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剑会伤到你的权威,害怕她会像我一样。因为我们单纯、所以我们不愿意欺瞒,因为我们活的无所畏惧,所以令陛下您觉得恐惧了。您讨厌、害怕任何聪明女人的挑战,您总觉得我们要掠夺您的权力。陛下,您也害怕那个女孩子吗?”
仁帝坐在中宫空荡已久的殿内,那擦得干净清爽的镜中映出了主人的模样。她依旧是单薄而清丽,她的头上顶着那顶她永远都不屑一顾的凤冠,以凌人的姿态睥睨众生,睥睨着天下至尊,她的丈夫。
仁帝渐渐走近那镜子,看着镜中虚无缥缈的影子:“星儿,世界上为什么总是有这样的女人,不满足于世间的荣耀,去反抗高高在上的君主呢?朕已经给了你、给了她们最好的一切。”
镜中的符尧星忽然捂住嘴角,单薄的眼角拉扯出凌厉的弧度,渐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把我们当成工具、当成蠢货。我的丈夫欺骗她的妻子、不信任他的妻子,所以我和我们,永远不会屈服!为了蜗角之利将大好河山开疆拓土放置在一旁,这样的人才不配成为帝王!”
仁帝轻声柔肠,细声婉转的盯着镜中的人:“那么我不配,你配么?你想要皇位,还是你的儿子想要皇位?告诉我、告诉我呀!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我!”
那镜中的女人忽然露出一丝哀伤的神情,她叹息一声,消失不见:“你说是,那就是吧…”
仁帝瘫倒在一旁,周遭的檀香已经烧去大半,翩眇的香气趁着镜中那已经消失的身影渐行渐远。符尧星纠缠着他,直到她死了多少年,她仍旧不放过他。她是他心中的一道疤,是他梦中的一片魇,永永远远不会消散。
“星儿…”
“陛下、陛下!臣妾不是星儿!陛下,臣妾是馨儿啊!陛下!”他睁开眼睛,掌心触摸到一片细腻的皮肤,那不是符尧星细瘦干燥的指尖。面前的女人通身珠翠雍容华贵,更像是中宫真正的女主人一般。可是在他心中,中宫已经在十几年前便封锁了。
郑贵妃敛去眼中的仇怨,重新抬起头来做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您怎么来到这里了?这里多年废弃尘埃充斥,未免污染圣体。”
仁帝的双瞳幽幽看着她,更像是无声的审视:“可是这屋中就连铜镜都是干净的一尘不染,那么一定是有人在强烈的渴望着它。到底是谁,如此深爱中宫的御座呢。”
郑贵妃面上堆起笑意:“也许是哪个旧日的奴婢吧,皇后去了这么多年,总有些人是恋旧的。陛下不是说今日去十三皇子处验书吗,他许久不见父皇可是想的很呢。”
仁帝淡淡瞥了她一眼,随身走出了中宫之门。
没人能成为符尧星,他也不会令任何人成为第二个符尧星。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留有一足均分八段。
大家族中的想杀手段往往是致命性的,争权夺利似乎成了一种流行的爱好。即使是郁家,灵均心中仍是瘆瘆。
郁家太安静了,不同于齐家那种充满着规则与秩序的法门,郁家的静就像一面波平无浪的镜子,枯寂的没有一丝水花。
就像大公主这个人一样,灵均有些失礼的想到。
按照大公主此种丝毫不遮掩的说法,郁家是一个极其奇怪的家族,他们看似远离喧嚣尘世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一颗狂乱到随时有可能爆发的心。
和你们姜家很像的,大公主笑眯眯的说,“所以到最后,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他们选择了我,还是我征服了他们。”
灵均迷迷糊糊的跟着郁鹤津走在弯弯绕绕的郁家,这里简单、干净,朴素程度比起齐家更甚,可以说丝毫看不到半点装饰的痕迹。
这样的家族更令人感觉可怕,一旦他们连最简单的荣华富贵都不追求了,那么只能说明他们心中有更难以言说的野心。
在赵朴子不明不白死了十几年之后,竟然是沉寂的郁家打开了变法的缺口。
她正想着,便撞上了郁鹤津忽然回首的胸膛。郁鹤津是个令人无法直视的青年,并不是说此人凶神恶煞,只是他周身的棱角、嘴角的弧度,都令人感到一种无法破坏的坚硬感。
灵均冷眼看着他严肃的面容,这个人身体中散发出来的气色非常不好。
那是她熟悉的、死亡的味道。
☆、季氏
“接下来你要看到的人,他们都是郁家最优秀的Jing英。”
“选定你,是大公主隐在心中的想法,也是我们所认同的。”
郁鹤津忽然回过头,眼睛便忽然撞进女子幽黑的眼瞳中。依他所见,这个在总是在朝堂上故意穿着笨重官服遮住面容的女孩子一向是有些消极的逆来顺受,除了她所认定的目标,她几乎不会主动去反抗任何敌意。
这实则是一种懒惰,正因为她在面对着目标与非目标之时的两种极端做法,郁家才会认可她。
因为她性情执拗又不择手段。
他看着那双有些不同平日的、幽深的眼眸,微微露出了疑问的表情。
灵均沉声低语:“我先说好了,你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