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虽然殿主有协议不可将魂圈暴露于公众视野,但以他的性子,说不定会赶尽杀绝至此。
本来楚凭澜就因为顾轻寒“死”在饕餮手中一事心不在焉,此刻更是因为这事彻底影响了情绪,日子变得比遇到顾轻寒前的日子还要黑暗。
虽然没有出门,但是被电视手机报纸各种公众平台信息轰炸了一天,楚凭澜锁了家门,却锁不住那些信息,此刻整个人埋在柔软的被窝里。
久未有人居住的房间枕被都是刚拿出来的,此刻被楚凭澜喷上顾轻寒惯用的香水,整个人埋在里面闭目养神。
电话线被拔掉了,网线也被拔掉了,落地窗前的窗帘落下,把外面偷窥的视线隔绝在外,门外虽然有房奕的人把守,却防不住自己人——沈叶琛时不时便来他家敲门,即使摸门钉也不罢休,耐心得可怕。
楚凭澜却埋在床上一动不动,明明长手长脚一米七五的身段,那身影却给人无助脆弱的感觉。
看来殿主是咬定顾轻寒没有退路了。如今公开了顾轻寒的所有任务内容,如果顾缘君将顾轻寒交出来,以殿主如今的境况,还有可能为顾轻寒辟谣;如果顾轻寒真的彻底假死,如今的公开也只是开幕而已,且不说伤害他这样的举措,后面至少还可以继续将顾轻寒披露于整个社会。
前一个选项他不能确定,但后一个选项是一定会发生的。
楚凭澜越想越灰暗之际,被关了网络的手机愣是震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看着上面自动连上的网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房奕或是沈叶琛所为了,一看那新闻标题,却愣了一下——
「汴州日报:对簿公堂顾轻寒本人解释奉上」
出乎他意料的是,里面的文字是他熟悉的、在顾轻寒怀里看过无数遍的、顾轻寒亲手写的任务日志。
这些内容除了顾轻寒本人,没有任何人能得到。
拉着拉着,楚凭澜又拉到下面一边倒的恶心的评论,心里一颤,手也跟着颤,手中的手机还没被他重新拿稳,便已经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拿走了。
“你……”楚凭澜带着心疼和愤怒的复杂语调刚出口,还没说完,便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虽然有万语千言要说,可到了嘴边,埋在顾轻寒“久违”的怀抱里,楚凭澜只觉得数日里紧绷的神经蓦地松下,身体像是长途跋涉累极的旅人,只想趴一下,要动粗的手最后落入顾轻寒的大掌中,伤痕累累的手心被对方惩罚般轻捏了一下,随后是温暖柔和的触摸。
到家了。
明明自己把自己在家关了数天没出门,楚凭澜却莫名生出了这样的错觉。
“我怎么?”顾轻寒揉乱楚凭澜的刘海,低头落下一吻,看见对方敏感地吸吸鼻子,先自己招了,“别人的血。”
楚凭澜却不买账,亲自上手检查。
尽管顾轻寒包扎得严实,还在行宫躲了两天,最后还是让楚凭澜发现了他受了伤。
接着的一天那家伙自然和他置气,虽然一举一动在照顾他,但之前因为“演戏”本就Yin郁的心情更加低落。
顾轻寒自爆的第二天,依然没有人敢捅到局子,也没有公职人员介入,毕竟魂圈协议在,不能因为一个高层而破坏了生态,而顾轻寒在魂圈外还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宝宝,完全无从下手。
屋外到处是无孔不入方法用尽的媒体和清道夫,楚凭澜也没心思出门,捧着本书趴在沙发百无聊赖地翻着,翻到最后眼睛直直地盯着书页出神,连翻页都免了。
开门声响起,楚凭澜光听着那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便知道是顾轻寒,人却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翻了一页他自己都没注意在讲什么的书。
不出意料,人形Yin影投射在他书页上,他眼皮也不抬,“你挡住我了。”
顾轻寒却一动不动地站着。
虽然没抬头,但是楚凭澜就是知道在笑,抬眼看了近在眼前的身躯,眼尖地发现顾轻寒的黑风衣上沾了动物的毛发,终于忍不住疑惑地扔了书,抬头道,“你不是最讨厌动物的吗,还是有毛的,怎么……?
楚凭澜的声音戛然而止于从顾轻寒背后窜出来的大狗狗,那是他们在遇到的相国寺二哈,这会似乎终于不用忍耐一般,热情地扑过来“哈吃哈赤”地吐着舌头,直想舔楚凭澜,只是碍于顾轻寒的威压,生生忍住了。
那眼神简直楚楚可怜。
“我带回来的,要是他死了,也是我的错。”顾轻寒蹲下来,和楚凭澜平视,把楚凭澜的手摊开在手心,把手里的狗绳缠在楚凭澜手上。
楚凭澜看着眼前不和他计较这些天自己诡异的情绪,还给他带来了希望的人,鼻根蓦地一酸,随即迅速地眨眨眼把那感觉眨掉,顺着顾轻寒的引导摸摸哈士奇刚洗过澡香喷喷的脑袋。
得到允许的哈士奇马上热情地舔着楚凭澜的手,发出“呼哧呼哧”的讨好声。
顾轻寒眉头不着痕迹地一蹙,但看着楚凭澜几日来头一次放晴的表情,没阻止,发而说,“你来取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