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地毯。但是无论是兔子拖鞋陷入地毯中的无声还是在地板上敲击的啪啪声,都显得格外地空旷。贝莉儿有些纳闷,但没有想太多,她下楼去厨房里做早餐,今天不如用平底锅煎个蛋饼。
昨天的饭还有一点,过了一夜有点硬。她用水蒸软蒸热,再用勺子压扁成泥,哼着歌跟蛋ye混在一起搅拌均匀,然后一起煎成饼。煎到第五个饼的时候她终于觉得更不对劲了,关上火和抽油烟机,突然安静的空间里隐隐约约的铃声传过来。
她循着声音走出门,厨房这里是一扇门,但是往地下的走廊还有好几扇门,她不是都进去过。玛利多诺多尔说服务区和设施区几乎都在楼下,别墅虽然只有两层,那是主人生活的区域,包括楼上的客房、书房、游戏室,一些配套的小工具间和贴身仆人间。其余的都是在地下的。
“why?”她问:【房子够大呀。】
【这只是间小别墅。】玛利多诺多尔给她列举了房间地数:【男主人和女主人的房间,配套的书房、游戏室、更衣室,会客室。最初的设计倒是这样子的,但我爷爷那时候就发现房间不够了,客人来了没法住,不得不把游戏室和会客室也改成客房。当然不可能把厨房什么的放在一楼,建在山上就是有这点好处,需要什么,往下挖就是了。】
贝莉儿:emmm作为一个有客人来可以挤挤睡一张床,挤挤打地铺的平民,不太能理解有钱人的这种窘迫。
总之她现在就站在厨房不远处一扇门的门口,门虚掩着,铃声从里面传出来,断断续续又停了。这里是地下一楼,为了实际需要,应该是有开天窗的,能收到信号,但还是因为是地下,信号不好。
她推门走进去,小黄在门口探过头去看。房间看起来是一个设备完善的洗涤室,至少贝莉儿看得出来那靠着墙边摆成一排的洗衣机。墙边还有挂烫机、蒸汽机、熨斗熨板什么诸如此类的东西,她看都看不过来。公举穿着睡衣,裹着毛毯,蜷缩在一台奇怪的立式机器的面前睡着了,卫星电话在他的不远处响着,看电话和他张开的手那个姿势,他是捏着电话睡着的。
天了噜他昨天晚上在这里睡的吗?贝莉儿站在那里有点手忙脚乱。她先过去拿起电话,一边用脚踢着小黄,轻声的说:“go,go!”玛利多诺多尔还在轻声呼呼,眼下有着淡淡的Yin影,胡茬在下巴周围冒了一圈,微萌的金色。贝莉儿看了电话一下,还是得接啊,虽然她很不愿意吵醒他。她蹲在他身边轻轻的伸手戳戳他。
“玛多?”
他没有醒,不知道昨晚是做了什么,反正是熬夜了吧?他太累了。她继续摇了摇他,要补觉也不能在这里呀,又冷又硬。“玛多?”她加大了声音。
玛利多诺多尔陡然惊醒过来,绿眸睁大了看着面前的贝莉儿,一时间还没发现自己在哪里。“——莉莉?”贝莉儿不知为什么这么愧疚地递过电话:“your telephone。”
玛利多诺多尔三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现在的这个状况,他在洗衣房,他睡死了,上帝啊。花儿好像从天而降一样,在他面前担忧的看着他。他觉得丢脸死了,比昨天的没有打扮还要丢脸。电话终于停了,房间中陷入一段尴尬的沉寂。贝莉儿:“呃……good morning?”
他捂住了脸声音沙哑的说:“莉莉don’t look me。”从手指缝里透出来的神情羞愤欲死。
他的银发睡得凌乱,没有梳理,蓬蓬地翘在头上。贝莉儿想喷笑出声,但是她坚强地忍住了。小黄要过来嗅玛利多诺多尔,她忙拖着它的脖子拉出去。“eat,breakfast。”她在门口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朝里面风流一夜无法见人的公举热情招呼:“breakfast is done!”
她关上厨房门,确定玛利多诺多尔听不见了,蹲下来开始无声的爆笑。
玛利多诺多尔生无可恋地握着电话,看了看电话,是管家。大约是杜维因昨晚通知了他卫星电话重新接通的消息,又或者是他这样每天早上定时打来。他昨晚和杜维因互相咒骂。
“ what?what the fuck?!”被骂的杜维因义愤填膺反问:“伙计,我可是替你空出了圣诞节!别搂不到你的妞就拿我出气。”
“是你一打电话来就满嘴喷粪吧。”
“是吗?你这口气不是我打扰了你的好事?你还想装纯?看在上帝的份上,老子可是好心替你空出了圣诞节。”杜维因在电话那头掰着手指头给他数:“我给你所有的亲人朋友打过一轮电话,告诉他们今年少sao扰你。平安夜、圣诞节,圣诞节后一天,你再怎样欲火沸腾到今天也该歇歇了吧——哦。”他兄弟在那头突然明白过来的,大惊失色的说:
“不会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个孬种,你还没上手?!”
玛利多诺多尔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平安夜和圣诞节没人打电话来问候他,那时他以为电话没信号了,等等,可能确实没信号了,只是对面那个杂种多此一举。“……fuck you杜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