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被征服的自尊伤害对方吧。
她闭着眼,淡淡的轻喃出声:“所以我欣赏你,你是一个优秀的实战家。我喜欢你锋利的剑,不因为任何阻隔而犹豫。如果母亲还在,她也一定会欣赏你这样的孩子。”
“那么我答应。”
大公主忽然睁开了眼。
这是第一次,让灵均有种与知己相交的辛酸感。大公主同她一样,她们能够感受的,是根植于土壤的苦痛,但是她们绝不会甘于寂寞。
“殿下,您知道吗?夏蝉又叫‘齐女’,齐国有位姜氏的王后因为怨恨国王而死,正如夏蝉一般饮恨而吞声。她们感情强烈,与其说看淡生死,不如说性情执拗。我是为了不让父亲难做,同样的,我也不想辜负殿下这个知己。”
大公主笑着摇头,那眼中又藏着几许看透生死:“我早说过,姜家的女人爱憎感太过偏执,可是我喜欢你们的感情用事和理性做事。你要记住了,这是一场赌博,而赌注是无数人的生命。”
她们心中都知道,这条命未必保得住。可是天命的时间到了,为了维持这个即将崩塌的帝国,总有人要做首当其冲的殉道者。
灵均看着如孩子般Yin晴难测的天空,眨眼之间便雷声遍布,将要大雨倾盆。
她转身留下风中的叹息声:“大雨将至,其他的事情便托付殿下了。”
大公主趴在桌上,没由来的感觉到疲倦。这个女孩子的身影多么纤细美丽,她听到她的流言蜚语,心中毫无鄙夷,只有敬佩,她几乎能想象到,姜灵均是用怎样一种坚毅与热烈在世间闯荡。如果这样的女孩子都会像她那些深埋黄土下的故人一样,过早的失去年轻的生命,那是不是自己的罪过呢?
幽蓝的火焰在桌上明灭可见,尽管她知道这只是姜家巫女一时兴起的戏法,可是她仍旧无法忘记母亲那充满童稚好奇的眼神,直到最后,她眼中的干净纯粹也无人能够剥夺,就连恨意也是毫无欺瞒的。
所以她衷心希望,姜灵均会像一只冲破牢笼的蝶,总有一日能够飞出蛛网寻求再生。
☆、变法
“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陛下,我们之所以如虎狼般前跋后疐,受困于西辽乃至党项,归根结底仍旧是因为我赵国自十几年前檀溪之战后便经济实力大煞。如今南方新近暴民刚平,可是又起风波,归根到底,我堂堂中华,竟然有人贫穷到易子而食、捻草为生。在臣开来,只有再兴变法,整顿吏治,方能回复清明啊。”
仁帝望着那久不见开口的郁家青年郁鹤津,只是懒懒不愿说话。郑家的一众文武官却忽然群起发声:“眼下丞相人选未定,这才是当务之急。所谓变法纯粹是在危言耸听,陛下难道忘记当年赵朴子意图谋反之事么!打着变法大旗,其实皆是以权谋私!”
仁帝忽然绽开笑意,他的面色越发明寐不清,宫中屡屡有谣言传闻,说皇帝中了前宰相支道承在丹药中的毒,可谁也不敢问,谁也不敢猜。
他的面色一如既往的泛着青灰色,谁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有没有中毒,整个前朝后宫都陷入了猜测的疑云中。
丞相的空位就在这样的疑云中僵持了几个月之久。
每每二公主手中的棋子声严厉色,太子手中的棋子便四两拨千斤。他们都有足够的时间在此撕扯浪费。
仁帝嘴角神秘的笑意始终未曾离去:“郁鹤津,郑家的大人们在问你,你说要变法,那丞相的位置怎么办。变法变法,总有一个人要主持大局。”
郁鹤津淡淡拜过众人:“若是人亡政息,怎么称得上是维系国家的法度?法就是万古不可更改的规律,在臣看来,变法与丞相是谁、甚至有没有丞相皆是无关。微臣惶恐,对此事不甚在意。”
仁帝便指着他阖然大笑:“你看这个人多狡猾,他不想要参与争论便将一身干系脱下去,老老实实的搞他的变法!你们啊,真的当朕死了不成,你们背后的主子无论废立与否,与你们没有干系。”他的面色忽然Yin沉下来,好似一个临近收网的猎人:“无论是任何人的意见,在朕的面前都是作废的!丞相的位子,还轮不到你们任何人来决定!”
众人颤巍巍的跪倒在地,谁都不敢忤逆这位真的认真起来的帝王,一旦他不想要再看戏。
仁帝面色威严沉重:“河东道的季退之、季勉之也是三品,既然你们争论不休,那朕来做决定。
你们以为他是支道承的人?他永永远远是朝廷的人!明日立刻拟诏,召季氏回朝升任宰相!”
郁鹤津应声而奏:“既然宰相大位已立,请陛下速速决定变法之事!”
“哦?你们倒是很不甘寂寞。郁鹤津,你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一向沉默寡言,今天朕就听听,谁能担得起变法大事。你说出一个人来,满朝文武看着你呐!”
郁鹤津跟着大喊一声:“姜灵均!”
寂静的朝堂中忽然升起哄堂大笑,简直如耳闻笑话一般。这个名字消失的太久,让众人内心深处的记忆慢慢浮现。笑着笑着,那声音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