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衣服都套好保护袋,数好,一起抱着,高高兴兴地走出洗衣房,到楼上去。
玛利多诺多尔还要送衣服去自己房间,他没让贝莉儿上去,上楼前他不好意思地对贝莉儿说:“thank you莉莉。”
贝莉儿当然回他:“you are welcome玛多”啦。有些人交朋友是互相吐槽和聊天,而他们的感情进度是随着道谢和回礼一步步地加深。她回去生火铺铺盖了,下午可以在温暖的壁炉边拉上窗帘,睡个好觉。公举下楼来的时候脚步声有点慢,还有点重。贝莉儿背着没有回头,装作用火钳夹木柴一副很忙的样子。然后玛利多诺多尔走到她身边来,接过她的工作。
夹起第一块木柴的时候他的手软了一下,虽然玛利多诺多尔马上就装作是火钳不顺手的姿势纠正了,贝莉儿肚子里快笑破了。用眼角余光瞟一眼他,绿眼睛闪闪烁烁地眨着眼,脸红得很可爱。
啊,她突然发现他的头发闪着奇怪的光。火光下有一种奇怪的光芒闪烁,贝莉儿侧着身子拍了拍玛利多诺多尔:“玛多?”她指着他的头发:“your hair?”
公举看着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贝莉儿要他低下头来看了看,原来是他的发根。他是金发,非常浅而美丽的淡金色,只有发根那一点点儿日光般的深。是他的头发长出来了。玛利多诺多尔听闻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他不知所措地捂着头,神色恐慌:“my hair……”那个表情像要在她面前找个地洞钻下去。贝莉儿真的笑出来了,她不知道他怎么老是在她面前出这种糗,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他是在出糗啊。她知道他羞恼的点,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玛多,”她按住他,那双绿眼睛呆呆的看着她,在火光映衬中似乎还带着一点水意。她想不会吧他真的会哭吗?当然是错觉啦。“the color,is beautiful。”
她认真地对他说。
她想摸摸他的头发,可是她不敢。她只是弯腰在壁炉边,这样认真地告诉他。这么弯着有点累,她之前在帮他看头发,是站起来,弯下腰的。这样她才能看见他的发根,有这样美丽的淡金色。比阳光还要浅淡,比河流还要柔美,金银交错闪烁,在火光下的绿眼睛公举如同一个雪白的娃娃。算了还是打字告诉他:【玛多是我看过最漂亮的人哦!】
就像衣服一样,他吹毛求疵地觉得不好,贝莉儿已经觉得很好很好了。是因为他这个人,又认真又高傲,做起事来偶尔又傻气得可爱的公举。他仰头看着她,微卷的银发垂在他的肩上。他好像在问:真的吗?红唇如此艳丽,像宝石一样深丽,而碧眸和银发都在火光中染上一层闪烁的华美。他这么认真地要求自己,不是都是为了31日的跨年夜吗?她只是很感动,又很开心,窝心得不行。
只要有你在就好啦,你裸奔出镜我都欢迎你。不,至少还是穿上一条内裤吧。
“……really?”他慢慢的问。
贝莉儿笑出来了,她真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感和她想象的一样好。
“yes。”她说。“玛多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哦。”
她知道他只是想要自己是完美的。无论如何,漂亮也算一种完美吧?她知道玛利多诺多尔听得懂“漂亮”的发音。公举听懂了,眨了眨眼,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他问:“……really?”
贝莉儿可以理解他那种心情。如果假设他是一个完美强迫症患者那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她坚定的说:“漂亮!”她小心地抱了抱他,他坚实的肩膀,还有脸颊不小心贴上的那片银发。柔软得不像真人,她觉得她抱着的是个娃娃。……或许只是要自己觉得是个娃娃。她放开他,努力平息自己鼓噪的心跳。她认真地说:“玛多漂亮!”
他脸上的神情逐渐的放出光来。玛利多诺多尔笑起来了,他抬起手来,拉住她的手。壁炉烧起来了,火焰逐渐升腾而起,在炉膛中快乐地噼啪。贝莉儿抽了一下没抽回来,她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坐在地板上,于是他们两个又恢复之前的那种高度差了。她得到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快乐拥抱。
银发在她眼前跳跃,蒙上她的脸。那个声音说:“莉莉,again。”
贝莉儿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她犹豫着说:“……玛多漂亮?”被抱着的背部再往前一紧,差点让她断气。她只能撑着他的胸口,都没顾得上不好意思。公举高兴地说:“again!”
好的好的,满足你。“玛多最漂亮最漂亮啦,最美啦。”
“what's MEI?”
“beautiful。”
“again!”
“玛多最美最美啦!”贝莉儿无奈地闷在他怀里说,强调的说:“美!Very very 美!美est!”
“again!”
够了!你有完没完啊!
作者有话要说: 重复的again,想起了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