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点应该没大碍。玛利多诺多尔在管家的房间里翻出了宠物香波, 梳子、狗厕所,还有小黄的玩具、狗咬胶、零食和新的狗粮。这些都是放在一个大礼包里,等着连狗子一起送给他的新主人的。
总之小黄真是一夜暴富哈。它要是真能说话,也该为此举手欢呼。
他们分工合作,玛利多诺多尔负责在浴缸边按着它,贝莉儿则坐在浴缸里给它搓毛。她个子小,和小黄一起爬进去竟然也显得这个浴缸很空旷。就是觉得喷头的热水这样流到屁股底下让她有那么点不适应,其余一切都好。他们都没给宠物洗过澡, 不过想来这事儿和人洗澡也差不多。沾shi毛,上香波,揉出泡泡然后洗干净。
这件事最麻烦的是小黄不停地回头想看在它身上的白泡沫是什么,可以理解,这没准是它狗生第一次洗澡。香波香得贝莉儿都想亲自试试,而它还想闻一闻舔一舔,用它的经验来判断这是啥。贝莉儿不停地说“No!”并且把它的头推回胳膊底下夹好。小黄甩着尾巴,尾巴不停地打玛利多诺多尔的手臂。而她低头太久,脸上汗混着水汽,在城市里劳损过久的后脖颈开始觉得很僵硬。
她第三次用手背将落在额前的shi发撩起来时有另一只手接过了这项工作——玛利多诺多尔腾出一只手,帮她将头发撩到耳后。贝莉儿愣了愣,抬起头来看,绿眼睛的公举神情自然,微笑着示意狗说:“work hard?”像是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举手之劳。
当然,举手之劳,她腾不出手,他帮个小忙,要不她头上就要成泡泡王国了。
贝莉儿涨红了脸,手下不小心泡泡搓用力了点,小黄呜了一声要挣扎,公举立刻冷下脸压制它。“quiet!”它呜咽一声,不敢再动,贝莉儿也不敢再看了,忙低下头干活,嗫嚅的说:“thank you。”
那张美丽的面孔朝过来的样子当然判若两人一样的温柔,毫无疑问的差别待遇。他弯着眼睛说:“My honor,you are welcome。”
玛利多诺多尔给她撩了5次头发,不知为啥贝莉儿这么清晰的记得。他们给狗洗完澡之后还要拖出来吹风。反正衣服已经毁了,玛利多诺多尔抱着小黄坐在地上固定着,让它那shi漉漉的毛贴近自己的衣服。贝莉儿负责给它梳顺毛,上吹风机。她犹豫了会不知道用吹风机什么温度……应该凉一点吧,太烫怕吹坏了狗,回忆一下在理发店里受到的待遇,将毛小心翼翼地用梳子梳起来吹。
过了一会儿他们发现这样吹毛会打结,不容易梳开,得两个手上,于是玛利多诺多尔吹,她梳开毛。但这样吹到的通常都是贝莉儿的手而不是狗毛,进度极度缓慢。最后贝莉儿还是接过来吹风机,用下巴和脖子夹着固定。过一会儿她换成将风筒从脑后架过来的姿势。好,这样没问题了,他们安安心心地正式开始吹毛。
吹毛的时间要蛮长的,毕竟狗子是金毛,是大型犬,还是长毛犬。这个工作量注定大得让人绝望。他们开始找话题聊天。电风扇的声音是很大的,贝莉儿叫了一声“玛多”确定他注意到了这边才问:
“when does the snow stop?”
她想知道雪什么时候停,至少能小一点儿。之前的事儿办得太不漂亮了,加上小黄的失误,她想她应该说到做到,去给公举接一杯雪——那种真的从天上落下来的雪,积累成的刨冰。那应该要很久,不过会很漂亮,就像她当初在悬崖那儿想象的一样,一层层轻絮最后压成剔透的冰晶。
其实那一杯底的雪后来贝莉儿带回去试着沾酱油吃了,那接的不是雪,是一种热泪盈眶的情怀啊!——情怀其实味道挺淡的,没什么味,那是当然,有味才应该担心。小木屋里没有果酱只好上酱油,雪太少她不敢倒太咸于是只放一点点,坐在桌边兴奋难耐地看着那黑褐色从白色上方渗透下去,在舌尖尝一尝,连那咸味也清透得不分明。
她的眼睛还有点红,刚哭完还带着觉得自己实在儍的傻笑,可爱得像朵在冬天里试探地开放的小花。她用一些时间和玛利多诺多尔说了那杯子雪,感觉颇有种亡羊补牢的意思。她结结巴巴地用蹩脚的英语和他形容那玻璃杯,那雪,那滴酱油和不怎么样的味道。也不是说不好,就是说这感觉和想象不太一样。然后她重复问他知不知道雪什么时候停。
玛利多诺多尔听明白了问题,想一会儿。暴风雪其实已经在慢慢变小了,冷气团过境原本也就只是几天的时间,得到的天气预报基本很准确。
他比了个手势,“three or four days。”看着时间过得很块,实际上25日圣诞节,他们搬进来,到现在也就2天时间。想象很惊讶了,但仍旧酸痛只是习惯了的四肢还刷着正确时间的进度。玛利多诺多尔看了眼外头的天气,从这儿大概能看个囫囵,更衣室的门敞开着,从那里能看到墙。
厚重的玻璃墙仍然是青灰色的,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隔绝墙外风雪。要是细细分辨的话还能听见除了吹风机以外的风声。因为听得太习惯了,要凝神一下,