那个远在中国的人。
莫池森:与其在这里看她的黯然伤神,不如带她到别处多见些笑容。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将她拱手让人。
奈何兜兜转转,最终回到这个地方。
莫池森总是在想为何时光太浅,明明他也喜欢了她十多年,甚至比顾言还早,可时光却偏不将这人许配于他。
这个十多年的秘密,他谁也不会言,他要让它慢慢累积,让这份喜欢足够盖过这浅浅时光。
爬了三个多小时两人才到塔顶,此刻的时子忽然有种身处云端又莫名安心的感觉。
她咧嘴,转头对着莫池,仍有些气喘:“你还……还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